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忆的背后,顺着背脊的方向,升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男人,在和她调 情。
姜忆微微抬起身,松开拉着他领带的手,按在了他的手腕上,“三少,我真的该走了。”
“我什么时候说了不让你走?”
“那你把我困在这里做什么?”姜忆反问。
把她牢牢地控制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不是让她在这里呆着,难道还是让她走吗?
厉靳年撩开她的长发,低下头,灼热的吻在她敏 感的耳朵后方落下。
一个清浅却灼烫的吻。
他心满意足地抽身,帮她整理好头发。
“有头发挡着,没人能看到。”
这是什么奇怪的占有欲,姜忆奇怪地想着,从桌子上跳了下来。
但是一想到只有她被留下了印记,厉靳年一点事情都没有,心中又有了几分不爽,干脆快速地在他暴露在空气里的锁骨处,咬了一口。
看到红色的牙印之后,她才满意地抬起眼眸,“我们扯平了。”
……
“你刚才怎么搞得?”果不其然,和姜忆预料的那样,姜儒见到她之后,脸色不悦,“你的李伯伯和我们家关系好,李谦也算是你的哥哥,你就算不喜欢他,对他没有意思,也不用给人家甩脸!”
姜忆好笑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我给他面子了,但是他纠缠不休在前,那我只能和他讲清楚,我对他这样的废物男人,没有半点心思。爸爸,以后您不用再给我介绍这种男人了。没一点本事,只知道花天酒地,这样的男人,我看不上,也不会嫁给他。当然,如果您真的希望有女儿和李家联姻的话……您现在年纪也还可以,虞阿姨也是。你们加加油,努努力,说不定还能生个小妹妹?”
姜儒听到这话,差点气晕过去。
“你,你……平时家里人都是怎么教你的!”
“家里人?妈妈去世的早,虞阿姨更关心姐姐,谁教我?”姜忆不慌不忙地说完,掩住唇,打了一个哈欠,“时间也不早了,如果现在还不回去的话,我去休息室休息一会儿,要蹭您的车回去呢。”
姜儒皱起眉,脸色更差了。
“蹭车?姜忆,你的司机呢?”
“我让我的司机送助理回去了,所以只能蹭您的车了呀。”姜忆微微一笑,“爸爸,女儿蹭个车,您不会也不同意吧。”
姜儒冷哼了一声,目光瞥过姜忆身上的衣服。
女人身上礼裙撕破的地方,十分明显。
他皱起眉,质问道:“你刚才去哪儿了?怎么弄成这样?真是太丢我的人了!”
“不小心挂到了,也没办法。毕竟是铁架子上的挂钩,挂上了裙子难免会烂。”姜忆早就想好了借口,“所以之后的舞会我就不参加了,我还是去房间里换个衣服吧。”
说完以后,她就朝自己的私人休息室走去。
姜儒气的直吹胡子!
虞惟熙端着酒杯过来,假惺惺地问道:“爸爸,怎么了?是给妹妹介绍男朋友不顺利吗?”
姜儒冷嗤:“别提了!”
提起这件事,他就一肚子气。
李成和他也算是多年的朋友。
姜忆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
不过李谦那小子,确实风评不太好。
但是姜忆也不至于把他说的一无是处吧?
虞惟熙察言观色,姜儒的脸色不太好,看来给姜忆介绍男朋友并不顺利。
“姜忆她眼光高,像那种普通的圈子里的男孩子,她不一定能看的上呢。再说,爸爸您从小就宠着她,她的脾气,您比谁都清楚。”
“眼光高?眼光高看上祁夜嘉那小子?”姜儒不以为然。
虞惟熙抿着嘴唇,面色尴尬。
她曾经特别喜欢祁夜嘉。
姜儒这话,岂不是也在说她眼光不好?
……
姜忆回到更衣室,换了一套礼裙。
幸好私人休息室准备了裙子,不然她穿着被撕破的裙子出去,被记者拍下来,绝对会成为明天的头条。
她在私人休息室休息了一会儿,姜儒的助理给她打电话,“大小姐,老爷准备回去了,已经在车库等您了。”
看来她今天是真的惹恼了姜儒啊。
竟然连通知她一声都不愿意,甚至直接去了车库。
“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就下去。”姜忆回复完,挂掉电话,把手机丢进包里,拿起包,离开休息室。
舞会已经结束,宾客已经散去了不少。
她走向电梯的时候,总感觉有人一直在盯着自己。
那种感觉,让姜忆头皮有些发麻。
她转过身却没看到人。
估计是她多想了吧?
姜忆没有想太多,赶紧上了电梯。
而另一边,跟踪姜忆的李谦看着眼前的厉靳年,“你谁啊?”
姜忆今天让他面子都丢完了,他本来想恶心一下这个女人,再者她长得还挺对他的胃口,真的玩玩,豪门家族又爱面子,姜儒不就要把这女人嫁给他了?
谁知道,他跟踪到一半,突然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脚,摔到地上。
厉靳年漆黑的眸子,盯着地上的李谦。
“李二少。”
李谦:“你知道我是谁?知道我是谁还敢踢我?”
他话音刚落,男人已经狠狠地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手钳制住他的脖子。
“给你一个警告,别碰你不该碰的人。姜忆那个女人你碰不得,如果你想丢掉命,那就可以试试。”
狠戾的声音,透着一股冰冷。
……
姜忆回到家里,洗了一个澡。
正在吹头发,柳清绮敲了敲门,得到姜忆的允许之后,她来到房间,“大小姐,老爷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嗯,今天晚上他给我介绍男人,我拒绝了。”
柳清绮皱起眉,“你和祁夜嘉取消婚约才多久,怎么老爷就这么急匆匆的……”
她的脸上带上了几分不赞同。
姜忆关掉吹风机,粉唇微开:“当然是为了在我现在还可以被姜家控制的阶段,用我的婚姻换取更多的利益。”
姜儒是一个商人。
他对自己很好,确实也算得上是一个尽到了父亲责任的人。
但是他更希望用自己换取更多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