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过来了。”华如荣见到大儿子,嘴上说着不悦的话,却面带微笑:“他好歹也是厉家的一份子,参加你的婚礼,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么?我让他来参加婚礼,算是给他一个脸,让南川的众人都知道,我们厉家对他不薄。”
“是,妈妈您说的都有道理。但是那个王八羔子是个什么德行,您又不是不知道。”
厉景铄淡淡一笑,眸子微抬,看向管家:“既然妈妈说了,就按照妈妈说的去办。把邀请函给那个家伙送过去一份。他愿意参加就参加,不愿意参加,我也不强求。”
他也懒得在自己大喜的日子,见到厉靳年这样的扫把星。
管家见厉景铄都发了话,点头道:“是,大少爷。那大少爷,夫人,我先去给三少送邀请函了。”
华如荣摆摆手,示意他下去。
“婚礼的事,已经大半都准备妥当了。”她和厉景铄说道:“之后,就等你和虞惟熙那孩子去领证了。”
男人微微一笑:“这段时间,都麻烦妈妈您操劳了。”
“为你操劳,那不是应该的吗?谁叫你是我的儿子呢。”华如荣笑着,轻轻地拍了拍儿子的手背,认真地看着他,最后说道:“你最近一段时间瘦了。”
“是么?我还以为我吃胖了不少呢。”
……
厉家的管家,带着邀请函,来到厉靳年的私人别墅。
走进别墅,他感觉有些阴冷。
常人一般都不爱来这里,管家也是。他平日都把华如荣要求他带的话,交给下人。
偏偏是结婚邀请函的事,万一出了纰漏,他不好交代。
无奈,只好一个人前来。
徐彬瞥了一眼管家,目光落在他手里拿着的邀请函上,似乎明了了什么。
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讥讽的笑意。
厉景铄真是没脸没皮。
制造车祸,让三少住了院。现在还邀请三少去参加他的婚礼,他也配?
“不好意思,三少不参加婚礼。”
徐彬双手背在身后,身形挺直,冷漠地说道。
管家愣了一下:“呃,徐助理,麻烦您再转告一下三少吧。夫人的吩咐,我们做下人的,确实不好办。”
他把华如荣让他转告的话,都如实地转告给了徐彬。
原以为,眼前的男人会因此而松口。
毕竟厉家的项目,也是厉靳年的生活来源。
如果断了的话,他的别墅,和他的收入,都会化为乌有。
徐彬唇角讥笑,声音冰冷:“随夫人的便吧。”
有趣。
一个厉家,竟然用项目来威胁三少。
他们怕是不知道三少隐藏在南川之下的公司,早已超过厉家本家。
蛰伏这么久,没有出动,无非是三少还在等待合适的时机。
如果厉家再这样咄咄逼人不要脸,恐怕三少不会再顾及厉家的情面。
“我说过了,三少不会去参加婚礼。夫人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就在徐彬刚刚发话完之后,身后传来一阵淡然的脚步声。
“徐彬。”
男人低沉地嗓子,在客厅内响起。
他单手插在裤袋内,走到了管家面前,抽走了他手中的邀请函。
“不得无礼。”厉靳年薄唇微开,同徐彬道。
“三、三少。您怎么下来了。”
徐彬有些局促。
厉靳年确实没有同他说过,不参加婚礼的事情。
刚才的无非是他个人的自作主张。
但他也确实气不过,厉家本家的那群人,凭什么就要理所当然人地要求三少去参加厉景铄的婚礼。
也不看看那个肮脏的男人,都做过什么。
“三少,您这是准备参加婚礼了吗?”管家差些喜极而泣。
他要是没完成任务的话,回去还不知道怎么被华如荣说。
厉靳年打开邀请函,随意地瞥了几眼。
他浅色的唇,微微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南川最好的酒店,还真是够下血本。
厉靳年看完邀请函,随意地拿在手中:“我会考虑考虑。”
考虑考虑总比不去要强。
管家嗯了一声,局促地道:“那,我就先离开了。三少您慢慢休息,我就不打扰您了。”
“徐彬,送客。”
厉靳年回到书房,将邀请函随意地丢在书桌上。
他看了一会儿书,书房的门被推开。
进来之人,正是徐彬。
他送完管家之后,就折了回来。
“三少,您真的打算去参加厉景铄和虞惟熙的婚礼么?”徐彬面带忧愁,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姜忆那天恐怕也是要出席的。
厉靳年手中翻着一本经济杂志,听到助理的话,他并未抬头,而是淡淡地开口。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不,倒是没什么大问题,只是……”
徐彬犹豫不决。
这一个月里,他从未在厉靳年面前主动提起过姜忆。
现在突然提起女人的话,也不知道会不会起到反效果。
他有些担心。
厉靳年翻到下一页:“说。”
“我担心,姜忆估计那天也会去。”
厉靳年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他黑色的眸子,淡然地看着杂志上的访谈。
听到助理的话,他淡淡一笑。
“她去就去吧,和我有什么关系。”
语气平常,似乎在谈论一件和他完全没有关系的事情。
“徐彬,准备好礼服和礼物。毕竟是兄长的婚礼,我还是应该出面。”
“是。”
……
婚礼的安排,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
姜忆干脆在酒店住了下来。
穆天真忙完工作,也陪她来酒店happy。
“我说,你不在家里的话,都不知道婚礼进展到什么地步了,那哪能行啊。”
姜忆一边涂着指甲油,一边笑着说:“我就算是在家里,虞棠华和虞惟熙难不成还能让我知道?”
她要是继续呆在家里,铁定要被那群人烦死。
“我听说,厉靳年也收到了邀请。”穆天真随口提了一句。
她在圈子里的社交,比姜忆要更广一些。
有些朋友你一句我一句,就传开了。
姜忆涂着指甲油的手,微妙地一顿,很快又恢复正常。
“原来他还会去啊。我还有点意外,他和厉景铄的关系可算不上好,要是去,恐怕还会被他那两个兄弟羞辱。”
“你就不心疼?”
“当然心疼。”
姜忆放下指甲油,轻轻地吹了一口气,眼眸微垂,望着自己刚刚涂好的指甲油,淡说道:“但是我心疼,又有什么用呢?在没有处理好虞惟熙和祁夜嘉之前,我铁定是不能再接近他了。”
穆天真:“你最近和祁夜嘉还有联系?”
姜忆轻嗯:“有,我还打算利用他,在我亲爱的姐姐的婚礼上,搞点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