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彬对厉靳年的回答再熟悉不过。
“那我这就去回复。”他想了想,“理由呢?说您身体不适,就不过去了吧?”
厉靳年嗯了一声,“随你发挥。”
徐彬苦笑,随他发挥这话说得,反正到最后被骂的还是他。
“午餐马上就要好了,您和姜小姐一会儿就可以下来用餐了。”
……
姜忆在浴室内,挤了一些薄荷味道的沐浴液,然后搓成泡泡,涂抹到自己的身上。
虽然是男士用的,但是味道很清新,特别好闻。
她还特意看了一下瓶身,记住了这个牌子的沐浴液。
回去以后,她也要买这个牌子的沐浴液。
同款GET!
很快,姜忆沐浴完,从浴池里起身,随意地捞起旁边的白色大浴巾,将身体包裹住。
离开之前,看了一眼镜子。
镜子中的自己,肤白貌美,身材极好。
但是一想到厉靳年到现在都和自己清清白白的,姜忆忍不住哼了一声,要不是之前感受到厉靳年是喜欢自己的,可到现在都保持君子规则!
他是什么意思!
姜忆忿忿地吹干头发,换好衣服,才离开了浴室。
她现在是素颜,光洁的小脸上有着浅浅的一层粉色,特别好看。
肚子又尴尬地咕噜噜地叫了起来。
厉靳年放下手中的平板电脑,往姜忆的方向扫了一眼,唇角微弯。
眸子看清姜忆之后,他黑色的眸子微微一缩,很快,他眉头舒展开来,“午餐已经好了,下去吃吧。”
而后,他走到一边,拿起拖鞋,放到地上。
厉靳年黑色的目光,落在姜忆白白的小脚上,眸底沉下。
他走到姜忆面前,把她抱了起来。
“呀——”
姜忆小小地尖叫了一声,立即搂住他的脖子。
厉靳年稳稳地把她抱到了沙发上,“好好穿上拖鞋。”
姜忆皱了一下鼻子,而后乖巧地穿上,她双手紧紧地抱住身后的男人,蹭了一会儿他的胸膛,在下去吃饭。
……
晚上,厉家的别墅内,灯火通明。
厉肃回来后,脱下西装,递给管家,来到客厅,却没有看到自己的三儿子,面色不耐,“又没回来?”
厉英彦冷嗤了一声,“您还指望他会回来吃饭呢?身体不舒服,不来了呗。一个男人,夏天还能感冒,我真是服了,什么废物啊。”
他的眉宇之间,带着浓浓的蔑视和讽刺。
厉景铄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行了,吃饭。别提他了,扫兴。”
华如荣给一旁的女仆使了一个眼神,“赶紧给老爷盛汤去吧。”
她看向厉肃,“老公,厉靳年那孩子身体不舒服,我就没让他再过来吃饭,就我们一家四口吃吧。你最近工作那么辛苦,他回来又要和你发生矛盾,到时候你生气,还不是我心疼吗?”
厉肃嗯了一声,他脾气不算好,那个小儿子虽然看起来懦弱,但是脾气也随了他,争执也发生过,不回来也罢。
“吃饭吧!他不愿意回来,就不回来了!”
华如荣唇角含笑,点点头,“今天让厨房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菜,快来尝尝吧。”
一家团圆快乐。
但是这份快乐,似乎并不属于厉靳年。
另一边,姜忆在厉靳年的家中吃完晚餐,看了一眼时间,“你早点休息,要是再熬夜的话,被你的助理发现,告到我这里……”
她艰难地想了一些狠话,“那我估计就要天天来这里监督你休息了!”
厉靳年嗤笑,这算什么威胁?
倒是不如说,对他而言这仿佛是一种嘉奖才对。
“我很欢迎。”
姜忆听到这话,差点气晕过去。没脸没皮,厚颜无耻!
“那我下次就给你做的病号饭里放辣椒!”
她记得厉靳年不怎么喜欢吃辣椒。
男人挑起眉,看着艰难思考出一个惩罚措施的姜忆,哭笑不得。
报复心这么强,和一个小孩子似的。
但是就算和小孩子一样,也是他愿意宠的。
……
穆天真所在的心理研究所。
她的一位前辈把文件放到桌上,“天真,你之前说想问问知不知道第三私立医院过去病逝的豪门圈贵妇的八卦,是吧?”
穆天真放下手中正在看的文件,“李姐,你听说过什么吗?”
“也不算是听说过吧,就是想起来过去处理过的心理辅导案例里,有个豪门圈的贵妇和我说过,十几年前那时候,听说有个长得很漂亮的贵妇去世了,她老公没多久就娶了一个新的。”
穆天真心底咯噔一声,这说的不就是姜儒娶了虞棠华吗!
“李姐,那你知道那个贵妇到底是因为什么去世的吗?”
李姐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说:“听说是被下了什么药,唉……那个女人听说长得很漂亮的,当时在圈子里,不知道有多少没有结婚的富豪都追过她。只可惜,啧啧啧。豪门圈果然没有真爱,那么漂亮的老婆去世了,说娶新的就娶新的。”
穆天真:“谢谢你李姐,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吧。刚听说开了一家新的米其林三星,就去那里吧。”
“噗,这也值得请啊,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对我而言很重要啦,就这样说定了,今天晚上,请你吃饭!”
“行!”李姐也没有再推脱。
谁都知道,研究所的穆天真是富家千金。
说不定那个豪门太太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
穆天真与姜忆约着周末出来逛街。
她把之前打听到的消息,在一家咖啡厅里告诉了好朋友。
随着时间的流逝,姜忆愈发冷静,她握着勺子,慢慢地搅拌着杯中的咖啡。
一双黑色的杏眼,如同死水。
她听完以后,淡淡地嗯了一声,眸子微掀,“有人给妈妈下了药。”
最后是这个药导致了妈妈的去世么。
倒也不是不可能。
过去虞棠华和虞惟熙两个人不就联合给她下了药么?
那一次,她差点死掉。
姜忆眼里闪过一丝阴狠,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后,冷笑着说道:“如果不是爸爸下的药,那就只会是虞棠华了吧。”
“你觉得会是那个女人?”
“如果不是她,我想不到还会有谁会给妈妈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