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澜不可置否的一笑，没回答是还是不是。
“那后来沈老师呢？我晕了之后她有没有把你们怎么样？”小王同学看看两个人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松了口气：“看起来也没事啊。”
这位同学你为什么喜欢自问自答！慕栾完全找不到插话的时机。
“你和沈子衿以前认识？”常澜注意到小王同学叫沈子衿一直叫的沈老师，一般像小王同学这种学习不求上进的同学，这么规规矩矩的叫老师，肯定有问题。
小王同学也不隐瞒：“对啊，沈老师和我爸认识，我前几年就认识沈老师了。”那沈老师还差一点成了他后妈。
正在慕栾想要插进一句话的时候，病房门被推开，一个男人脸色泛白的走进来。“儿子，今天你感觉好点没。”
这个熟悉的声音……慕栾猛地回头，看到在电梯里遇到的男人。
男人看到常澜和慕栾，脸色巨变：“你们想干什么！儿子，离他们远点！”
“爸，你怎么了，他们俩是我同学。”小王同学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老爸反应这么大。
“你哪儿来的这种同学！”老王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将小王同学扯到自己身后，警惕愤恨的盯着常澜：“你们有什么冲我来，别针对我儿子！”
常澜妖冶的桃花眼里染上一层危险的光芒，慕栾这次终于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常澜的嘴，先一步说话：“王叔叔，他脑子不好使，你别和他一般计较。我们真是同学，给他送作业来的。”
说着，慕栾还指了指桌上的作业，证明他们没什么别的居心。
下一秒，慕栾直接炸了，反手就要给常澜一巴掌，却被常澜轻轻松松的抓住了手腕。
“小狐狸反应别这么大。”常澜眸子里的杀气消散不少，却多了几分勾引的味道。
“你变态啊！”居然舔他的手掌！慕栾感觉自己如果是原形，背上的毛应该全炸了。他现在恨不得打死这死变态！
两父子没明白为什么慕栾突然就爆发了，倒是常澜一用力，拽着慕栾的手腕将慕栾拉进了怀里，露出慕栾洁白的脖颈，有一下没一下的撸着慕栾的脖子。
小王同学：为什么有种常澜在撸宠物的错觉？
“你和沈子衿什么关系。”常澜看了一眼老王，又低头撸慕栾的脖子。
眼看自家老爸又要说出难听的话，小王同学连忙道：“爸，你冷静点。他们是我同学，不会害我的。”
看小王同学这么信誓旦旦的模样，老王将信将疑的冷静下来。
被撸脖子的慕栾内心咆哮：同学是谁给你这么盲目的自信！咱们根本不熟好吗！你为什么这么坚信咱们之间存在同学爱啊！
咆哮完，慕栾又差点哭出来。虽然很不想承认，可是被撸脖子真的好舒服……
“子衿是我前女朋友。”老王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心虚。
小王同学直接拆台：“爸你得了吧，不是没追到沈老师吗。”
当初老王喜欢上沈子衿，不管不顾的追求起来。可老王是个早些年间靠运气发财的暴发户，沈子衿本质里有读书人的清高，自然不答应老王。于是老王就恬着脸追了好几年，现在沈子衿死了，就对外说沈子衿是他前女友。
“沈子衿死讯传出后，你们俩去见过她的尸体？”常澜继续询问。
老王有些尴尬的点头：“当初是警察去收尸，我赶到的时候没能见到她尸体。然后花了点钱连夜去看了她最后一眼，这小崽子非要跟着去，我也就带他去了。”
如果是因为小王同学最近见过沈子衿的尸体，染上了沈子衿的气息，那晚能看到沈子衿也算是正常。
慕栾听明白了这事儿，常澜熟练的撸猫手法让他舒服的忍不住想眯眼睛。但他可是妖王！怎么能这么没骨气！
想到这里，慕栾一个猛子坐起来，挣脱常澜。
“当时看到子衿的尸体太惨了，我第二天还找了道士来超度子衿。结果没想到道士刚走没多久，就接到电话说这小子晕倒了。”老王觉得自己应该做的事情都做了，也算是对得起沈子衿了。
常澜抓住了重点：“你说那天晚上你找了人超度沈子衿？”
“嗯。”老王点头。
慕栾有些惊愕：“看来你找了个有点道行的道士啊。”如果按照老王说的那样，那天晚上沈子衿之所以能够神智恢复清明，逃脱一律残魂出来求助，都是因为那个道士。能让厉鬼的神智恢复清明片刻，确实有点道行。
老王有点尴尬：“毕竟花了十多万。”
“你们两个，很懂的样子啊。”小王同学狐疑起来，他为什么在他两个同学身上感受到了神棍的气息？
常澜理所当然的回应：“对啊，很懂。”
“你能不能谦虚一点！”慕栾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人杰地灵的地方，养育出常澜这个奇葩！
“实话实说而已。”常澜话锋一转：“那个道士收你十几万也应该的，确实有点道行。沈子衿尸体现在在哪，你知道吗？”
老王说道：“听说是警方安排埋在西陵公墓。”这几天儿子住院，公司出现问题，他也没时间去看望沈子衿，只是听说的。
西陵公墓！？
慕栾和常澜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明白了那天晚上沈子衿说的地点是哪里了。
“我们先走了，你最近注意安全，那两只鬼还跟着你的。”常澜从老王这里得到了这么多有效信息，也不介意给老王点恩惠。
走到病房门口了，慕栾突然回头，十分认真的说道：“记得把作业做了。”
小王同学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知道了，你们赶紧走吧！”
二人出了医院，常澜在医院门口拦车，一辆出租车停下：“去西陵公墓。”
“太远了，这个时间点去那边晚上半夜都回家不了，你们还是叫别的车吧。”出租车司机不愿意载客。
慕栾掏出了一叠红钞票，打眼一看起码十几张：“这些够吗？”
司机秒变脸，喜笑颜开的说道：“两位同学，赶紧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