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新觉罗弘历听到这里,一脸复杂难辨的看着自己的福晋富察氏。
他心想,自己的这个正妻,……身上的缺点还真是多多呢。
由于夫妻一体。
荣辱与共。
爱新觉罗弘历这个人,就算是对于自己的妻子有再大的意见。
他也不可能在这样的公开场合之下,对着她胡乱发脾气。
而且,富察氏一族的人,都是自己的盟友。
只要是在自己还没有登基称帝之前,富察氏一族的人,就是自己最坚不可摧的臂膀。
苏格格她……这事儿,跟福晋富察氏不相干。
她最多起了一个,“冷眼旁观”的角色。
错不在她。
至于陈格格身边的那个宫女,既然她已经命人打了。
不管那个宫女,现在是已经死了,还是已经残了,又或者是直接昏迷不醒了,这些东西都是细枝末节的事儿。
没什么重要的。
自己上一回的时候,就因为陈格格的那个事儿,给了福晋富察氏一个没脸了,这一回,……也就算了。
毕竟,这些乱七八糟的小事儿,说多了,是真的有些伤感情的。
整件事情,他在来的路上就已经调查清楚了。
福晋富察氏没有插手此事。
那么,自己就不能对着她冷眼相待。
“福晋,爷把整个后院交给你。其实就是信任。你我是夫妻。夫妻一体,荣辱与共。爷,希望有个安定的后院。这样爷在前头的时候,就无后顾之忧。”
“这后院之中,三天两头的就发生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你也不知道在这其中,是你故意纵容的,还是你真的没有那个精力去管这些事儿。还是说,你其实并没有那个能力去处理……”
福晋富察氏见爱新觉罗弘历说的话越来越严重了,她当即就有些心里发急的道:“回爷的话,您难道不知道?前段时间里头,妾身,……得了重病。还封了院子?妾身,不想传染给别人,还直接下了吩咐。,让那些格格们不要在妾身这里请安了。”
爱新觉罗弘历听到这里,立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福晋富察氏这几句话,就是在说,她是因为前段时间的那个病,弄得有些精神不济。
还不等爱新觉罗弘历张嘴说些什么的时候,福晋富察氏当即就一脸诚恳的认错道:“爷,其实您说的挺对。妾身,这段时间里头确实是懈怠了。”
“妾身,有失职之处。”
“妾身在以后的时间里,一定会改!”
“爷,您就放心吧。那些凡是想在后园里头,兴风作浪的牛鬼蛇神,妾身不用十天,也不用半个月,就能将她们一一的揪出来。给您一个满意的回复。”
爱新觉罗弘历是一个大男子主义极强的人。
女人和女人之间的事儿,他其实并不想插手的。
毕竟,他一个大老爷们直接插手这个事儿,是直接丢了自己的份儿了。
上一回的时候,他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陈洛施说话,撑场面,其实他的最终目的就是要在福晋富察氏的心里头,留下一个“他其实不是那样的一个能被她牵着鼻子走”的印象。
意在警告福晋富察氏,不能以为自己是后院里头的老大,想搞谁就搞谁。
想治谁就治谁。
他那个时候对陈洛施,还是特别喜欢的。
福晋富察氏想治自己喜欢的,她其实就是在试探。
就是想打自己的脸。
他那个时候能答应这个事吗?
那是坚决不能的!
不过,此一时,非彼一时。
上回的那个是事关自己的颜面。
这回的事儿,其实单纯就是福晋富察氏一个人的事儿。
她是自己的正妻。
那么自己整个后院里头的事儿,就应该由她来管。
她要是不想管,要是没有那个能力管,那自己就得抓紧时间,找上皇阿玛磨一磨了。
看自己到时候还能不,能娶一个心仪的侧福晋回来。
当然这个侧福晋,最好也选一个家世强大的。
爱新觉罗弘历心里头,做了这么一个打算。
后头,他便背着自己的双手,优哉游哉的带着人回去了。
他反正这些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
也是尽了自己的责任了。
这些后头的结果到底怎么样?
那就不是自己这么一个凡人,能够轻易插手的了。
这些东西,其实都得看命的。
苏格格她要是有那个福气。
她肚子里头的那个孩子就能保住。
她要是没福。
不说孩子了……,就说她自己吧,都不一定能够保住。
爱新觉罗弘历这些是由于看的太多了,所以他对于孩子这种东西,并不是特别奢望的。
更何况到目前为止,他已经有了几个孩子了。
最大的都已经有好几岁了。
爱新觉罗弘历这个人带着自己的奴才们一走,叫只留下福晋富察氏她们了。
福晋富察氏见这件事情,原来是这么一个大大出乎自己意料的结果。
她当即就拿了一块洁白的帕子,轻轻的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那些汗。
然后在心底,小声的叹了一句。
果真是,……最是无情帝王家呀。
陈洛施由于是最听话的。
她一个人已经躲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头。
至于其他的格格们,她们在回到自己的屋子了之后,虽然不敢在名义上违背爱新觉罗弘历这个人的命令。
可是,她们这会儿一个个的,都有些不老实的,把自己屋子里头那个门,开了一条条的小缝。
“主子爷走了?”
“走了!”
“主子娘娘呢?”
“还没呢!还在院子里!”
“……”
这些个被罚禁闭的格格们,这个时候的心里头,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她们每一个人都想知道,主子爷他先前将主子娘娘单独留下来,是说了些什么?
他对于她们这些格格们,是不是还有另外的一些安排?
比如,……罚跪啥的……
黄格格,柏格格,还有其他几个心里头有鬼的小格格,一个个的都在那里,轻轻的皱着眉头,猜度着。
这些人当中,只有金格格表现的最为镇定了。
她这会儿优哉游哉的坐在罗汉床上。
慢悠悠的端着茶。
慢悠悠的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