“赵总!”小楚拿着手里的合同书,脸上掩饰不住的狂喜,连门都顾不上敲便冲了进来,赵燃澄抬了抬眼,差异的挑起眉,只见小楚扑在她的身旁,将合同书展开,“这是刚刚洛氏送来的,真的是洛氏,我们竟然可以和洛氏合作上。”
“我之前虽然有过设想却没有想到这天大的馅饼真的砸到了我的头上!”小楚拖着自己的腮,笑成一朵花,赵燃澄却是淡定不已,她将合同书拿起,快速地翻到最后一页,看见上面自己曾经狮子大开口的价格竟然更翻一倍,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小楚跟在她的身后看见这价格,倒抽一口凉气,眼睛翻白,只差没抽了过去,“这是真的吗?”她不敢相信的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再三确认,眼睛看过赵燃澄,随后心理暗道,不愧是赵总,回国短短几日便将那最难攻克下的洛溟熙给迷得神魂颠倒。
在赵燃澄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她就成为了小楚心中无可复制的偶像,女人就应该像赵总这样。“去谈吧!”赵燃澄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名字,随后向小楚那一推,“但是赵总,这价格是不是过于偏高。”
小楚虽是兴奋,但还得说句良心话,毕竟他们永昼还是一个良心的公司,虽然之前这洛总眼也不眨的为花瓶砸下巨资,让小楚看尽了他的土豪气质,但现在……
“他们既然想出钱,咱们何必不挣,谁跟钱过不去的。”赵燃澄用最冷漠的脸,说出语重心长的话,在自己办公桌上手机铃响,第五次响起的时候,挥手把小楚给赶了出去,不想看见它这欣喜若狂的模样。
抬手将洛溟熙的电话挂断,上面还有一排的整整齐齐的未接来电,手机嗡的一声响,一条短信发至手机,赵燃澄习惯性的点开,直接里面的话跳在界面,让赵燃澄不想看都已经看见:“乖乖说想你了。”
电话那头的洛总不务正业,不谈项目的事,反而打着赵乐隰的名义说着让人不想看的话,赵燃澄狠狠地戳在屏幕上,将信息删除,还有那个小叛徒,一块巧克力就能将他诱惑走,想起今天早起拉开窗帘,洛溟熙不负众望地停在赵燃澄曾经看到的位置,那堆满的烟蒂。
让赵燃澄不用想,都知他彻夜未归,像是一直都盯在这个方向,赵燃澄不过刚露个脸,他就在底下毫无风度地挥了挥手,身上的西装皱的和酸菜似的,在赵燃澄临上班时,还耍着苦肉计打着感情牌。
不过倒是没让赵燃澄动容半分,反而让赵乐隰这小天真心疼不已,直捧着洛溟熙的脸长吁短叹,小脸上挂满了忧愁,不过短短一日的功夫,他将这位叔叔就已经纳入自己的心疼范围,虽然他曾想代替天使爸爸在他心中的地位。
“嗡嗡”电话不依不饶在桌上再次响起,赵燃澄烦不胜烦,摁下按键便朝那边说道:“你有完没完!”那边声音猛的一惊,随后一到女生柔弱的萦绕而来:“是打扰到你了吗?”
赵燃澄听见郭海粟的声音,一时之间脸上窘迫不已,但索性郭海粟看不见,清了清嗓子赵燃澄冲那边问道:“怎么了?”“也没有什么。”郭海粟坐在钢琴边,手摁着那黑白键不发声音的在空中跳动。
“只是想到上一次,你那个故事还没有讲完,说是有时间的话……”“你想听。”赵燃澄有些诧异,如果自己那天未曾看错,郭海粟可是一点都没有将心放在这个故事上,“只是对结果有些好奇,那位父亲最终找到了他丢失的孩子吗?”
郭海粟淡淡的声音自电话那头响起,赵燃澄的眼中布满了一层温意,她伸出手触碰在办公桌上的照片,那曾经放在布满灰尘的屋子里,在临走时被赵燃澄带了出来,上面父亲的脸笑得开怀,“嗯,他找见了。”
“那我可以见他一面吗?”随着赵燃澄的声音,电话那边先是片刻的沉默,猛地泄露出抽泣的声音,郭海粟坐在钢琴前,脸上不知觉得已经泪流满面,“那一天的确,她所有的心声都放在了洛溟熙的身上,但是回来之后。”赵燃澄冲她无故说起的故事,却一遍又一遍的在她的脑海中流转。
不知怎的,她竟派人去查去寻那个当初给她捐献的另一名人,一种不好的预感一直萦绕在她的心间,直到今日她得到的确认,那沉稳跳动的心跳让郭海粟触摸在上面都觉得难受不已,但是它又那么的沉默的守护着自己。
赵燃澄听见郭海粟的啜泣声,低下视线心中已经了然,她轻声地说道:“我在回来之后,便让他入了故土,你要去看看吗?”“好。”郭海粟带着哭腔的说道。在去的那一日,赵燃澄难得主动给洛溟熙发了条信息,将自家叛变的儿子托付给了他。
虽然字里行间陌生至极,但洛溟熙还是珍贵的将这一条信息截图下来,只差没裱着挂在家里,甚至在赵燃澄临走时,想要大献殷勤亲自送她过去,最终被赵燃澄面无表情地给拒绝了。
首先她与骆明熙不熟,其次她不想让这一趟旅行成为了她和郭海粟之间的大型修罗场,赵燃澄陪着郭海粟去的那一天,天气暗沉像是抵在人的头顶,雨时下时停,郭海粟穿着她惯来喜欢的白色长裙,长发如瀑披在腰间。
正如之前有人看见郭海粟以及赵燃澄所发出的疑问,她们的眉眼如若细看还真的有几分相像,只不过美的各有不同,赵燃澄之前的几分娇柔,如今全部都换成了凛冽的美。
而郭海粟却一如曾经清纯而又动人,不过也正是这一份二人独有的气质,才让洛溟熙初见赵燃澄时为她破例。
赵燃澄在之后听自家父亲说起时,甚至都觉得荒谬,只能说,这未曾谋面的姐姐曾经竟给自己带来了如此大的忧虑,只不过这忧虑并不是她所想要的,也是她人生中一切不幸的开始,不过现在所有的一切早已烟消云散,倒也不必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