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顾淮渊的话,周围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你们注意到那边的动静了吗?我的天,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简直是伤风败俗!”
“要我说这女生真够不自爱的,仗着自己漂亮为所欲为,就养鱼当时间管理大师,现在的社会风气啊,啧啧啧。”
“你们看那个女的,穿的那个衣服,真是惨不忍睹,要不是那张脸还算看得过去,谁能想到这种衣品的人还学别人当海王啊。”
楚清意低着头,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苍白得不像话,她甚至不敢抬头,不愿面对那些人难看的嘴脸。
楚清意明明什么都没做,但是这些人却听信了顾淮渊的一面之词,对她毫不吝啬地言语羞辱。
这么想着,楚清意的情绪隐隐有了崩溃的架势。
顾淮渊十分满意自己制造的这种舆论环境,在看到身体正在隐隐颤抖的楚清意时,心情更是十分畅快。
恍惚间,仿佛曾经那个任他掌控、毫无还手之力的人已经回来了。
顾淮渊缓缓凑近楚清意的耳朵,丝毫不掩饰言语中的攻击性。
“听到了吗?听听周围人都是怎么说你的。不止我,所有人都这么认为。”
楚清意屈辱地站着,闻言有些咬牙切齿地问道:
“混蛋,你到底想怎么样?”
“想知道?很简单,现在跟我走,没准我高兴了,就能满足你的愿望。”
耳边顾淮渊的声音就像是魔音一般,楚清意也陷入了犹豫。
她心知这是个陷阱,但为了孟家姐弟对她的好。
故而无论是龙潭虎穴,她都必须闯!
姜宛宛听到这边的对话却是慌了神,她牵强地扯出一抹笑脸,下意识地想要阻拦。
“这件事要不还是算了吧,淮渊,妹妹也不容易,我们就别和她计较了。”
顾淮渊面色不变,只是伸手摸了摸姜宛宛的头安抚道。
“宛宛,她上次不是还打了你一巴掌吗?别这次我会让她通通付出代价,别怕,我不会让她伤害到你的。”
姜宛宛听出了顾淮渊话中的折磨意味,稍稍放宽了心,但没有完全放松警惕。
“淮渊,一会让我跟着一起去好不好?我”
“乖,那种地方不适合你去,我很快就会回来,你在家乖乖等着我。”
顾淮渊拒绝了,话虽然说得很温柔,却带着不容商量的余地。
姜宛宛见状也很识时务的没有纠缠,而是十分懂事地点了点头。
“好,那我等你回家。”说完,她面上流露出不忍:
“但是不要过于苛待清意好吗?她毕竟是我的妹妹,虽然误入歧途做错了事,但我不想看到她出事。”
楚清意淡漠地看着姜宛宛演戏,她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嘴上说着满是好听的话,背地里却没少给自己下绊子。
不过是虚情假意罢了,真恶心。
“不好意思打搅一下,请问这是二位的钱包和手机吗?”
服务生突然出现,手上赫然拿着被孟照瑾随意丢弃的手机和钱包。
顾淮渊脸色变了变,随后接了过来:
“的确是我的。”
服务生笑了笑,随后解释道:
“这是刚刚在那边打扫卫生时发现的,刚刚听到您说东西丢了,我猜测应该是您的,就自作主张将东西送过来了,您应该不会怪罪我吧?”
服务生一边说,一边娇羞地往上凑,眼中写满了对金钱的渴望。
顾淮渊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像这种爱慕虚荣的女人他见多了,明显是听到他是顾氏的总裁,想要飞上枝头 的。
但以前,这种女人从来不用他打发,因为楚清意会默默替他处理好所有。
想到这里,顾淮渊心中又是一阵烦躁。
他从钱包中掏出一沓钱,全部甩到了服务生的怀里。
“这些够了吗?什么阿猫阿狗也敢往我身边凑,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
服务生愣住了,却还是固执地站在那,执意将钱送回去。
“您这是什么意思?我来给您送东西不是为了钱,你拿回去,我不需要!”
楚清意饶有兴趣地看着,实在是没想到还能看到玛丽苏小说中不畏强权的小白花的剧情。
只是这小白花演技不够精湛啊,没有把不爱慕虚荣演绎到极致,简直是一眼假。
虽然顾淮渊很吃这一套,但是架不住身边已经有一位了啊。
果不其然,姜宛宛像是遇到对手了似的,眼中瞬间充满了戒备。
“这些钱就当对你的报酬,以后别缠着淮渊。”
服务生却执意不想收钱,只是眼神死死地黏在顾怀渊身上。
“顾总,我知道你很有钱,但不是每个人都爱钱,你怎么能拿钱羞辱我呢?”
楚清意这下彻底忍不住了,原本还极其郁闷的心情瞬间烟消云散。
没想到都二十一世纪了,竟然还有人这么沉迷偶像剧里的台词。
顾淮渊满头黑线,只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挑战。
“在我没发火之前,你可以带着这些钱离开,如果再不走,就等着明天收到辞退通知吧。”
顾淮渊懒得再与服务生周旋,直接下了最后通牒。
而那口口声声说着不爱钱的人在听到这话后,十分果断地俯身将钱全都捡了起来。
“好吧,既然顾总坚持给我,那我就收下这笔钱,我们以后两不相欠。”
服务生走开了,留下脸色各异的三人,姜宛宛则是放松地吐了一口浊气。
顾淮渊满脸都是被恶心到的神情:
“宛宛,我们先走了,等到过一会儿我会给你回电话。”
姜宛宛点了点头,眼含秋水道:
“我等你,淮渊,今天晚上陪我吃晚饭好吗?”
顾淮渊瞬间一脸菜色,显然刚刚和姜宛宛一起吃饭带来的阴影不小。
在犹豫了一下后,顾淮渊还是点了点头:
“好,等我这边忙完之后就来接你。”
姜宛宛心中瞬间被喜悦填满,同时还不忘挑衅地看了一眼楚清意。
楚清意则是直接将眼睛移开,懒得参与雌竞。
其实有的时候,她觉得姜宛宛挺可悲的,无论何时都要靠男人彰显价值,注定一辈子都只能做男人的附庸品。
楚清意默不作声地跟着顾怀渊上了车,二人一路上相对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