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亦墨也不知道自己追出来干什么,总之,他现在非常的气愤,需要好好发泄一下。
刚刚那个女人,他若是再碰上她,一定会让她好看。
“哟,是谁让我们宗大总裁这么生气来着?”
风含穿着风骚的粉色西装,出现在了宗亦墨的面前。
宗亦墨理都没理会他,直接快步走开了。
风含表情逐渐凝固:“林剑,墨哥怎么了?”
“哎,我也不知道啊!”林剑一脸茫然。
走出大楼的宗亦墨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确实被激怒了。
他的目光锁定了远处刚刚离开的少女。
“总……总裁,您怎么了?”
“不是说让人送她去警察局吗?”
“啊?”林剑喘着大粗气愣了片刻:“好……好像是啊,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现在送!”
“是!”林剑赶紧领了命令。
而宗亦墨总算是收回了脚步,转身,回了大楼。
路可可心情非常不好,她也不知道今天自己是怎么了,流年不利,好好的工作说没就没,一定是今天出门没有烧香拜佛。
正这么想着,她忽然感觉到一群人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她没有转身,拔腿就开始跑。
可惜的是,她脚受伤了,根本跑不过那些大汉。
不一会儿,她就被大汉们抓住了,
路可可紧张的大喊:“你们干什么?”
“送你去警察局!”
“不去,放开!”
然而,没有人理会她。
半个小时候,路可可坐在警察局做笔录。
她心里很是憋屈,找那些保安们根本没用,说不清楚,而自己的说辞,警察表示完全不信,就因为送她来的人给警察局打了招呼。
她感觉自己要疯了,只能试图给警察解释:“我要见那个总监!”
她必须要跟他好好唠唠嗑了!
“不好意思女士,那位先生很忙,没空见您!”
路可可快无语死了!
“要抓我总得有个理由有个证人也得给我一个辩解的机会吧?”
警察面面相觑,最后其中一个良心发现,道:“那好吧,我去联系一下那位先生,看看能不能协商解决!您先等着!”
路可可只好妥协。
本来还想回去给饭饭做饭的,但现在看来,今天怕是不行了。
她只好给米粒发了消息,让米粒帮忙照顾一下。
这一等,她足足等了一整天。
……
午饭时间到了,路子越在家等了好久,没有等到路可可,他觉得有些心慌。
“米粒姨姨,我妈咪不回来了吗?”
“嗯,你妈妈有事儿,暂时回不来,不过她说了,让姨姨先照顾饭饭。”
“不对,我妈咪肯定有什么事儿?是没面试上吗?”路子越皱起了眉头。
米粒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道:“饭饭乖,你妈咪是个大人了,不用你操心的,待会儿她就回来了!”
说是这么说,可是米粒也很担忧,听到路可可说自己去了警察局,她就有些不安,这都大半天时间了,她还没出来,该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儿吧?
吃过饭,路子越本来是要睡觉的。
但他怎么也睡不着。
他走到米粒的房间,双眼一眯,眼泪就开始啪嗒啪嗒往下掉:“米粒姨姨,我们去找妈咪好不好?我想妈咪了。”
米粒顿时招架不住了,只好答应了路子越。
出了门,他立刻就不哭了,他就知道这招管用。
当在警察局见到路可可的时候,路子越这回是真的要哭了。
路可可也没有想到路子会来,她赶紧抱住了他:“饭饭,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和米粒阿姨在家等着妈咪吗?”
“我担心妈咪,妈咪,你怎么在这儿了?警察叔叔,我妈妈犯了什么错吗?”
路子越又露出了那可爱的,无辜的小眼神。
警察们一看,心就软了,连带着对路可可的态度也好了些:“没事,你妈妈待会儿就能回家了,小朋友不用担心。”
“哦!”路子越乖巧的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走到警察的身边,和警察玩儿了起来!
路可可在一旁看着,满是心酸。
她本来是说要好好照顾饭饭的,可到头来,却还要饭饭替她担心。
路子越和警察待了一会儿,就大概套出发生了什么。
他小小的脑袋,顿时对那个欺负了妈妈的什么总监,产生了深深的怒意。
要是让他遇到那个人,他一定要让他好看,竟然敢欺负她的妈妈。
……
卓越会客厅。
风含同样的话说了三遍,然而宗亦墨依旧毫无反应。
风含有些无奈:“墨哥,要不你去警局走一趟?让人家一个小姑娘一个人待在警察局不太好吧?说不定这件事真的不是她的错呢?”
“你在质疑我的判断?”宗亦墨看起来很不高兴。
“呃……不敢!”风含赶紧摇了头:“不过墨哥,你打算什么时候和路可馨啊?你也不见人家,人家只好放出孩子来找你,天一都这么大了,也不能这么拖着啊!”
宗亦墨一个眼神看了过来,风含顿时不敢说话了。
这个问题,宗亦墨想了很久,可是六年过去了,他除了那晚碰了路可馨之外,再也没有碰过。
这六年来,他也尝试过无数次和路可馨在一起,可是每次见到她,他就觉得自己下不去手。
那一晚,明明战战兢兢的她,怎么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与风含一起吃了晚饭,探讨了一下卓越最近的发展状况,宗亦墨才离开。
上了车,林剑小心的提醒:“总裁,刚刚在医院,小少爷说,可馨小姐说在家等您呢,让您和小少爷一起回去看看。”
宗亦墨顿时感觉头脑发胀:“找人送他回去,我们去警局!”
他不想见路可馨,就当是给自己找一个借口吧。
他还要去给天一讨回公道。
到了警局门口,车门刚刚打开,宗亦墨就见到昏暗的光线中一个小小的身影站在自己的面前。
他刚要绕开他走,就听见一个充满了稚嫩的声音:“你就是欺负了我妈咪的那个总监?”
他的声音不大,但却满是愤怒和冰冷,就好像在质问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