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顾淮渊手中的力道不断收紧，楚清意只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上来一样，她整个脸涨得通红，可心里的痛快却让她笑着回答：“我，我早就应该，应该打你这一巴掌！”
她不后悔，她一点都不后悔。
如果真的要说后悔的话，楚清意后悔的只是自己没有早一点动手。
“你找死！”
顾淮渊怒不可遏，他还是第一次在楚清意的身上感受到了被挑衅的滋味，她怎么敢，怎么敢这么对她。
“有本事你就掐死我！”
楚清意丝毫不在意，哪怕她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呼吸不上来。
要是真的就这么死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无数次，顾淮渊喊着要她向姜宛宛赎罪的时候，她试图辩解，反驳，结果换来的却是顾淮渊更无情的嘲讽和报复。
这一次，她放弃了，哪怕她心里已经知道，当年的事情，她并没有对不起姜宛宛，可是那又怎么样？
她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她放弃了！
这么一想，楚清意看着顾淮渊的眼神中竟多了几分怜悯。
顾淮渊对上她的眼眸，只觉得心头一震，心中的怒意更甚。
可恶！她这是什么眼神？
他来不及深究，楚清意已经放弃地闭上了眼睛，没有挣扎，没有求饶！
顾淮渊浑身的力气仿佛在一瞬间被卸了干净，手中的力道渐渐松开，只是嘴里还是不忘威胁：“呵，你这样的人，也配脏了我的手。”
楚清意不为所动，宛若死人一般。
顾淮渊最讨厌的就是她这样的死气沉沉的样子，他愤怒地松开手，失去力道的楚清意宛若断线的木偶跌坐在地板上。
顾淮渊蹲下身子，眯着眼睛盯着楚清意。
楚清意能够感受到那双眸子里对她的恨意，却无动于衷。
顾淮渊到底是没有忍住，他伸手捏住了楚清意的下巴，咬牙警告着：
“你想死，我偏偏不让你如愿。”
饶是楚清意不想理会，也不由得眉头一紧。
“呵呵。”顾淮渊突然冷笑。
楚清意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慌乱地睁开眼，顾淮渊已经撕开了她的衣服。
“你，你想做什么？”
他是疯了吗？
“我想做什么？我当然是满足你。”
顾淮渊一双黑眸阴沉，眼底是楚清意曾经很熟悉的，那种事情。
“你疯了吗？我已经……”
这个时候楚清意也只能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她不在意什么清白不清白，她知道顾淮渊是有洁癖的，既然他以为自己怀的是学长的孩子，又怎么可能会碰她？
“闭嘴。”
顾淮渊却不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他愤怒地咬上她的唇，那力道没有丝毫的情意，有的只是满腔的怒火。
她居然还有脸说？才离了他就爬上了别的男人的床？
他是觉得脏，可是，那又怎么样，一想到，她居然在别的男人身下，他有要杀人的冲动。
既然如此，今天就让他好好地把别的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记都覆盖掉。
“唔，唔……”
楚清意不敢置信地看着顾淮渊，她甚至忘记了挣扎。
顾淮渊只觉得心口莫名地一颤。
该死的！这个女人果然最擅长伪装，他竟然又对她生出了同情，不，不行。
顾淮渊咬着牙，遮住她的眼睛，这一刻，楚清意只觉得心若死灰。
就在这个时候，顾淮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楚清意分明感受到他整个人一僵，下一秒立即从手机的专属铃声中明白过来。
原来是姜宛宛，她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几分嘲讽，落在顾淮渊的眼底分外地刺眼。
顾淮渊僵了许久，到底还是松开了手。
楚清意闭着眼，没有看眼前的人，但是明显松了口气。
顾淮渊一直盯着她的反应，看到她这样，恨不得继续刚才的动作，可是，手机的铃声一直响个不停。
最终，他还是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楚清意不想在意，却还是在听到顾淮渊接通姜宛宛的电话时刻意放柔的声音而觉得可笑。
她好像应该感谢姜宛宛，不是她现在打来电话，今天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而且她也不担心，顾淮渊会折返回来再做什么，她还是了解姜宛宛的，既然这么晚给顾淮渊打电话，自然是要把人叫走的。
果不其然，不消一会，她就听到了车子离开的动静。
楚清意到底没有忍住，号啕大哭。
刘姐见顾淮渊离开，才上了二楼，听到动静，自然看了过来。
她看着衣衫不整的楚清意，心里不屑，开始奚落起来：“啧啧，我说楚小姐，你这是哭什么？”
“我都跟你说过了，像顾总这样的身份，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非得端着？”
“这下好了吧？鸡飞蛋打！你看这姜小姐一个电话，顾总就迫不及待地过去了，这谁在顾总心中有分量你还不明白吗？要我说……”
“滚！”
楚清意猛然抬头，眼中的凌厉吓了刘姐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样子的楚清意。
“我，我这也是为了你好……”纵是刘姐也很害怕，但还是在嘴硬。
换来的却是楚清意的冷笑：
既然你口口声声觉得姜小姐很好，要不让顾淮渊把你安排过去伺候姜小姐吧？
刘姐一听这话，顿时脸色煞白。
她又不是个傻的，就算她心里觉得伺候姜小姐，比在这里强多了，也不敢说出来。
要是她真的敢跟顾淮渊提这个，只怕连现在的工作也保不住。
“楚小姐，我可是真心为了你好……”
“滚！”
楚清意怒喝。
刘姐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却也只能讪讪离开，只是离开的时候不忘嘟囔：
“这，这可是你要我走的，要是顾总怪罪下来，你可不能冤枉我！”
楚清意懒得理会，她再一次闭眼，身后墙上的冰冷，让她的心也渐渐地凉了下来。
今天侥幸逃过一劫，以后呢？
顾淮渊是越来越发疯了，她突然有些绝望。
或许，死也是一种解脱吧？
当脑海里冒出这样的念头时，楚清意居然没有丝毫的害怕，反倒觉得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她死了，就不用再给姜宛宛赎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