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步,停下,回头,严肃:“对了,明天回剧组继续拍戏,别找借口偷懒。”
完全意料之外的反应,让盛依依都呆住了,这会被陈导瞪着,好一会才木木的点头:“我知道了。”
“嗯,那我先走了,再见。”陈导严肃的挥了下手,继续迈着方步离开了。
好一会后盛依依才摸了摸耳朵,忽而笑了。
季晴拍着胸口:“吓死我了,还以为陈导要跟你划清界线了呢。”
盛依依没告诉季晴她就是故意这么试探的,只是把跟陈晨的对话亮给她看。
果不其然季晴一声惨叫:“我的祖宗耶,你知不知他的违约金要赔多少!”
“多少?”盛依依好奇。
“四千万!”
“怎么这么高?”她转而诧异,“我听说谭韵的违约金也不过两千多万,她比陈晨的身价高多了吧!”
“那不一样,谭韵是正儿八经专科出生,在学校里参与选拔后进的丰娱传媒,而陈晨是作为偶像小鲜肉出道,这种合同都特别坑,你看有的小鲜肉公司不做人,可他们为什么还要在那呆着?就是因为合同不但年限长违约金还特别高,一个新人要能掏得出这个钱,那一开始就不会签那些三流公司。”
盛依依若有所思的点头:“看来我遇到你还真是特别幸运。”
想起两人相识的过程,季晴感慨:“不,还是我更幸运,不然那天在机场我不死也得伤。”
盛依依做苦恼状:“但我话已经说出去了,怎么办呀?”
季晴翻白眼:“别给我撒娇,我可是金刚霸王花,不吃这一套。”
“唉,还是当我助理的小季晴可爱。”盛依依深深叹气。
季晴继续翻白眼:“但你的助理小季晴不能帮你拉到各种好资源。”
一挥手,大有挥斥方遒的架势:“行了,这事我会跟陈晨对接的,要他真有这么厉害,倒是可以给你的工作室做资源准备。”
盛依依眼睛一亮:“英雄所见略同啊,我之前也有这个想法。”
“哦?你也想组建自己的工作室?”季晴微讶。
“有点想法,不过我现在还不够格,等口碑更好点再说。”
季晴欣慰于自家偶像终于对未来有规划了,而不是像以前总是“你看着办”、“你决定就好”、“你估计着来吧”……虽然这样她的权利无形变大了,但也说明盛依依并没有斗志,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现在盛依依都有这个想法了,季晴连忙拍胸@脯:“放心,按现在的规划,最多再有两年,你就能跻身准一线了。”
“挺好!”盛依依一握拳,“迟早让盛婉婉那个女人后悔当年那么对我。”
季晴一扶额,这种奋斗的理由可不能在镜头面前泄露了。
……
聊了一番后,盛依依强势送走两人——连彤彤要留下来帮忙都没让——自己去病房看两位可怜人士了。
两人各住一间单人病房,就在隔壁,其实这会也没什么事了,只不过双方团队为了谨慎起见,都决定在这里住一晚。
盛依依先去的时翃那间,一进去就听到时翃大笑:“哈哈哈,我就说依依肯定先来看我,来来来,你输了,认赌服输啊!”
望着活蹦乱跳的两个病号,盛依依十分无语,从刚刚的话看,两人还拿她打赌来着。
谭韵不情不愿的掏手机转账,一边抱怨:“依依你个重色轻友的!居然先来看时翃!”
“我在五米外就听到你们聊天的声音了,不来这里难道去没人的隔壁?”盛依依面无表情。
谭韵一拍脑袋:“我去,忘了你耳力特别好了!时妖姬,你个混蛋,你这算诈和!”
时翃飞快收钱,完了抱怨:“过分了啊谭韵同学,你什么时候学着季晴那套了。”
谭韵一撇嘴:“我觉得挺适合你的啊,长得就一副祸国殃民的模样,依依,这一看就不是好人的脸,你到底怎么看上的?”
“赌输了就想挑拨离间!你才不是好人!”时翃一把拉过盛依依,当着谭韵的面在对方面颊上亲了一口。
这下不仅谭韵了,病房里其他几个差点被当成透明人的工作人员都受不了。
万天新最先吼出来:“时翃!你给我注意场合!”
时翃吐舌头,略微坐端正了点,以示自己确实“注意场合”了。
万天新气得胸@脯一起一伏,自言自语:“当年你爸追你@妈都没这么不要脸。”
时翃撇嘴:“一代更比一代强嘛,不然儿子都不如老子,那我多没面子。”
万天新深深觉得时翃谈恋爱后,这个脸皮是越来越厚实了。
当然,这又是盛依依的错。
于是无辜的女朋友再次收获来自万叔的白眼一枚。
眼不见为净,万天新丢下一句“我出去走走”跑了。
笑笑也说去买点宵夜,临走前说俞姐明天会来接谭韵。
病房里还剩下个凯特。
他很后悔自己没抢先揽上买夜宵的活计,这会被时翃瞪着仿佛他是个一千两百瓦的电灯泡,就十分的坐立不安。
左瞄瞄右看看,最后强行找活:“我去给大家弄点热水来。”
然后提着灌得满满的保温壶跑了。
时翃于是改瞪谭韵,然而后者不愧是差点就成了影后的女人,压根不CARE他的眼神杀,反倒肃了神色,看向盛依依:“现在来谈谈今天的事情吧。”
这是正事,时翃不好再矫情,于是也坐直了问:“不是说针对济世剧组的吗?”
“你的脑子是不是只用来谈恋爱的?”谭韵毫不客气的吐槽,“济世播都播完了,现在针对济世有什么意义?就算我们全进了医院,济世就不能继续参赛了?反倒这种事情一出,济世可能拿到同情分。”
盛依依一笔大拇指:“不愧是喜欢福尔摩斯的女人,逻辑思维挺强,”
之前只是没细想,现在被谭韵这么一点醒,时翃也反应过来:“这么说是针对我们三人之一?”
谭韵和他想的一样,压根没把陈导算进去。
盛依依扣了扣床架,还是将自己的遭遇告诉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