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震最近请假了,但盛依依并没有因此闲下来,全因好师父周震同志在离组前,特意请求盛依依在这段时间帮他好好盯着那群年轻的徒弟不要偷懒。
毕竟年轻人嘛,很容易便被手游之类的娱乐活动吸引,周震担心回来的时候,这群徒弟因为疏于练功,身手要倒退一大截。
事实上,他当着众徒弟把他们拜托给盛依依的时候,就不留情面的说过“我觉得这群兔Z子的身手已经弱了许多”。
一群年轻的男孩在盛依依面前被师父喷,个个都有些羞赧起来,眼前可是剧组里出了名的毒舌,还不知道要怎么嘲讽他们呢。
谁料盛依依道:“不是他们变弱了,是你如今已经有所突破,与他们一下子拉开了距离,所以才会有这种感觉。”
没想到盛依依居然会帮他们说话,年轻人们一个个看着盛依依又惊又喜,心思比较容易动摇的几个甚至已经开始自责之前不该暗中吐槽对方了。
然而盛依依接下来就继续道:“而且他们本来就不强,本来也没有什么退步的空间了。”
众徒弟:???
果然毒舌才是盛依依的最强技能吧,杀人不见血诛人就诛心啊!
不管他们如何腹诽,周震是安安心心的把人交给盛依依离组了,恰好陈导考虑到剧本可能要更改,所以最近给她安排的戏份不重,于是便难得的起了“我要负责”的心态,天不亮就去各个徒弟房间敲门叫人。
周震走的第一天,这些年轻人们果然放飞自我,一群人开黑开到后半夜,盛依依五点去叫人时,没有一个人能起得来。
他们顽强的屏蔽了砰砰砰的敲门声,继续会周公去也。
然而盛依依是那么容易被打发的人吗?下一秒这个标间里蒙头大睡的两个徒弟,就被轰隆一声巨响吓得从床上跳起来。
入眼是已经飞出两米远倒在地上的大门,以及慢条斯理收脚的盛依依。
目瞪口呆的两个年轻人忽然记起来自己只穿了内@裤睡觉,两人手忙脚乱扯起被子遮住自己,看向门口之人的眼神仿佛看到了史前巨兽。
盛依依施施然走进来,一脸嫌弃的看着两人,评价道:“腹部有赘肉,下盘不稳当,你们这武功是练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两人心思还在其他地方:一大早被霸王花看光的感觉真的不太好。
盛依依十分淡定的找了椅子坐下,轻飘飘道:“给你们五分钟,把其他人都叫起来,否则……”
她瞟了一眼倒地的大门,剩下的话不言而喻。
两个年轻人还没反应过来,她又道:“哦对了,这个大门的修理费会从你们工资里扣。”
将自己一撮头发染成了白色的年轻人不忿道:“你踹坏的,凭什么我们负责修?”
回答他的是盛依依手机里周震的一句语音:“盛老师,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徒弟这几日就拜托您了,您尽管按自己的方法去做,有什么损失都由他们负责。”
两个年轻人:……真不愧是自己师父,坑徒弟那叫一个顺手。
盛依依收了手机慢悠悠道:“已经过去一分钟了。”
十秒后匆忙套上裤子的两个年轻人飞奔而去,不一会走廊里已经充斥着咣咣咣的砸门声,以及十分扰民的喊声:“快起来~~!霸王花……不是,盛依依来啦~~~~~”
盛依依掏了掏自己耳朵,心想这帮人真的太吵了,要是在魔教敢如此喧哗吵闹,舌头都给你拔下来。
哎,又想念能够随意揍人的九州大陆了。
五分钟后,一群衣冠不整,眼角沾着眼屎,嘴里散发着气味的人聚拢在盛依依面前
她眉头一皱,冷道:“三分钟,把自己收拾干净,谁再熏着我,我就……”
边说边砰地锤在椅子扶手上,然后一道裂纹咔嚓咔嚓爬上了椅背,盛依依低头看了一眼,毫无诚意道:“不好意思,你们要赔的东西又多了一件。”
一群徒弟哀嚎着飞快跑去洗漱,生怕晚上一秒这个月的工资就会因此变成零蛋。
五点二十的时候,盛依依已经带着一群人来到了酒店外头的空地,轻描淡写道:“今天先测试一下你们的实力,现在开始扎马步吧。”
一撮白毛大着胆子问:“要扎多久啊?”
盛依依轻轻一笑:“一直到扎不住为止。”
不知为何,这隐在清晨雾气里的笑容让人有种冷飕飕的感觉,众人不敢再多话,连忙各自扎起马步来。
最初他们并不清楚,为何盛依依手里要拿着一根从酒店花瓶里顺出来的孔雀毛,等三十分钟过去,有些人开始感到疲累而妄图偷懒的时候,这个疑问的答案就自己跳了出来。
这就是盛依依的教鞭啊!
她在人群中轻巧的走来走去,看谁动作有哪怕一丝不标准就是一孔雀毛抽过去,轻飘飘的长长尾羽到了她手里化身精钢九节鞭,不但在空中带出了呼呼的风声,抽到身上更是酸爽无比,让这群大老爷们都很想鬼哭狼嚎一番。
而且盛依依专抽大@腿内侧,这让他们不但要遭受肉@体上的折磨,连精神上也感到万分煎熬——万一盛依依准头稍有偏差,他们下辈子的幸福可就完蛋了。
时翃晨跑回来的时候有幸看到了这样奇异的一幕,无语的看着盛依依不亦乐乎的抽完这个抽那个,玩得甚是高兴,而一群汉子在其压迫下叫苦都不敢,个个脸色发白的保持着扎马步的姿势。
他看不过去了,靠近了一些道:“盛依依,你不要欺负他们。”
盛依依扭头,默默吐出两个字:“弱鸡。”
时翃的衣裳因为汗水紧紧贴在身上,恰到好处的展现了肩宽腰窄的好身材,见盛依依看过来,他正准备得意的将腰背再挺直一些,就被这两个字打击得踉跄了一下。
扎马步的人群里传来几声闷闷的笑声,时翃气道:“我是在帮你们说话!”
笑声立刻止住了,众徒弟都可怜巴巴的瞅着这位救星,让时翃觉得好像看到一群雏鸟期盼鸟妈妈来保护自己。
叹口气,他试图讲道理:“盛依依,我知道周师父要你带一带他们,可今天大家都还要拍戏,万一他们都爬不起来,陈导就要骂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