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忆哀怨地看着厉靳年。
他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明明知道女孩子最在意的就是体重了,还专门说这个。
姜忆:“当然怕胖,但是我实在是太馋了,忍不住!我还记得上一次吃的八宝粥熬的特别好。”
厉靳年摇摇头,他没想到姜忆竟然是这样一个小吃货。
一面担心会发胖,一面还忍不住。
“就按她说的做吧。”他轻轻开口,与管家吩咐。
“是,三少。”
厉靳年带着姜忆来到客厅坐下:“你累了的话,先休息会儿。”
厨房做饭还要一段时间,尤其是姜忆点了那么多吃的。
扈雪漫端着一杯苦丁茶,放到桌上。
这是厉靳年回家后,常常喝的茶。
“三少,您润润嗓吧。”她的语气里,带着关心。
三少刚刚回到A市,就去了公司,现在又去接这个女人回来……
扈雪漫的眸光,快速掠过姜忆后,闪过一丝不快。
厉靳年嗯了一声:“再泡一杯柠檬茶。”
扈雪漫愣了一下,她很快反应过来,柠檬茶应该是姜忆喜欢喝的东西。
她微微一笑,努力强撑着说:“姜大小姐要加方糖还是蜂蜜?”
“蜂蜜吧。”姜忆见到扈雪漫,语气有些冷了下来。
但她依然保持着礼貌:“谢谢你。”
扈雪漫离开后,姜忆扬起小脸:“对了,你说的礼物呢?”
厉靳年摘下面具,放在桌上:“等等。”
他折回身,朝自己的卧室走去,过了一会儿之后,他拿着一个盒子放在桌上。
“其他的,都在储藏室内,徐彬买的有些多,恐怕要派人送到你家里了。”
姜忆轻轻眨眼,买的有些多,到底是有多少?
“有些多是指……多少啊?”她好奇地问。
厉靳年薄唇微开:“整整一个储藏室。”
姜忆:“……”
她想了想,认真地问:“厉靳年,像徐彬这样的秘书,花你的钱买这么多礼物,真的没事么?”
厉靳年:“送给你的,有什么?”
他打开盒子,把里面的项链取出来。
那是一条坠着一枚钻石的项链,雕刻成了百合花的图案。
厉靳年弯下身,将姜忆的头发撩了起来,帮她戴上了项链。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他身上的淡淡的中药香味钻到了她的鼻子里。
她有些昏昏糊糊。
项链贴着皮肤,有一些冰凉。
很快,他就帮她戴好了,起身,目光落在她的天鹅颈上。
“很好看。”他评价说。
姜忆的脸颊上快速闪过一丝红晕,她低下头,瞅了一眼颈上的项链,呢喃着好奇地问:“你怎么给我想着买这个呢?”
其他的礼物,都是徐彬买的。只有这套项链,他第一眼看到后,就觉得很适合她。
“因为适合。”
……
次日上班,姜忆有些魂不守舍。
蒲小霜注意到她换了一条新的项链。
“老大,你换了新项链啊。”她开玩笑地说:“特别适合!”
平日里,她这样夸姜忆,姜忆一般都会说:“要不给你也买一条?”
但是近日,姜忆竟然脸微微一红,嗯了一声,继续工作。
蒲小霜有些纳闷,奇怪,老大这是怎么了?
“老大,下午翟尹寒先生要来公司,您要不要见一下?”她干脆说起工作来。
姜忆敲字的手停了下来:“让他来我的会客室吧,我要和他聊聊新剧的事情。”
“好。”
一直到晚上,回到姜家,姜忆才总算将昨天的少女心动放置了下来。
见了这么多的帅哥,偏偏只有厉靳年能触动她的心。
吃饭的时候,她有些魂不守魄,直到姜儒喊了她几次之后,她才回过神:“爸爸,怎么了?”
虞棠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姜忆,你最近是谈恋爱了么?”
姜忆皱起眉,她笑笑:“虞阿姨,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虞棠华是一个老手,她皮笑肉不笑地问:“最近,你回来的挺晚,而且有的时候还一副好像有了心事的样子。听说,你还拒绝了你爸爸帮你相亲的要求。这不是谈恋爱了,是什么?”
姜忆警惕地看着虞棠华,几秒后,她似笑非笑地说:“我现在不想相亲的原因很简单,祁夜嘉给我造成的伤害太大了。我现在压根就没兴趣谈恋爱。”
她言毕后,懒得继续看自己的继母:“爸爸,你刚才要找我说什么?”
虞棠华见到自己的继女对她毫不在意,不由地有几分不悦。
一个小丫头片子,看把你能耐的。
姜家最后都是她和虞惟熙的,姜忆就做她的春秋大梦去吧。
姜儒:“今天吃完饭以后,来我的书房一趟,关于公司的事情,我想和你谈谈。”
他放下筷子,吩咐佣人收拾一下,就离开了餐厅。
姜儒今天有些不舒服,打算和姜忆聊一会儿就休息了。
餐厅内,还剩下姜忆和虞棠华。
虞惟熙今日去厉家吃饭,并不在。
虞棠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姜忆,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么?”
“哦?那你什么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过来问我呢?”姜忆觉得有些好笑。
不就是因为拿不准,所以才会诈她的吗?
只要她不承认和厉靳年的关系,他们就没有证据。
“你最近和厉靳年走的很近,不是么?”虞棠华冷着声音问。
她好歹也是姜儒的老婆,在南川有些人脉。
姜忆放下筷子,讥讽地看着虞棠华:“您是不是老了,糊涂了。下人说的什么狗屁不通的话,你也信?”
“你!你怎么和我说话的!”虞棠华的语音提了上来。
“姜忆,我可是你的妈妈!”
姜忆笑笑,提醒补充:“我的母亲叫做宓岚。”
虞棠华皮笑肉不笑。
好一个姜忆,伶牙俐齿的,当她制不住她么?
姜忆红唇微开,语气高傲:“南川的人都知道,我在成年宴上的时候,曾经亲自拒绝过厉家那个私生子的求婚。现在你说我和他走的近,岂不是好笑?”
她说着,起身,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碗筷:“虞阿姨,我也不是一个可以任人拿捏欺负的软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