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起的目光在看到抱在一块的两人时黯淡下来。
时翃与庄河的视线接在一起,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明显的敌意。
对视片刻,时翃低头亲了亲盛依依的发顶,柔声问:“怎么才回来?真的没出什么事吗?”
盛依依点点头,闭着眼睛打了个呵欠:“你怎么来了?”
“你在电话里说得不清不楚的,我担心你。”时翃拥着人往前走,假装没看到庄河还站在房门口。
“盛老师。”庄河忽然开口。
盛依依从时翃怀里探出头来,一副惊讶的神情:“你什么时候站在这的?”
没有什么比被盛依依无视更让人心痛的,庄河眼底有一闪而过的受伤。
但他却依旧扬起了一贯的笑意:“你没吃到生日蛋糕,我给你留了一块,让彤彤放到你房间的冰箱里了,记得吃。”
其实盛依依确实也有点饿,闻言眼睛都亮了:“好,多谢啦。”
看到她开心庄河的笑容真诚了几分,他摇摇头:“不必客气,你……”他犹豫了一下,“你早点休息。”
“嗯,累死了,你也早点休息。”盛依依摆摆手以示道别。
时翃等这么一下让庄河说完话已忍耐到极致,不等庄河再有回应就拥着盛依依继续往前,边走边问房卡在哪。
盛依依说在裤子口袋里,见她懒洋洋的不想动弹,时翃直接伸手从裤口袋里将房卡掏了出来。
等站到房门口的时候时翃若有所感,扭头便看到庄河静静站在走廊里。
他挑衅的挑了下眉,做了个口型:我的。
然后刷卡开门,转眼便和盛依依站到了漆黑的房间中。
盛依依半眯着眼睛靠在时翃怀里,等了一会发现房间中并没有亮灯。
她十分奇怪:“为什么不开……”
话音未落身子被人带着一转,跟着便被推到门板上。
时翃往前一步,将盛依依禁锢在门板与自己之间,一手按住她的肩膀,一手扣着她的脖子强迫她抬头。
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先是轻轻的,仿若柔软的羽毛在皮肤上微微划过,渐渐变得狂乱又粗暴,落在盛依依的额头、眼皮、鼻尖、脸颊、耳朵、嘴角……最后狠狠含@住她的嘴唇撕咬碾磨,仿佛要将她吞食入腹。
最后两人都是气喘吁吁的,时翃紧紧贴着盛依依,哑声道:“盛依依,真想把你吞进肚子里,哪里也去不了,谁也看不到……”
盛依依觉得有些缺氧,大脑晕乎乎的,闻言不假思索道:“你还想吃人,太邪恶了。”
时翃觉得自己一颗心已经快要爆炸了,对盛依依的感情,对未来的迷茫,对那些发生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不清楚的时间的事情……一切的一切都在拉扯着他不堪重负的理智。
他再次咬住了对方的嘴唇,恶狠狠道:“邪恶?我告诉你什么是真正的邪恶!”
再次搅弄着彼此的口腔,时翃不想停下来,压制对方肩膀的手顺着掌心的曲线下滑,落到一处柔软的地方。
下一秒天旋地转。
久违的过肩摔,时翃瞬间清醒。
黑暗中他也能清楚地捕捉到盛依依比繁星还明亮的眼睛。
刚刚还懒洋洋的人已经绷直了身体,在黑暗中看不清她的神色,但周身散发的冷意足以说明一切。
时翃只觉五味杂陈,一时觉得精气神都散了,就势躺在地上不想动弹。
尴尬的沉寂持续了数分钟,盛依依如豹子一样绷紧的身体终于慢慢放松下来。
她弯下腰冲时翃伸手,声音中还有未来得及散去的冷寂:“抱歉……”
时翃保持沉默,并没有借盛依依力气,而是自己慢慢爬起来。
“啪——”盛依依按开了灯。
两人相顾无言,时翃移开目光,忽然发出意味不明的一声笑。
抬手抓了一把头发,轻声道:“今天你累了,休息吧。”
盛依依下意识问:“你呢?”
“我去前台开个房间。”
听说他不会马上走,盛依依的不安减轻了一些,默默让开了门边的位置。
“……晚安。”时翃开门离开。
不知为什么,关门的声音好像直接落在了心里,盛依依茫然的看着紧闭的门板,半晌后猛然拉开了房门。
走廊里已经空无一人。
发了一会愣才重回房中,几乎是梦游一般洗了个澡,早就忘记了冰箱里还有蛋糕这回事,她几乎沾枕便睡。
许久未曾梦到过的九州大陆今夜入梦来,刀光剑影缠绕在梦中,盛依依紧紧皱着眉头,感到有人靠近,头也不回的问:“战况如何?”
然而无人回答,她那头去看副教主,却不妨突然被人狠狠推了一把,整个人顿时往无尽深渊中跌落。
冷汗涔涔的睁开眼睛,她拿起床边的手机看了下,已经快九点了。
……今天九点半有戏要拍。
盛依依直接跳起来,恰好此时彤彤开门进来。
来不及多说什么,她直接冲进洗手间开始洗漱。
等把满嘴的牙膏吐干净才问:“时翃呢?”
彤彤正帮她收拾今日要用的东西,闻言一愣:“时老师今天早上六点多就走了。”
“什么?”盛依依洗脸的动作一呆。
满脸水珠顺着轮廓流淌而下,看上去倒像流了一脸泪水似的。
匆匆赶到剧组,盛依依路上就开始给自己上妆,到了地方换上戏服,匆匆敢在开拍前最后几分钟冲到了场中。
潘导倒也没说什么,只是鼓励大家:“今天是棚内最后一场了,晚上我们便要转战外景,大家一定要加油,若拖了进度可就误事了。”
于是整个白天剧组都在拼命赶进度,盛依依忙得像个陀螺,一天换了四五套衣服,三种不同的妆容,上午与庄河甜甜蜜蜜,下午就在战场上以死相博。
情绪转换太大导致整个人都难以放松,中午一点休息时间连最重要的美食都吸引不了她了,挨到躺椅直接秒睡。
庄河这个就在旁边的都没捞着说几句话的机会,更不必说已经离开的时翃了。
终于棚内的而最后一场戏结束,部分演员直接杀青,大家办了个简单的欢送宴,然后又匆匆收拾好行李去往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