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柠!”沈肃不做思考,大步上前要照看司柠。
裴越快他一步搀扶住司柠,抬手狠狠推开凑过来沈肃,凌厉视线冷剐他一眼。
“大将军要做什么?”他态度恶劣。
要不是沈肃与司柠靠近,他怎会失控射出暗器,司柠又怎会差点受伤,所以都是沈肃的错。
沈肃一时不防备,被推得踉跄好几步。
稳下脚步后,他眉眼严峻瞪向裴越,“还想问裴少傅要做什么?皇宫行凶?你有几颗脑袋?”
裴越手臂圈住司柠腰肢,正要低头查看她的情况,可曾被刺伤,听沈肃怒声,压抑的怒火被激起。
“大将军慎言!说我行凶可有证据?诋毁朝廷命官的罪名大将军背得起吗?”
沈肃竖起眉,滔天怒意清晰可见。
他顺着暗器射去的方向看过去,想抓到裴越行凶的证据,却发现暗器落了荷花池里,搜寻不到踪迹。
他凌厉面色骤变,暗忖裴越心思缜密。
裴越冷呵一笑,沈家世代忠良,他怎么能落一个刺杀沈肃的名声。
以沈肃的身手,区区暗器不在话下,可他万万没想到司柠会推开沈肃。
在那么危险的时候,司柠第一想法是推开沈肃。
她。。。。。。是中意沈肃吗?
裴越抚动司柠飘散而下的长发,捧起她的脸,低头查看她脸庞。
还好暗器并未伤到司柠,不然他得后悔死。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满含担忧,语气隐隐后悔。
司柠下意识转头去瞧沈肃,看见他完好无损,长出一口气。
“无事!”她挥臂挣脱裴越的触碰,后退两步,握在手中的挂佩穗子从裴越手心滑过。
裴越双眸狠狠一眯,这是沈肃的贴身之物,怎会在司柠身上?
司柠与裴越错开身,当着裴越的面将挂佩贴身收起,侧身整理散乱发髻。
“大小姐无事吧?”沈肃趁机上前,温声安抚。
刚刚出事,司柠第一反应是将他推开,劫后余生也是先看他有没有受伤,种种迹象说明司柠心里有他。
与他生分,是还不清楚自己的心思。
想此他越发大胆,上前搀扶住司柠臂弯,“我扶你去那边缓缓神,再请太医来瞧瞧。”
司柠是养在深闺里的大小姐,手无缚鸡之力,那锋利暗器投射过来,肯定吓慌了神。
裴越盯着沈肃,眼神里像是裹了刀子,恨不能砍断沈肃触碰司柠的那只手。
司柠不习惯这些人的接触,摇头拒绝,“我没事,大将军不必担忧。”
“面色这般难看,还说没事?定是被吓到了。”沈肃眸光幽幽,拉踩裴越。
都是因为裴越一时发疯射出暗器,要不然司柠怎会被吓成这样?
裴越一刻都不想忍,重新上前,手掌扣住司柠的另一条臂膀。一双寒潭般刺骨的眸子冷睨沈肃。
“司柠与我有婚约,不劳大将军费心。”他眉头轻挑,咬牙切齿笑着。
司柠眉心若蹙,缓缓挪动身子想与他们都拉开距离。
她想挑拨这几人之间的关系,好让他们互相猜忌怀疑,可不想他们这般明目张胆,将那气发泄在她的身上。
“我没事,不需要搀扶。”司柠不想让任何人搀扶,只想远离他们。
可两人积压在内心的怒火一触即发,势必要借着机会决出胜负。
裴越是司柠未婚夫君,故而胆子大些,长臂展开圈住司柠腰肢,将司柠往自己这边带。
沈肃微微抿嘴假笑,看着裴越,眼睛里是坚决不退让。
“裴少傅刚刚吓到了司大小姐,还是避让一下,免得又惊了大小姐。”
裴越笑意敛去几分,“是有人的逾越吓到了阿柠,只要他离开,保管这些事都不会发生。”
裴越不甘示弱盯着沈肃,甚至不惜呼唤司柠为“阿柠”来彰显身份。
沈肃确实还没有和司柠亲近到这种程度,但他现在想争一争。
“裴少傅读书十载,修身养性多年,却连最基本的心性都控制不住,过后还要将错推到他人身上,真是让人贻笑大方。”沈肃声音又冰又冷,带着某种压抑。
裴越瞳色冷了下来,讥诮十足。
“沈家世代忠良,家世清白,沈大将军却和我的夫人走近,还不许我动怒,未免太猖狂了些。”他嗓音低沉,带着一股震慑力。
“夫人!司大小姐可还未出阁。”
“婚事已定,迟早的事。”
“话别说太满,就算成亲,也还能和离,更何况你们还未成婚。”
“你是要与我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