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儒将手中的文件递给姜忆:“你看看,有没有什么想法?”
这份文件,他也曾经交给虞惟熙看过。虞惟熙认真阅读之后,给了他几个建议。只不过那些建议,根本就不实际,用不上。
虞惟熙终究不是念的金融专业啊,即使从小就聪慧,但是遇到公司经营的大问题,提出的对策果然很一般,难以堪大用。
算了,反正就当给女儿们练练手,姜儒这样想着。
姜忆顺其自然地接过姜儒递过来的文件,认真地阅读起来。果然和她猜测的一样,那个合作商仗着与姜氏集团合作许久,希望借此机会提升利润分成。
一般情况来说,提高利润分成并非不可以。但是这位合作商经常会出现偷工减料的情况。
姜忆黑色的眸子微微地眯了起来,她全部认真地看完之后,说道:“爸爸,这个合作商与我们姜氏集团合作了十年,前五年的合作没有任何问题。但是自从五年前开始,他们提供的材料,经常出现不符合要求的材料。这样的合作商,纵使合作五十年,也不能提高利润分成。”
她将文件放到桌子上,修长的手指轻轻地点着桌面:“您为什么不更换合作商呢?只有好的产品,消费者才愿意买单。自从五年前开始,公司的利润率一直在下跌,就与这位合作商有关系。既然如此,选择更换合作商,不是更好的选择吗?”
姜忆说完之后,红唇轻抿,认真地看着姜儒。
年过五十,在商场上有建树的中年男人,此时眼中有着深深的震惊。
是啊,他为什么就没有想到要更换合作商呢?这个合作商仗着与他们姜氏集团合作多年,就偷工减料,甚至打算提高利润分成。
虞惟熙提了一堆建议,但是没有一条解决根本。
姜忆只不过看了几分钟文件后,就提出了最优的解决方案。
只不过,她提出的解决方案是风险最大的。虽然解决了根本,可是要找到新的合作商,那有那么容易!
姜忆看出了自己父亲的烦恼,她扬起唇角,说道:“爸爸,这份文件,让我带回去研究一下。我想,我应该能帮公司找到新的合作商。”
她离开之后,姜儒坐在椅子上,陷入沉思。
他似乎小瞧了自己的女儿。
她在公司经营上,似乎有一些天赋。
……
姜忆回到房间里,认真地研究其那份文件来。
她一直看到十一点,眼睛有些疼痛,打算休息一会儿,手机响了。
姜忆打了一个哈欠,拿起手机:“怎么了,天真?”
“明天是周末,逛街去呗!晚上再一起去泡个温泉!现在我们两个都是社畜,好不容易有假期,该好好放松放松了!”
姜忆这才想起来,原来明天就是周六了。她这几天一直在照顾厉靳年,加上忙姜氏娱乐公司的事情,差点忘记了时间。
她低下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文件。现在加上要帮爸爸解决问题,更没有时间出去放松了。
“天真,我明天没有办法陪你出去了。”姜忆苦笑地说道:“厉靳年受了伤,最近在医院里静养。厉家的人根本不在乎他的死活,我明天还要去医院里照顾他。”
穆天真愣了一下:“厉三少受伤了?”
“嗯。”姜忆点点头,沉沉地回答。
穆天真是她的好朋友,两个人从小青梅竹马,她很信任穆天真。
“他在俄罗斯遭遇了枪击,回到南川以后做了一个手术,现在还在医院里修养。”姜忆的语气,十分平静,她捏紧自己的手机:“所以这段时间,我都要去医院照顾他。”
穆天真倒吸了一口凉气:“厉三少竟然中枪了……”
姜忆点点头:“所以,恐怕这段时间,我都没办法陪你出去逛街了。”
穆天真表示理解,她这次没有说自己的好朋友重色亲友。
姜忆喜欢厉靳年,喜欢的男人现在在医院里,她当然会去关心照顾。
“那你也注意自己的身体,可别累着了。”穆天真轻轻地说道:“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告诉我一声,我能帮上你的,一定会帮你。”
“谢谢你。”
姜忆放下手机,有些犯困。她到楼下倒了一杯咖啡提神,遇到同样来餐厅的虞惟熙。
虞惟熙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裙,瞥见姜忆,眼底闪过一抹轻蔑:“这几天,你都不回家,现在却知道回来了?和什么男人鬼混去了?”
姜忆弯起唇,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而后眸光掠过虞惟熙:“我可不像姐姐,可以忽悠着像祁夜嘉这样的男人帮自己办事。”
虞惟熙漆黑的眼眸眯了起来,她的眼底闪过一丝凶狠,很快消失:“我什么事情让祁夜嘉帮我做过。”
“姐姐你心里自己清楚,不是么?”姜忆喝完咖啡,将杯子放到桌上:“我在外面和什么男人在一起,应该都和姐姐你没有关系。还是姐姐你担心我喜欢的男人,比厉家的大少爷还要尊贵?”
虞惟熙的瞳仁骤然一缩。该不会姜忆说的都是真的吧?她真的找到了一个厉景铄地位还高的男人?
很快,她就否决了这个想法。
怎么可能。南川最顶级的豪门,就是厉家。厉景铄作为厉家的第一继承人,自然就是南川最适合嫁的男人!
姜忆一定是为了忽悠她,才故意这样说的。
虞惟熙眼底闪过一丝冷光,她轻嗤一声,吩咐佣人帮自己倒一杯红酒。
……
次日早上。
阳光透过窗帘,照入姜忆的卧室内。
她感觉阳光好刺眼,努力了许久,终于睁开眼眸。
女人白皙的小脸蛋上,有着明显的红色印子。
姜忆低下眼睛,看到桌上的文件,才想起来昨天晚上自己在研究文件,竟然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脖子好酸疼,她揉了揉自己的脖子,缓缓地起身,打了好几个哈欠,朝浴室走去。
洗完澡后,姜忆换好衣服,画了一个淡妆,用完早餐,和柳清绮交代了一句,就离开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