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乐隰嘟着脸蛋,低头看着赵燃澄感叹道:“妈咪太不懂事了。”这一副小大人的模样逗得洛溟熙又是一笑,他低头抚了抚赵乐隰的头发,轻声道:“乖乖想要个弟弟吗?”赵乐隰抬起头和洛溟熙对视,眼中带着迷茫的走神,洛溟熙在他的掌心骚了骚。
赵乐隰怕痒的眯眼一笑,随后想旁边躲了躲,随后认认真真考虑了这个问题,点了点头,“幼稚园的小朋友都有,但是我告诉他们,”赵乐隰自豪的一仰脑袋,“我的爸爸是天使。”赵乐隰神神秘秘的凑近洛溟熙的耳边轻声地说道。
洛溟熙也悄悄的凑到他的耳边笑着说:“那是骗你的。”“才不是!”赵乐隰一听,瞬间就不乐意了,小眉一蹙,盯着洛溟熙:“我再也不和你一起玩儿了。”“因为你的爸爸是我。”洛溟熙期待地看着赵乐隰。
只见赵乐隰愣愣地瞧着自己缓了会儿神儿,不知在想什么,突然小脑袋瓜儿一扬,脸上露出笑,“想当我爹爹?”他自豪的伸出五个指头那胖胖的放在洛溟熙的眼前,一天需要五个巧克力。洛溟熙见他这副模样突然开怀大笑,自家这愚蠢的乖乖的为了吃把自己卖了都不知。
他和赵燃澄都是心细如发聪明至极的人,怎么养了个孩子如此软吗?宠溺的心蠢蠢欲动让洛溟熙自此埋下了一根宠子狂魔的种子,这也导致即使日后洛溟熙如何飞扬跋扈捣乱时的模样,在洛溟熙的眼中都是可爱至极的模样,
那一张小脸给你笑笑,便让人原谅了他做的一切,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赵燃澄虽然神志不清,但听见耳边脆生脆语的童音还是清清楚楚,当听见自家儿子甜蜜的嗓音脆脆的唤道爹地时,赵燃澄眼睛瞬间睁开,她扭头与洛溟熙垂到他脸上的视线对上,
只见洛溟熙脸上扬起一道笑,温馨而又不好意思的模样,让赵燃澄眼睛疼,她连忙再次把眼睛闭上,装作熟睡的模样,无法直视自己竟然因为情绪激动而昏迷的愚蠢模样。
“乖乖先出去好不好?爹爹要和妈咪说些话。”赵燃澄听见洛溟熙唇间细声细语的*,赵乐隰乖乖地从洛溟熙的腿上爬下来,哒哒哒的,两只小腿儿跑到了外面,走头时还装模作样地挤眉弄眼,指了指床上闭目装睡的赵燃澄。
洛溟熙与自家儿子的诡异脑电波搭了个正着,他郑重地点了点头,等儿子消失不见后,坐到赵燃澄的身旁,手指抬起落在赵燃澄的脸旁,一点又一点的拂过,赵燃澄装不下去,将眼睛猛地睁开,她没什么情绪地看着洛溟熙。
“对不起。”赵燃澄瞳孔猛地萎缩,她盯着洛溟熙,以为自己听错了,“对不起。”洛溟熙重复了自己的话,脸上皆是郑重。“你在说什么?”赵燃澄看着洛溟熙,噌的一下,在被子支起的手瞬间握成了拳头,扣在掌心里,屏住呼吸。
她不敢发出声响,以防影响自己的听力,“对不起,还有我爱你。”洛溟熙俯下身子,凑在赵燃澄的脖项间,一字一顿通过耳蜗直达心脏,心跳的极快,不知是因为哪三个字,还没等赵燃澄理清楚,洛溟熙便已经厚颜无耻地伸出手臂将她死死地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他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搭配在一起的几个字,念到赵燃澄软的脸色,念到赵燃澄泪流满面,冰冷的泪水打湿了洛溟熙肩上的一片衣服,浸湿到他的皮肤,弄的洛溟熙心脏绞痛,他的脸色煞白越发的将怀中的女人搂得紧了。
那天过后,赵燃澄如同失忆一般只字不提,但是她也像是默许了这洛溟熙强行霸占了客房的恶行,从外面痴痴的仰望如今变成了跟在她的后面,不停的黏着,甚至连赵乐隰都吃醋,认为知不知哪来的爹地抢了自己的妈咪,连一日五块巧克力都制止不了小孩子吃醋的心。
