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小霜已经来到公司,收到姜忆短信的时候,她正在整理姜忆需要的会议文件内容。就在此时,收到上司的短信,她有些哭笑不得。
“老大,您家里的管家已经帮您请过假了。昨天才出差回来,好好地在家里倒倒时差也好。公司内需要您处理的文件我正在整理,之后我会给您带过去。放心啦,您不在的这段时间,公司一切运转正常。”
姜忆松了口气,原来柳姨帮她请假了呀。
“老大,那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继续整理文件啦。有什么问题,您及时联系我就好。”
姜忆将手机放下,到浴室里快速洗了一个澡,做完护肤之后,换了一件居家服,到楼下用餐。
餐厅里只有她一个人,桌子上放着刚刚做好的健康的早餐。她扫了一眼餐厅,粉色的唇轻轻开启了一条细线,“他们都不在?”
柳清绮嗯了一声,只有她们两个人,她的声音依旧不太大,“夫人和您的姐姐今天一大早去看结婚的酒店布置的如何了,大概今天下午也不会在吧,您可以在家里放心地休息。”
“原来是去看结婚的场地了。”姜忆轻描淡写地笑了一下,拿起叉子,切开煎的正合适的荷包蛋。金黄色的蛋黄从里面流了出来,撒上一些酱油,味道正合适。
……
巴黎,夜。
厉靳年手指触着手机屏幕,敲下了一行字,与徐彬吩咐了一些内容之后,他将手机放到桌上。
程文滨帮他倒了一杯酒,“来吃饭的话,也稍微喝一点吧。还是因为姜忆?怕她担心?所以连酒都不喝了?”
厉靳年漆黑的眸子瞥向杯中的酒,摇摇头,“明天回南川,上飞机会头疼,就不喝了。”
“你明天就要回去?”程文滨有些吃惊,看向自己的好友,“不是要再呆一周吗?怎么现在就回去了——等等,该不会是姜忆走了,你也就想跟着回去了?不是吧……”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朋友会因为这样的事情提前回南川。
厉靳年眉头微挑,丢下一句,“公司有些事情要处理。”
语气平静地仿佛程文滨在取闹一样。
对方笑笑,“行,那我就当你要回去处理工作。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这杯酒还是我喝了。”他说着,仰起头,喝完了酒,把酒杯放到桌上,“真没想到,还有女人能让你变成这样,一点都不像以前的你了。”
程文滨印象里的厉靳年,几乎是一个工作机器,平日和朋友去私人会所也很少见他脸上有什么多余的情绪。
如果不是因为姜忆,而是因为其他的事情回南川,他才不信。
其他几个朋友听到这话后,不约而同有默契地笑了起来。或许是因为听说厉靳年要回去了,他们在巴黎大概会有新的艳 遇,于是干脆又点了几瓶好酒。
程文滨也没在意,毕竟来巴黎这段时间,遇到的漂亮妹子注意力都放在了厉靳年身上,几乎没人注意到他们。
多少有点伤人。
这才是他们在南川的时候不愿意和厉靳年一起出来的原因啊!在南川的时候,厉靳年好歹会戴上面具,无论什么原因,都帮他挡了一部分女人,现在来到巴黎可好,他没戴面具,露出本来的容颜,别说女人了,男人都嫉妒他那张脸。
一兴奋,几个人就喝多了。等到结账的时候,程文滨喝的醉醺醺的,服务生告诉他,“先生,一共是七十万欧元。”
程文滨:“……”
他脸上的表情实在是太过于精彩,就连厉靳年都忍不住唇角微弯,当看了一出好戏。
……
南川国际机场。
姜忆的脸上戴着一副有些夸张的墨镜,刷着微博。今天早上,程文滨发微信告诉他,今天厉靳年会回来了。
她有些意外,“你还真是喜欢打小报告。”
程文滨:“你这就误会我了,厉靳年今天回去,你难道不想去接他?”想起那七十万欧元的账单,他心就在流血。虽然不缺钱,但是为幸灾乐祸埋单,心里多少有点憋屈!
姜忆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在虚拟键盘上轻轻地戳着:“想去,谢啦。有机会的话请你吃饭。”
她看着程文滨发过来的航班信息,时间倒是来得及,下午去机场就OK了。
厉靳年乘坐的航班人数不多,所以来接机的人也不多。
姜忆用墨镜遮挡住自己的容貌,身材还是很显眼,有人忍不住上前搭讪,她红唇微开,戴着墨镜的眸子微微上挑,“不好意思,我来接男朋友。”
一来二去,就没有人再过来搭讪了。
但还是一直有人不断地朝姜忆这边瞄。
不知道是不是什么没出名的小明星,来接自己的老板呢。
这样想着,那些朝这边打量的目光里就多了几分鄙夷。
姜忆眸子微垂,玩着手机。那些人令人作呕的目光,她全然当做没有看到,涂着红色指甲油修长纤白的手指,偶尔触一下屏幕。
当优雅好听的声音在接待大厅响起,来自法国巴黎的航班即将着陆,戴着墨镜的女人听到这个之后,将手机锁屏,拿在手里,左手将包拿起,起身,朝接机的地方走去。
航班着陆,厉靳年摘掉眼罩,放在一旁。头等舱的床位很柔 软,他直了一下身子才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西装。
敲门声响起,空乘人员礼貌的声音传了过来,“厉先生,飞机已经着陆。”
他嗯了一声,将手机开机,扫了眼时间,天已经黑了。
按照约定,徐彬会在机场等他。
厉靳年将行李交给了机组工作人员,由相关的工作人员将行李送到他的私人住处,他只拿着自己的手机,朝出口走去。
黑色的眸子,朝外面扫了一眼,却没有看到徐彬的身影。他的眉头轻轻地皱了起来,难道还没来?
正打算打电话给徐彬的时候,他不经意之间瞄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
小巧的瓜子脸上,挂着一幅夸张的太阳镜。
不是姜忆,还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