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露出一副为难的模样。
现在工作人员这样,姜忆也不好意思再继续为难他。
“这样吧,你把这个盒子留在这里,一会我过去和那位一零七号包间的客人讲一下。”
价值一亿元的玉手镯,她可不敢就这样瘦下来。
收下来以后心会不安。
工作人员见姜忆不再为难他,松了口气,他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谢谢你了,姜忆小姐。”
“没什么,应该的。”
等到拍卖会结束之后,姜忆望着桌子上的那个价值一亿元的玉手镯的盒子,心中十分复杂。
到底是谁会把一个价值一亿元的玉手镯,就这样送到她的包间里来?
不对,不光是价格的问题。
她突然反应过来。
对方还知道她是谁,否则为什么会专门送到这个包间里?
难道是她认识的人吗?
姜忆快速思考自己认识的人里面有没有这样出手阔绰的人。
除了自己的父亲以外,姜忆实在是想不起来,还有谁会把如此贵重的东西送给自己。
可是她十分清楚,现在她的父亲应该在国内,而不是在这个拍卖会现场。
当然她的爸爸也不喜欢收藏文物字画。
所以那个一零七号包间的客人一定不是他的父亲。
姜忆叹了一口气,起身拿起了那个桌子上的盒子。
就让他去看看一零七号包间到底是谁吧。
拍卖会刚刚结束,客人还都没有离去。
拍卖会美其名曰是卖东西的地方,另外一个功能就是让这些社会名流认识和攀关系的地方。
姜忆路过他们的时候,经常能听到他们都在讨论那个一零七号包间的神秘人。
“会不会是英国的贵族?”
“肯定不会是啊,我猜是哪个国家的房地产大亨吧。”
就在他们讨论的时候,姜忆已经来到了一零七号包间门口。
门口站着五六名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
看起来人高马大的有一些可怕。
姜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你好,我是来找你们家主人的。”
黑衣保镖看起来并不认识姜忆的样子。
“请问你是?”
“我是三零二号包间的姜忆。”
“稍等一下,我进去通报一声。”
黑衣保镖说完之后走了进去。
大概约过了两三分钟他才再次出来。
“姜忆小姐里面请。”
一零七号包间与姜忆所在的包间装修风格差不多,但是里面的装潢设计似乎更加奢华一些。
看起来像是这场私人拍卖会的主人,特意为他准备的一样。
经过长长的走廊之后,姜忆来到了房间内。
当她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的时候,整个人呆住了。
沙发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厉靳年。
他今日少有的穿着一身黑色的衬衣,让他看起来与往常有几分不一样。
平日里厉靳年更偏好白衬衣。
而黑衬衣让他又多了一种凌厉的气息。
他今天没有打领带。
黑色的衬衣扣子解开了几颗,露出了锁骨。
姜忆红唇微微开阖,“怎么会是你?”
花一亿拍下一个手镯的人竟然是他。
她怎么想都想不到,刚才让所有人感到吃惊的富豪竟然是厉靳年。
厉靳年皱起眉头,看着姜忆手上的黑色盒子。
那是他之前让工作人员送过去的。
“怎么了?不喜欢?”
厉靳年的声音有一些凉。
“太贵重了。”
姜忆把手镯捏在手里。
就算她再喜欢厉靳年也不可能接受一个价值一亿元的玉镯。
饶是她是姜家的千金小姐,莫名其妙的收一款如此贵重的首饰,心中依旧有所不安。
厉靳年的眉头轻轻的皱了起来。
“你不想要。”
想要是想要啦。姜忆说着纠结了一下,最后还是捂住自己的脸说道,“但真的太贵重,我也没有帮你做过什么事情,而且我们两个人也没有真正的确立过关系,要不等以后我们两个公开的时候,你再把这个送给我……”
厉靳年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就没有见过哪个女人喜欢首饰,又觉得太贵重,不好意思收,但偏偏还喜欢的不得了。
“好。”厉靳年说道,“那这个手镯就先留在我这里。”
姜忆可怜巴巴的把盒子递了过去。
那脸上的表情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要说不喜欢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是真的喜欢,但是收下这么昂贵的礼物,确实不符合她的人生信条。
厉靳年低声笑了笑,把盒子放到桌子上。
他抬起手让房间里的其他人离开。
姜忆这时才注意到,房间里并没有徐彬。
徐彬一直跟在厉靳年的身边,今天来拍卖会他竟然没有来。
“不用再找了,徐彬今天没有跟来。”
姜忆哦了一声。
她坐下来后问道:“你这几天不是工作特别忙吗?还有时间来拍卖会呀?”
从徐彬那里听说厉靳年特别忙,所以她干脆就没有邀请他来参加拍卖会。
而且就算他真的会来的话,她恐怕也想象不到,厉靳年竟然会花那么多钱买下那么多藏品。
她一直有一些困惑。厉靳年到底是什么人?他的身份和体现出来的财力完全不对等。
厉靳年目光落在桌子上的黑色盒子上。
“这家私人拍卖会上有许多我想要的藏品,所以就来看看。”
厉靳年的兴趣爱好并不多,收藏古画是其中一个。
南川不少知名的拍卖会上都有他的身影出现,只不过没有人知道以高昂的价格,拍下那些古画的人,竟然是厉家的私生子厉靳年。
姜忆第一次知道原来他还有这样的兴趣爱好。
“你早说呀,我要是知道你对这些东西感兴趣的话,以前去拍卖会上的时候就帮你留意一下了,不过……”
想到厉靳年之前上半场拍的那一副比较一般的文人字画的时候,还有一些疑惑。
“你后半场拍的那些东西都很有收藏价值,但是前半场的那一副收藏价值似乎并不高。”
该不会是被别人骗了吧,姜忆有一些担心。
“那个是送父亲的。”
厉靳年平静里说道:“既然是送给他的,无论是什么都无所谓,只是走一个过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