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陆点头:“正是,陆谦将那蛊的源头放在林冲娘子身上,故意引了衙内去寻,惹得二人产生矛盾,并借机除掉林冲。”
“他本事倒是不小!”
高俅冷哼一声,又说,“事已至此,本太尉岂能饶他,你现在就……”
二人正说着,却见老都管慢悠悠从外头进来。
秦陆便冲他摇摇头,悄声退到屏风后,听那老都管将衙内府之事一一告知。
高俅听完,脸色愈加阴沉。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待老都管退下,高俅轻嗤一声:“看来,你说的不错。”
秦陆知道这话是跟自己说的,又打屏风后头出来。
“陆谦好个手段,竟敢让人偷了太尉宝刀卖给林冲,再让林冲携刀误入白虎堂,这样一来,林冲可是犯了十恶不赦的重罪,不死也得去了半条命啊!”
此时,高俅已然完全信了秦陆的话,眼神也变得森冷起来。
“林冲一死,坎儿不就可以得到那小娘子了?这陆谦好个手段,只怕到时候坎儿得了娘子,离死期也不远了!”
秦陆故作深沉点头赞同,又说:“太尉说的很对,既然这样,咱们何不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
自此,秦陆方将自己的“计策”献上。
高俅听罢,脸上方才露出笑意,对他称赞不已。
……
却说这日林冲来至街上,正瞧见路边有一男人叫卖。
那男人手持一柄宝刀,寒光闪闪,冷气侵人,说能切纸成屑、削铁如泥。
林冲经过,果然被那刀吸引,一番讨价还价,以一千贯钱买下。
没过多久,便有人来报,说太尉听说林冲得了把宝刀,要请他前去相坐、一同观赏。
林冲不明所以,只在心内暗暗忖度,不知是哪个多嘴的将这事儿传扬出去,搞的太尉都知晓了。
却说林冲跟着个小厮进了殿帅府,糊里糊涂被送到白虎节堂。
林冲尚未反应过来,那小厮就已溜了。
若按着陆谦的毒计,此时便该高俅登场,直接发落了林冲。
然而这一切,都被秦陆看在眼里。
他便在林冲进府之前,拉了老都管来。
“待会儿林冲一人进得白虎堂,若无证人,万一他狡辩逃窜了怎么办?而且,此事又不便让太多人知道,不如你让陆谦跟富安携了兵器,先偷偷进去躲在暗处,到时候也好作证,万一那林冲反抗,他俩也能出手阻止不是?况且他两个是衙内的人,太尉指定不会怪罪。”
老都管听了只觉十分有理,便去跟陆谦和富安细说。
陆谦跟富安两人听了老都管的话,只当全是太尉的吩咐,心想这是个立功表现的好机会,自然连声应了,又带着兵器进入白虎堂中,躲在暗处伺机而动。
却说林冲进了白虎堂,只觉奇怪,心想这是商议军机大事的地方,高俅怎会邀请自己到这儿来?
因而转身便要出门,却听皂靴声响,脚步声近,正是高俅打外头进来。
林冲自知走不得,连忙见礼。
高俅向他点了点头,还未说话,便见陆谦跟富安两人“噌”得一下从后头窜出来,一人手持朴刀一人手持长枪,将林冲包围起来。
“这,这是……”
见那二人脸上尽是得意之色,林冲尚有些不明就里。
却听高俅后撤一步惊呼:“嗐呀!什么人躲在这里,好大的胆子!”
秦陆听得声响,从外头进来。
“太尉,什么事……陆虞候,富安?你们怎么在这儿?”
陆谦跟富安大眼瞪小眼,指着林冲意图辩解。
“禀太尉,林冲带刀闯入白虎堂,实乃大不敬!”
却听高俅怒喝一声:“放肆!本太尉听闻林冲得了把宝刀,专程请他过来,倒是你们两个鬼鬼祟祟,躲在此处意欲何为!”
那二人听了这话早已愣了,张了张口还欲再说什么。
却见高俅将他俩上下打量一番,又说:“早听闻陆虞候对本太尉心怀不满,意图刺杀于我,现在看来却是证据确凿!来呀,将这二人下入大牢听候处置!”
“是!”
秦陆领了命,与林冲对视一笑,当即带人将陆谦和富安两人拿下。
任凭那二人百般狡辩求饶,也无半点用处……
而在这时,那许久未曾听到的提示音,终于再次传来!
“恭喜宿主,获得特殊成就:解困林冲!
威信值增加400,解锁好汉武松、吴用、晁盖、刘唐、公孙胜、阮小七、阮小五、阮小二。”
真是天助我也!
没记错的话,除武松之外,另外七人正是智取生辰纲中的角色!
秦陆极力控制,不让自己露出太过兴奋的表情。
心中却暗暗思量:
若能结识这样一帮人,再想法智取参与生辰纲一事,相关数值定有机会大增!
彼时,林冲尚且被蒙在鼓里,只当高俅真的邀自己来赏刀。
遂将那七星宝刀呈上:“太尉,这便是小人买下的那把刀,请太尉过目。”
高俅见状哈哈大笑,方将前因后果说与林冲听。
说话时,还满脸的欣慰:“秦陆处处保护于你,还不让你知道,有兄弟如此,本太尉都羡慕你啊!”
然而,关于巫蛊之术或者陆谦对太尉不满的话,林冲却是压根儿就没听说过。
听了高俅一番话,他才反应过来,陆谦给自己设了套,而秦陆,又暗中给陆谦设了的圈套。
他自是感谢秦陆暗中帮扶自己,可内心却隐隐有些不安……
闲话两句,林冲方道:“既然此刀原就是太尉所有,现在还是物归原主吧。”
高俅眯眼笑着:“罢了,你也算间接救了本太尉的性命,这刀你既买下,就是你的了!”
林冲听了,谢恩退下不提。
……
却说这日夜里,樊楼老地方,三人围坐饮酒。
鲁智深满脸欢喜,给林冲、秦陆斟满酒杯。
“这番真是痛快,只可惜洒家不在场,不能亲眼见陆谦那小子求饶!”
秦陆呵呵笑着,却见林冲的面色却有些严肃,心内也明白几分,只问他:
“林兄有心事?有话不妨直说。”
林冲抬眼望他,只觉对面之人让自己捉摸不透。
“有话直说,那秦兄弟为何无故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