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忆的纤眉紧紧地皱了起来。
怎么想,和厉靳年吃饭的人应该都不是她。
他今日绝对是和别人约了在这里吃饭。
绝对!
而且恐怕约的还是女孩。
一想到这里,姜忆连饭都不想吃了。她平日很有自信,除了自己,厉靳年一定不会喜欢上其他女人。
但是现在,她有点怂了。
谁能保证厉靳年不会喜欢上其他女人?
他家里的那个保姆,她还没有忘记呢!
姜忆站在厉靳年的面前,眸子紧紧地盯着他戴着面具的脸,一言不发。
服务生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太对,挠了挠头,“姜小姐,您要不先入座?我给您推荐店里的特色菜。”
这位姜忆小姐,刚才还说与厉三少是朋友,所以可以一起吃饭。现在看向厉三少的眼神,简直就像仇人一样。
真是奇怪。
姜忆放下包,坐下来后,轻哼了一声。
本想找个美食,结果遇到了厉靳年,反而更不开心了。
一想到他今日可能和其他女人在这里有约,她就有些烦躁。
“把menu拿过来吧。”姜忆红唇微开。
服务生拿着菜单过来,双手递给姜忆,娓娓道来介绍其店里的特色菜:“今天有世界知名大厨作为主厨,烹饪法餐。如果姜小姐喜欢法餐的话,可以推荐这一套。”
姜忆顺着服务生介绍的目光,扫了一眼,眉头轻皱。
他刚才介绍的那套法餐,和刚才撤掉的菜一模一样。
menu上还写着,特别适合女孩子吃。
姜忆心中冷笑了几声。
“厉三少吃的给我来一份就可以。”她说。
服务生默了一下,纠结地看向厉靳年,“呃,三少,您介意吗?”
厉靳年用的法餐,是他们主厨特制的。除了厉家的人来这家餐厅,能享受到这样的午餐之外,其他人并不提供。
“随她。”厉靳年挑起眉,“她如果喜欢,就按照她喜欢的来。”
刚才姜忆话中醋味十足。
厉靳年唇角勾起一抹惬意的笑意。
看来是吃醋了。
她以为自己在和别的人吃饭?
眸光落在姜忆气呼呼的瓜子脸上,女孩儿忿忿的表情,让厉靳年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
低声笑了下。
低沉好听的声音,涌入她的耳内。
但停在姜忆的耳朵里,就好像他在笑话她一样。
服务生端来一杯草 莓巴菲,姜忆重重地咬了一口之后,“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吃饭?刚才服务生撤走的那套餐具……和你约好吃饭的人走了吗?”
她不问清楚,心里不舒服。
厉靳年淡然地喝了一口浓汤,“相亲的对象离开了。”
姜忆:“!”
她差点把刚刚吃下去的草 莓巴菲给喷了出来。
“相亲?!”
姜忆漆黑的瞳仁,骤然瞪大,一副吃惊的模样。
脑子里乱七八糟。
刚才不会是她听错了吧?
相亲?厉靳年相亲?
前段时间还亲了她呢,现在就和别人相亲?
姜忆拿起餐巾,优雅地擦了一下唇角,咳咳了两声:“厉靳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之前去医院的时候,你不是还和院长说……”
说她是他的女朋友吗?
现在就相亲?
要是真的,她可不能保证自己因为吃醋和生气会做出什么!
厉靳年深深地看了一眼姜忆。
女人的小脸已经鼓了起来,好像一只河豚。
有点可爱。
姜忆很介意他相亲。
一如他以前听说她和祁夜嘉订婚,自己几乎因为嫉妒发狂。
厉靳年嗯了一声,“相亲,你或许还认识,乔家的……”
他还未说完,只听到姜忆重重地放下玻璃杯。
玻璃杯与桌子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乔媛媛!她怎么还想翘我男人呢!”
姜忆一抿红唇,忿忿不平!
作为姜家的千金小姐,经常参与南川各种社交晚宴,姜忆自然知道南川的乔家,也知道乔家唯一的千金小姐乔媛媛。
两个人甚至还有过交流。
但是关系一般。
或许是因为乔媛媛整容,整的还没她好看吧。
姜忆皱起眉,回想起过去自己和乔媛媛的几次见面,唇角微微一抽。
她还记得乔媛媛第一次见到她,问的第一句话就是,“姜小姐,你的鼻子在哪里做的?”
姜忆当时就很无语。
她还需要去做鼻子吗?
都是爸妈给的,纯天然!
姜忆皱起眉,一边吃着草 莓巴菲,一边回想刚才厉靳年说的话。
他刚才似乎说的是相亲,而不是他主动约。
看来是厉家的人要求他来的。
姜忆想到这里,心情好了几分。
要是厉靳年约女人的话,她估计会直接走人。从此以后,与他背道而驰!
她还不至于去吃回头草。
“你的爸爸,还是你的妈妈让你来的?”
厉靳年瞥了姜忆一眼,女孩儿的脸色比刚才好了几分。
还不算太笨,知道发生了什么。
“家里的要求罢了。”
厉靳年说完,拿起竹签,扎起一只炸的金黄的小鱼,递给姜忆,“尝尝。”
姜忆犹豫了一下之后,拿起来,尝了一口。
味道很好。
比她吃过的许多油炸食品都要好吃。
不对!
她这样好像又被厉靳年用美食收买了!
姜忆放下签子,“厉靳年,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我们好好谈一下。”
“谈什么?”
“我占有欲很强。”姜忆认真地看着他,说道:“如果我知道你和其他女人关系密切的话,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转头就走,绝对不会给你任何机会,也绝对不会为你停留。”
厉靳年:“可以。”
他和她一样。
占有欲很强。
恨不得把她永远禁锢在家里。
其他人都没有任何机会能看到她。
但是她不该做笼中鸟。
她适合在那种万人可以看到的舞台上,绽放她的光彩。
厉靳年漆黑的眸底,复杂的情绪,波涛汹涌。
“你可以试试。”
他哑着嗓子说。
“如果不是我主动放开,你想逃,想都别想,姜忆。”
姜忆的心,轻轻地跳了一下。
她怔了几秒,赶紧把自己的碎发撩到耳后,不小心碰到了耳朵,有点烫。
怎么回事,明明是她的主动权,一下子又被男人抢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