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2022前面的话……
各位看官朋友们,今天就是2022年了,时间过得可真快,转眼2021年就过去了,在这里有许多的感慨,写这本书的目的呢,纯粹是脑子里蹦出的一些奇怪想法,于是乎想都没有想就去做了,现在也才没写多少章,有些地方返回去看,也不是很满意,但这就是西游嘛,有好有坏,不知道这本书能写到多少,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看到他,我想只要有一个看官朋友,我都会坚持码给他看的,嘻嘻~,最后祝各位看官在新的一年里,万事胜意,岁岁平安!
元旦特别篇
陈玄奘不知道为何脑中在今日总是浮现着过去的往事……
玄奘自幼便对佛法深感兴趣,但这种感兴趣随着他年龄的增长,却从最初的喜欢逐渐变为了疑惑不解质疑,甚至最后玄奘认为佛也不全是对的。
玄奘每日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看云,什么也不做。和他一起长大的师兄弟已经出去游走四海弘扬佛法,他却依旧还在这座不大的寺庙之中。因为寺内的僧人是新来的,辈分没有玄奘高,所以即使玄奘每日什么也不做,也不会有人来说什么,更不会有人去打扰他,至少是不会当面说吧,后面说什么玄奘也全然不在乎。
有的时候玄奘睡在寺庙的草地上,看着天空中的云,一看就是一天,自由自在,没有拘束,没人叫他,有的时候他便是饭也会忘记吃。还有的时候他想到一些与人不同之处,他也会去和方丈谈论佛法,但是大多数时候都是以玄奘的沉默结束。
随着时日增长,玄奘也有所长成,却也再没有了小时候的那种乐趣,在小的时候,玄奘觉得师傅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富含了极其高深的佛理,每每听完方丈对于佛法的论谈,玄奘都觉得身心得以洗涤,但是现在,不知从何时起,或许是他对于世间的认识日益加深,他开始觉得寺庙里不是所有人的话都是合理的,有的在他看来是可笑的歪理,到了最后玄奘甚至觉得整个寺庙里面的人都在放屁。
这是玄奘过去的遭遇,他有很多不解的地方,也许这也算的上是他这次西行的重要原因之一吧。
离开高老庄的这一天,一路上都是沙尘风吹,大风吹得直把树林吹的摇摇晃晃,远处,黄昏慢慢来袭,可那夕阳还如同往常那般美丽!直到傍晚,依旧不肯褪去,唐僧和几个徒弟在西经路上,因为之前的遭遇所以显得极其疲惫,累得直想躺下,安静地睡一觉,可在这种时候,躺下休息那是不可能的事。
陈玄奘安静的盘坐在沙丘上似若有所思的样子。
“天上的云朵它是自由的吗?它到底是随风而行还是御风而行?每日俯瞰芸芸众生,每日看尽人潮冷暖,每日看这期间潮起潮落,它会厌倦吗?”
“悟空,你看天上的那云朵自由吗?”玄奘一手持着佛珠,看着手指尖上的一只蚂蚁,对孙悟空说道。
孙悟空不明白,玄奘在给自己说云,却又看着蚂蚁,究竟玄奘想要跟自己说的重点是什么,悟空觉得很奇怪,但是他也不想知道。
悟空眨了眨眼睛晃了晃头,挠着头说道:“我说师父啊,你是不是又要给我讲什么禅机了?每次看你这样子,不用说,就噼里啪啦的一顿,把大道理说一番,这片云朵它的自由与否与俺老孙有何干系啊?俺老孙只觉得自己不自由!俺老孙想出去玩!”
听到孙悟空又在耍泼疯了,这时候陈玄奘站起身来,轻轻抖了抖那已经破旧无比的袈裟,换了个姿势坐下去,继续看着自己手中的蚂蚁若有所思,至于悟空懂与否此刻也全然不重要。
玄奘起身拂袖望着远方渐渐下沉的落日,一股风儿吹来,将云朵吹得四散,落日余晖照耀着这方土地,这方土地变得满是金黄,看上去美极了,这样的美景在这条西行路上屡见不鲜,但其中更有着数不清的艰难险阻,这西行之路何止万里之遥,当初玄奘从长安城出发的时候所带上的换洗衣物也早就都已经破旧不堪。
陈玄奘那破旧袈裟总是缝缝补补,这时候白龙马拿出来了针线,又一次细心的为玄奘缝补那一个不大的破洞,眼神之中满是温柔与爱意,这是一派多么和谐的师徒情感。
陈玄奘对这些似乎早已经是习以为常了,一边让白龙马缝补,一边又转过头去问圈子边缘的孙悟空,道:“悟空,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觉得天上的云朵自由吗?”
