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宛宛你不知道吗？”顾淮渊追问。
姜宛宛自然答不出来，可是顾淮渊一个劲地追问，显然并不打算就这么过去，她心里是又急又恼。
顾淮渊的眼底掠过一丝失望。
他一直觉得姜宛宛平时单纯，压根就不是楚清意的对手，可现在看来，好像也不是这么一回事。以姜宛宛的能力和心计，的确没有办法跟楚清意相提并论，不过她现在更会拿捏自己。
顾淮渊突然想起来楚清意在公司门口骂自己的话，她说他瞎？
这话以前他是不信的。
现在看来，顾淮渊忍不住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姜宛宛一直盯着顾淮渊脸上的表情，她看到顾淮渊勾起嘴角，心中更加的慌乱。不过，她很快说道：“淮渊，你是知道我的，我的确在商场上比不上清意，所以我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嗯。”
这一次顾淮渊倒是没有反驳她。
姜宛宛这才松了口气，不过她的一颗心还没来得及完全放下来，就听到顾淮渊说道：“没有关系，比不上楚清意没什么，反正有我呢！”
这话换做是平常姜宛宛听了肯定会得意不已。
可现在，她看着顾淮渊没有任何表情地把这句话说出来，心中不但没有丝毫的开心，反而蔓延出许多说不出的恐慌。
“淮，淮渊，你知道的，我，我并不想只是依附你……”
“当然，我知道宛宛并不想要一味地靠着我的帮忙。”
顾淮渊点头。
“嗯，我真的在努力……”
她还想要为自己辩解。
顾淮渊却打断了她：“所以在宛宛看来，只要没有经过我的手，或者没有告诉我的事情，就跟我无关吗？”
姜宛宛瞬间脸色惨白。
显然，顾淮渊已经知道了！
“对，对不起，淮渊，我不是故意的。”
“我，我只是太想要拿下这个项目，我想要证明自己！”
“你知道的，自从清意回来以后，一次又一次的针对我，我是太心急了……”
姜宛宛上前一把抓住顾淮渊的手臂，拼了命地想要解释。
顾淮渊却不耐烦地甩开了她的手，面对姜宛宛不敢置信的眼神，顾淮渊沉着脸，没有了丝毫的疼惜。
崔风致一点也不意外，甚至还觉得，这样的顾淮渊才是真实的顾淮渊。
他只是一个助理，自然没有资格评判顾淮渊的所作所为，只是，顾淮渊在姜宛宛面前的毫无原则，在崔风致看来，分明就是做出了很多错误的决定。
这一次，绝对不是姜宛宛做得最过分的一次。
可是，这一次，姜宛宛的所作所为却是彻底踩在了顾淮渊的雷区。
“淮，淮渊，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给你惹麻烦的。”
偏偏姜宛宛到了这个份上，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样的错误。
顾淮渊盯着她许久，始终抿着唇一言不发。
只是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看得姜宛宛的心中越发地不安。
她试图上前抱住顾淮渊，却又被他的眼神震慑住，最后也只能抽泣着装晕。
顾淮渊到底还是叹了口气。
崔风致心里也是一声长叹，他原本想着，借着这个机会，顾淮渊大概是要好好给姜宛宛立立规矩，他倒是忘了，姜宛宛还有这么一招。
“我，我去打电话。”人都晕了，自然不能不管。
崔风致没有胆子上前抱人，只能去打电话。
顾淮渊却拦住了他，“不用。”
随即，径自把人抱了起来，出了办公室。
崔风致叹了口气，快步跟了出去。
宋悦一直在外面等着情况，看到这架势，心里倒是猜出了几分，没等崔风致安排，已经主动去安排撤热搜的事宜。
这真要是把姜宛宛给气出什么好歹来，到时候吃不完兜着走的还是她们。
楚清意并没有太过于关注倾城广场的事，眼下对她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女儿的身体。不过，消息搬出来的时候，姜宁舟倒是给她打了个电话。
“姐，倾城广场出事了。”
她倒不是看姜宛宛笑话，只不过，她知道姜成海要是知道了这件事，肯定免不了要过分。毕竟，姜宛宛再怎么说，也是姜家的女儿。
楚清意虽然知道这个项目有问题，但还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就暴露出来，她微微愣了愣，随即表示：“知道了。”
说到底，跟她并没有什么关系。
姜宁舟见她反应淡淡地，也没再说什么。
楚清意挂了电话，微微有些走神，郭玥正跟她商议着下一季新设计的方案，看到她的样子，忍不住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
她跟楚清意相处的时间长了，对她的情况也了解得多了。
楚清意摇了摇头：“没事，只是倾城广场那个项目好像出问题了。”
她的语气平淡，并没有丝毫的幸灾乐祸，郭玥听了却毫不客气地笑出声来：“真的假的，这么快就出问题了，这姜宛宛可还没得意几天呢！”
看着她孩子气的样子，楚清意不由得摇头。
“不行不行，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也得好好看看八卦。”郭玥完全没有想要继续工作的打算，一副吃瓜的架势。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多一会，就渐渐地沉下了脸来。
“怎么了？”楚清意原本没当一回事，只是看到郭玥表情的变化，忍不住有些好奇。
郭玥不满地把电脑转到她的面前，失望道：“没什么，就是觉得没意思，这才上了会热搜，我还没有来得及吃完瓜，热搜就给撤了。”
楚清意抬眼看了一眼，见盛氏的词条还挂着，只是有关姜宛宛的都消失得一干二净，心中顿时了然。
不用说，其中肯定是顾氏的手笔。
她并不意外，以顾淮渊对姜宛宛的维护，不过就是这么点事，他肯定不舍得让姜宛宛身处风口浪尖。
“很正常。”她不以为然。
郭玥却撇了撇嘴，“要我说，我还真是看不透顾淮渊的脑回路，你说这件事，原本跟他们顾氏可没什么关系，这被姜宛宛拉下来水不说，他还上赶着来撤热搜，这不是摆明了给人家送话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