不过随后小乖乖被洛溟熙大手一挥,买的一屋子模型给征服,没心没肝的乐着。一个月的时间,随着赵燃澄越来越纵容的不理不睬,洛溟熙心满意足地给网上提出厚颜无耻四个字的网友打赏了大批的金钱。
以庆祝自己追妻之路的小小成功,虽然慢慢无尽头,但好歹也能碰得上真人了,他在这边塞入了蜜罐子,曾经不食人间烟火的洛大总裁,现在倒是陷入了情情爱爱,每天最愿意做的事情,就是在赵燃澄的身边说三个字,让赵燃澄从最初的不适应到现在的麻木不仁。
她伸出手抵在洛溟熙的脸上,一掌将他挥开,笔签在自己的文件上,落下一个张扬无比的名字,随后冷冷的说道:“你怎么还不回去?天天窝在我这干什么?你不是签了我合约吗?现在我是你的契约男友,金主你是嫌弃我了吗?”洛溟熙面上无表情,嘴里却说着幽怨的话。
小楚正巧一头扎进办公室,听见洛溟熙这话时,难以自持地张大嘴巴盯着他,细细的将洛溟熙上下打量一番,神游式的飘出办公室,连文件都没有顾上拿,自己一定是听错了,这真的是洛总吗?
第数次的确认小楚还是无法接受,那虎躯一震,便可以以气势压倒众人的洛溟熙,真的是关上门来不停冲赵燃澄撒娇的小可怜,这反差太大,双面人格让小楚这一颗心脏不堪重负。
说起这合约,赵燃澄是气的更厉害了,最开始那一份合约是洛溟熙不知从哪里拿过来的,以语言挑衅,最终激的赵燃澄失去了理智,非要让自己曾经受过的屈辱也要让洛溟熙受一遍,丝毫都未想过其后的纠缠,便大手一挥牵上了自己的字,成为了洛溟熙包养的金主。
结果没想到洛溟熙竟然借势得寸进尺,这份合同竟成了免死金牌,而那一份长达五十年的合约期限让赵燃澄欲哭无泪,只想恨不得穿回当时,给自己一脑瓜好好的清醒清醒,怎么就着了他的道呢?
自己是拿着死缠烂打又满心诡计的人毫无办法,一旁半依靠着的洛溟熙眼微微睁开,他伸出手将桌上震动不已的手机拿起,面无表情地听,那头的人说了两句后,站起身向外面走去。赵燃澄似有所感,抬起眼望去,随后静悄悄地站起身,追着他站在身后。
洛溟熙并未发觉,只是垂着眼听那边的温秘书说道,洛溟澈以及张晗今日离开了京都,至于所去的地方还不知道,还有洛父在一家休养院找到,目前还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洛溟熙听温秘书的转达,从头到尾都面无表情地静静站着,直到她说到最后一句话,
“但是洛溟澈在临走的时候,让我转给赵总一个东西,因为我不知是否要给……”“是什么?”洛溟熙打断温秘书的话,他抬起眼看着对面挂着的壁画,面无表情的问道。
“是一张电话卡。”温秘书也是满头雾水,她迟疑地翻弄着自己手里的小东西,“折了它吧。”话音刚落,便听见洛溟熙冷到极致的话,“别让她知道。”最后一个她字,虽然未说是谁,但温秘书却瞬间了然,手搭在那电话卡上,头一次产生了好奇。
电话挂断之后,温秘书将这电话卡换到自己的手机里,开机铃响后,温秘书点进,神色慢慢额然,最后又转为复杂,上千条的未接电话属于同一个号码,上百条未曾发出的短信,静静的卧在草稿箱里。温秘书突厥手中的手机沉甸的厉害,她抿了抿唇,一言不发的将手机卡退出。
在路过楼下那开满牡丹花的花圃时,弯下腰将它埋入湿润的土地,将这一腔无法言说的深情,最终掩的不见天日。
洛溟熙挂断电话,扭头进去之时,赵燃澄正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埋着头处理文件,阳光正好从她的侧面向里射来,模糊了面容,洛溟熙耳边是心脏有力且急速的跳动,他柔和了眉眼,情意从嘴边扯动,渲染至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