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出席活动的时候，奶奶希望你能把送的东西带上，这样奶奶看了心里也高兴。”
“好，我答应您。”
程怀霖执意如此，楚清意若是再拒绝，只会伤了彼此的和气，得不偿失。
无奈，她只能先答应下来，等到日后有机会再想办法偿还。
从活动现场回到家已是深夜，楚清意累得来不及卸妆，倒头就睡。
等到再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肚子饿得咕咕叫，楚清意急忙起床为自己做了点吃的。
一边吃一边在手机上搜索最近的高定品牌专柜，怎么说也要参加活动了，可她却连一件合身的礼服都没有，实在不应该。
一个人逛街太无聊，楚清意索性将夏芷秋也叫了出来，让她陪自己一起。
夏芷秋天天在家里待着无事可做，闲得都快长毛了，接到楚清意的电话立马答应了下来，不出半个小时就跑到了约定地点。
“出来逛个街而已，你不用这么着急吧？”
楚清意看到夏芷秋头上的汗珠，又感动又觉得好笑。
夏芷秋接过她手里的奶茶猛吸一口，缓了许久才调整好呼吸回答道：“你懂什么，我家老头子管我管得可严了，我要是不快点他根本不会让我出来。”
“你都二十好几了，家里还有门禁？”
楚清意不理解，之前也没见夏芷秋家里管得多严，不然大学四年她的外号也不可能从豪门小公主变成社交女王，怎么现在年纪越大越回去了。
“你不懂，特殊时期特殊政策，前段时间我刚回国老头就给我介绍了好几个相亲对象，我不同意，所以他才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报复我。”
说着，夏芷秋又是一大口，品了品才察觉出不对。
“奇怪，这奶茶怎么没什么味道啊，是不是配料没放够。”
楚清意摇摇手里的单子，略显抱歉地说道：“我们这是孕妇专享的低糖低脂版奶茶，让你高贵的味蕾跟着我受累了，不好意思。”
“哎，算了，看在我干儿子的份上勉强原谅你，就当是减肥了。走！一起去挑衣服！”
楚清意已经很多年没有参加过类似的场合了，对礼服没什么概念，唯一的需求就是要能遮住她已经微微隆起的孕肚，款式简单大气点就好。
然而就这么几个小小的要求，楚清意和夏芷秋连着逛了两家实体店才找到一条合身的裙子，其他的要么太花哨要么太修身，根本穿不了。
挑来挑去，楚清意最后选了一条黑色缎面长裙。
裙子本身几乎没什么装饰，全靠出色的剪裁彰显气质，腹部的褶皱设计刚好可以帮她遮住孕肚，十分完美。
夏芷秋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也没亏待自己，连着打包了十几件衣服，刷的全是他们家老头子的卡。
“我刷，我刷我刷刷刷！让你逼着我相亲，看我不把你的卡刷爆！”
楚清意和一旁的几位店员听到夏芷秋小声嘀咕的话语，忍不住笑出了声。
本以为这一趟能在欢笑声中顺利结束，然而等到要回去的时候，楚清意还是撞上了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人。
“清意？好巧，你也来买东西啊。”
姜宛宛刚跟助理一起完成顾淮渊先前交代给她的任务，花了一大笔钱，这会儿正肉疼着呢，看到楚清意二话不说直接迎了上去。
“怎么看到姐姐也不跟我打声招呼，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吗？”
“不好意思，还真没看到。”
楚清意表情冷淡，全程没有跟姜宛宛进行过一次眼神对视。
明明是两张相似的脸，二人站在一起，气质却截然不同。
夏芷秋更是不客气，当着大庭广众的面直接开怼，“大姐你没事吧？我们清意跟你很熟吗？为什么见到你就一定要跟你打招呼，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商场又不是你家开的。”
姜宛宛气急，可当着外人的面，到底还是没发作，只是瞪了夏芷秋一眼。
“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清意之前的那个朋友吧，这么长时间不见，我还以为你俩闹掰了呢，还有你说的商场的事情，顾氏确实在这里有股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算我家开的。”
“嘁，糊弄谁呢，别以为出门身边带几个人你就真是个人物了。顾氏有股份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跟顾淮渊结婚了吗？没有吧，女朋友而已，能不能走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自从上次听楚清意说完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夏芷秋早就想找机会跟姜宛宛正面对峙一次了，只不过一直没找到机会。
今天可好，人自己撞枪口上了，这总不能算她故意挑事吧？
自己的好朋友为自己愤然开口，楚清意自然也不能干站着什么都不做，趁姜宛宛不知如何反驳她适时开口补充道。
“还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从去年一季度开始，顾氏已经正式跟商场结束合作了。”
“哈哈哈哈哈哈真的假的，这么重要的消息她作为人家女朋友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不会是顾总故意不跟她，说想让她在外面出丑吧，这也太欺负人了。”
夏芷秋闻言笑得格外大声，引得周围的路人纷纷驻足围观。
“楚清意！别太过分了！记住你还欠我什么，如果我把这件事情告诉淮渊，你觉得他会放过你吗？”
姜宛宛说不过她们，只能把顾淮渊搬出来镇场子。
若是放在之前，楚清意听到姜宛宛这么说兴许还会犹豫一下，但是现在她跟顾淮渊已经彻底结束了，唯一需要她保护的人也已经离开人世，楚清意没有再怕他的必要。
反倒是姜宛宛，楚清意觉得自己是时候敲打她一下了。
“是吗？可我怎么觉得你欠我的更多一点，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真以为你过去做的那点腌臜事没人知道吗？妈妈一直在天上看着你呢，姜宛宛。”
听到楚清意这么说，姜宛宛眼中有一丝动容，语气也不像最开始那般坚决，似是怕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淮渊也不会相信你的，你死心吧。”
“是吗？那你觉得如果顾总听到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会是什么反应？”
夏芷秋晃晃手里的手机，亮起的屏幕还停留在录音界面。
算算时长，刚好是从姜宛宛主动跟她们搭话那一刻开始的。
姜宛宛对待顾淮渊和对待外人完全是两副面孔，为此楚清意在她跟前吃了不少亏。
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再让姜宛宛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