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燃澄也不躲闪,只是眼神打量在林静的身上,微微的绕了一圈,随后第一眼落在那香槟上,抬起手林静眼睛忍不住一亮。
赵燃澄瞧在眼里,将香槟接过手中,在林静期待的眼神中,反手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抱歉,我香槟过敏。”
“你玩儿我?”林静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眼前的人给捉弄,瞬间气得手抖,“我刚刚还看见……”她的眼神下移,看一下赵燃澄刚刚喝过的红酒,“对你这一杯过敏。”赵燃澄淡淡的说道。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人不犯我我犯人,人若犯我我还怕她不成,再说了,这林静所来,气势汹汹,从出现在这宴会开始,赵燃澄便在等着。
当林静出现的时候,那一颗悬着的心反而真正的放下,如若只是这样的段位,赵燃澄还不足为惧。
想到这儿,点了点头便准备离去,结果却被一只手猛地拽住裙摆,赵燃澄反射条件的捂住自己的胸口,今日她穿着一袭抹胸的礼服,生怕再被扯掉下来,向后踉跄的退了两步。
只见那林静眼底微红,连停顿都没有。抬起脚上的高跟鞋,便向赵燃澄的礼服踩去,“这高贵的衣服穿到你的身上,像是精美的糖纸鼓着老鼠屎,让人厌恶。”
这手段实在是低下赵燃澄眼神猛的一沉,心中升起怒气,这眼前的林静,今日就非让自己出丑不成,竟然想扯下自己的衣服,好歹也算是一门的千金,结果却如此的心生恶意。
赵燃澄忍不住伸手推了她一把。一手将那脚底下踩着的裙摆向后扯去。明明是轻轻一推,刚刚林静缺猛的脸色煞白,向后仰去,“哐当”一声撞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只见铺着的红布随着她摔倒在地,狠狠的扯了下来,眼中带着几分得意。
赵燃澄看着他眼底的情绪,心猛的提起,暗想不好,但下一秒只听见一声巨响,瞬间这宴会中所有的人全部都向这里看来,连那刚刚悠远的大提琴声都瞬间停下。
洛溟澈刚刚从楼上下来,便看得到这样一幅场景,忍不住挑了挑眉,今日他来的迟了,先一步从后花园上了楼冲自家爷爷道了歉,随后又被自家守株待兔的妈找到房中,好一阵的教训想溜都溜不成,好歹是时间到了,这才逃过一劫跟着洛河以及张晗一起向楼下走去。
结果这欢迎阵势也太过热闹了吧,洛溟澈不在意的略过那矛盾中心,随后环顾一周,看见自家兄长正站在露台处,他不在意但身前挽着胳膊的张晗却黑着脸,压低着嗓子,不满的说道:“这是怎么了?”说完视线看向一旁的丈夫。
洛河也是眼中有所不渝,沉着嗓子问道:“怎么了?”本身大厅中便寂静无声,随着他一声无情绪的问道,瞬间引起了众人的注意,打招呼的声音此起彼伏,反而遮掩了几分那矛盾中心。
洛溟澈点头与众人示意,眼神便向那洛溟熙所在之处而去,却眼睁睁的看着洛溟熙直愣愣的视线落在那那些闹的地方。
随后直起身朝那走去,洛溟澈心中有所意外,但脑中一转,难不成这便是自己未来的大嫂,想到这儿,嘴角就忍不住提起,今日回来听说他带了人,但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到庐山真面目了。
自家这哥,可真的是不地道,这一次竟将他这大嫂藏得严严实实的,想来肯定是心有所属,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洛溟熙这一副面无表情的伪装之下,所掀起的情绪。
洛河和张晗被几个早已等着的人围在其中,一时半会儿过不去。反而是洛溟澈成了自在之身,脚步一转,便向自家兄长走去,张晗在他临走时匆匆的抓住了他的胳膊,不满的说道:“一会儿你爷爷就下来了,别惹了他心情。”
洛溟澈匆匆的点了点头,便向那边走去,张晗眺望了一眼,扭过头脸上笑着,但心中却气恼的直抓手,这一次宴会那是自己一手包办的,毕竟身为洛家的女主人,确实名不正言不顺。
洛家老爷子看不惯她,她心中明白,虽然她是名门正娶出来的,只不过是一个继位,或者说怎么着也取代不了这洛家曾经真正的女主人的形象。
更别说她身份地位也比不上那一位,自然就讨不上这洛老爷子的欢喜,如果今日在这生宴上,还落得办事不力的印象,那日后张晗想到这里磨了磨牙根,眼中的情绪异常。
余光瞥见洛河不满的视线在她身上绕了一圈,瞬间如同进入了冰水之中,身子都忍不住颤抖,连与同人说话都带了几分心不在焉。
她虽然在众人的面前活得光鲜亮丽,但在这洛家众人,也不过是最底层,兢兢业业数年,只怕做错了事,今日又给自己弄哪一出,肯定是那洛溟熙,想都没想便将这一口黑锅扣在洛溟熙的身上。
张晗那是恨的嘴里都泛着血腥,也只有他看自己不满,洛溟澈两三步追向自家兄长的步伐,却见他在其中一位女子的身边停下脚步,那女子长发如墨若隐若现,从背后看是个美人,只是不知这脸长什么样。
赵燃澄手脚冰凉的站在原地,看着那林静捂着自己的胸口,像是变戏法似的嘴唇不一会儿变泛的紫青,来不及想别的,不由自主的朝她靠近。
结果那林静反射条件的向后退了一步,抬眼怯怯的看着他,声音低如蚊声:“对不起。”
“怎么了?”林父匆匆赶来,脸上皆是震怒,看见林静这狼狈的模样,连忙蹲下身子,将自家宝贝女儿欲要扶起,老脸一阵通红,与他们爱的极近的人,慢慢的包围起了。
眼神落在赵燃澄的身上,高智雅藏在人群之中,嘴角上扬又飞速的抿平。
“快叫救护车!”林父扭过头怒吼道,随后欲将自家女儿抱起,结果却见自家女儿握着他的衣领轻声的说道:“没事。”说完眼神落在赵燃澄的身后,怯懦的说道:“是我的错。”
“我不该踩了这位小姐的衣裙,她不是故意推我的。”
“怎么回事?”洛溟熙扭过头,声音中带着冷意,赵燃澄眼皮直跳,抬起头与他对视,看见他的眼底带着的冰凉,瞬间后脖项寒毛直竖,而跪坐在地上的那一位,还在不停的指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