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酒精又让她头很疼。
姜忆嘟囔着:“好疼。”
“哪里疼?”厉靳年几乎用出了自己这辈子最大的耐心。
“头疼。”姜忆含糊地说。
男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起温热的手指,帮她揉了揉眉心的结。
一点一点,动作很缓,生怕弄疼了她。
姜忆很舒服,于是又往他怀里钻了钻,自己十分主动,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厉靳年低下眸,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她就像一只活脱脱的小奶猫。
没有锋利的爪牙,闹人也不疼。
每说一句话,都勾的人有些欲罢不能。
厉靳年缓缓地帮她按摩了一会儿疼痛的脑袋。
“舒服点了吗?”他问。
姜忆嗯了一声,“再稍微用力一点。”
厉靳年唇角一扯,真是把他当成了可以随意使唤的对象了。
换做是旁人,有哪个敢使唤他按摩头部的?
厉靳年修长的指尖,轻柔地按在姜忆的头上,一下,又一下,打着圈,让她舒服。
姜忆眉心的结,逐渐舒展开来。
她脸上本来痛苦的表情,也逐渐变得享受,甚至还哼唧出声,“别停嘛。”
按揉了好一会儿以后,头部不太疼了。
姜忆舒展开眉,嘿嘿地傻笑了几声,手指轻轻地抓住厉靳年的:“好舒服,谢谢你。”
她说着,抓起他的手指,贴在自己的唇上。
啵唧。
亲了一口。
女人的嘴唇,柔柔的,软软的。
仿佛果冻,贴在他的手指上。
他顿时,喉结上下滚动。
太阳穴突突地跳了几下。
怀中的女人,真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
厉靳年努力闭了下眼睛,抽回自己的手指。
姜忆不解地轻轻地眨了一下眼眸,眼尾的红色,特别诱人。
喝多了以后,她的身体有些烫。
一直紧贴着他,就像一个火炉一般。
现在,可是夏天。
房间里虽然有空调,但还是让人觉得有些热。
一个娇小的,黏糊的火炉,就一直往厉靳年的怀里钻。
活脱脱的就像一个小宠物。
还是不听话的那种。
姜忆的眼睛,蒙了一层水雾,看不真切。
她努力眨了眨眼眸,感觉搂着自己的男人,背后的那只手,硌住了她,有些不舒服,于是难耐地哼了一声。
厉靳年敛眉,松了一下手。
调整了一下姿势之后,姜忆可以在他的怀中,睡得更舒服一些。
而姜忆,果然在他怀里睡得更舒坦。
她满意地舒展开眸子,小手紧紧地抓住他身上的衬衣。
熨烫的整齐的白色衬衣,早已变得皱巴巴的,不能看了。
估计回去就要扔了。
厉靳年已经可以想象到,回家之后,徐彬和管家会以怎样奇怪的眼光看着他。
他又帮姜忆揉了一会儿额头,才问道。
“头还疼不疼了?”
姜忆嘀咕:“不疼了。”
厉靳年嗯了一声,不疼了就行。
那接下来,就是好好讨论,为什么她会喝这么多酒的问题。
男人低下头,额头抵着姜忆,拉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来KTV的路上,他抽了两支烟。
身上还带着淡淡的烟草的味道,顿时,夹着身上的古龙香水的味,让姜忆有些意乱。
“为什么喝这么多酒,嗯?”
他搂着姜忆的手,微微用力,带着几分惩罚。
大有她不说,他有一百种办法让她开口。
姜忆皱了一下小鼻子,不知怎的,厉靳年突然和刚才有些不太一样。她咕哝了一句,说道:“那……嗝,不能告诉你。”
拒绝的同时,还打了一个酒嗝。
厉靳年没有恼,他耐着心,鼻息轻轻地喷洒在姜忆的脸上。
“不想说,还是不愿意说?”
漆黑的眸,灼热的看着姜忆。
她脸有些烫。
想要躲开,却被厉靳年用手指,钳制住了下巴。
“不许躲。”
他沉沉地说。
姜忆委屈地眨眨眸,这个梦怎么这么真实呢?
可是她郁闷来喝酒的事情,原因却是不能告诉他呀。
要是告诉他的话,就没有遵守和柳姨的承诺了。
姜忆摇摇头,十分坚持地说:“不行,不能告诉你。”
厉靳年几乎快气笑,还怪倔强,有什么秘密不能告诉他?
他耐着心,循循诱导:“不想说,还是不能说?”
姜忆嘤了一声,困难地想:“不能说……”
眼眶有些红,看起来有些委屈,好像被他欺负了一样。
厉靳年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姜忆感觉自己的脸,有一些烫。
她松开紧紧地拽着厉靳年西装的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不能告诉你。”
她固执地,声音里软软的。
“要是告诉你的话,我就没有遵守承诺了。”
“什么承诺?”
“和柳姨的,呜……”
厉靳年:“……”
他突然笑了。这傻丫头,这不是什么都说出来了么?
平日里,把姜氏娱乐经营的有条不紊。
在外人看来,姜忆是一个女强人。什么都可以做好,将来姜氏集团,也会由她继承。
可是内里,她还是很早以前那个需要旁人疼爱宠爱的大小姐。
喝醉了,随便套上几句,实话就全部说出来了。
这样的人,没人照顾,在豪门圈子中,还不知道会怎样死。
“和柳姨约定了什么?不能告诉我的?”他沉着嗓子,好笑地收紧了搂着姜忆的手。
姜忆屏住呼吸,心跳越来越快,几乎就快要跳出嗓子。
如果这是梦,这梦好像也太真实了吧?
厉靳年真的会这样吗?
她眨眨眸子,鼻尖轻轻地擦过厉靳年的。
触感也好真实,仿佛是真的碰到了一样。
姜忆抬起手,轻轻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脸。
“嘶。”
好疼。
她又用力扯了一下。
更疼了。
看来是真的?
她眨巴眨巴眼睛,粉唇微开:“厉靳年?真的是你啊……”
害羞突然涌了上来,姜忆抬起手,想要捂住自己的脸,却被厉靳年按住,拉到了两边。
“不许遮。”漆黑的眸子,紧紧地看着他。
他是猎人。
眸子如同鹰隼。
而她是猎物,被盯上以后,就再也逃不掉了。
姜忆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烫。
按着她手腕的两只温热的手,用力不大,没有弄疼她,但是也让她根本就没有机会可以逃。
厉靳年给她织了一张网。
她是被网套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