孙悟空斜看了玄奘一眼,非常不耐烦的一巴掌拍掉了他手上的蚂蚁,说道:“哎呀呀,师父,你烦不烦?成天思考着这些毫无意义的又费脑筋的问题。倒不如思考一下我们什么时候能够把经取到。”
似乎是听到了孙悟空所说,旁边一直没吭声的白龙马突然不寻常的抖了一下。
白龙马一边帮助玄奘缝合着衣服的破口,一边婉声说道:“天上的白云自由自在,每日俯瞰着芸芸众生,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它们当然是自由的。”
唐僧看着已经死去的蚂蚁尸体,说道:“自由自在?真的吗?”
“不是吗?”白龙马眉宇之间出现了些许的疑惑。
“白云随风而行,风叫他去那里他就得去那里,你又是从何感觉到他的自由的?”玄奘这时候抬起头来看着天空中的白云,脸上的表情让人琢磨不透。
“你看!”玄奘突然抬起手来指着一片云彩,说道:“你们看那一片云,所有的云都是在往西而行,却只有它在逆风向东,这些云就像是这世间凡尘俗世的写照,众人就像这往西而行的云,究竟要往何处走,自己从未曾想过。我们,就像这片孤独的逆向而行的孤云,要去哪里只有我们自己说了算,他人无法干涉。”
除了白龙马,没有人在意他说的话。除了白龙马,也没人抬头去看那片逆风向东的云彩。但是他依旧那么旁若无人的看着,似乎想要将那苍穹也看透。白龙马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不知道他为何一直这样目光停驻,但是她却也依旧陪着陈玄奘看着。
前世如此,今生也是如此。只可惜,凡人每一世的轮回都将要因为轮回井边上的那个老太婆而忘记前一世的恩怨情仇,所以,玄奘本体便是什么也不记得了。
可是白龙马乃是龙族,寿命岂是一般人可比,于是在这一世,白龙马又找到了他。尽管他已经忘记一切,尽管他这一世注定了不可预测,但是他相信,所有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父王曾对白龙马说:“他这一世谁也料说不清,但是要等到一个变数的出现,至于这个变数是什么,那我也无从得知。但是你要记住,你这一去便是再与我龙族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关系。”
白龙马虽然不明白父王为什么要这样说,但是她从父王眼中的泪水能够感觉到,父王对自己所说的这些不是简单的事情。于是白龙马在龙宫大殿之中,用刀挑出了自己的龙筋,双眼含泪呈给了父王。最后落地一跪,一声“孩儿不孝”后便离开了自己已经生活了数百年的龙宫。
白龙马这时候转过头来看着玄奘,说道:“为什么你老是喜欢问这些从来没有人问过的问题呢?”
“因为天不知道;因为地不知道;因为神佛不知道;因为妖魔不知道;因为天上天下只有我才知道。”
玄奘又说出来了一番白龙马不懂的话。
玄奘随意一挥衣袖,将一些沙尘抚到了蚂蚁的尸体上面。
孙悟空在一边静静地看着着这个自己记忆里面似乎完全不认识的和尚,整日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做着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孙悟空无数次的想要离开这里,因为他不知道整日风餐露宿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他没有离开,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往何处。
在孙悟空的记忆里面,自己似乎有一个家,哪里有许许多多的朋友家人,但是再多他就记不起来了,凭着这一点记忆也是没有办法寻找到那个地方的。
一只猴子,一一个和尚,一条大部分时间是马的龙,一场没有来处的出发,一场没有去处的跋山涉水,到底是为什么?孙悟空抬头看着远处下落的残阳,铁棍扛在肩上,每一步的往前似乎都要莫大的毅力和勇气。
西行取经的路途非一般人可以承受,陈玄奘内心之中的那个为解开的迷惑成了他最大的动力,他永远不曾忘记。
想到这里,陈玄奘随意的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全身,擦去脸上的风沙,向他们说道:
“悟空啊,休息的差不多了吧。”玄奘站起身来,抬头望了那一片逆风向东而行的云彩一眼,说道:“走吧,追随那一片不按照风的安排走的云,或许下一步我们就都得到藏在我们各自心中的答案。”
白龙马此时却不知为何,眼中露出了不舍之情,这种情愫只是持续了一瞬,白龙马做好调整还是立即化作了马的形态。
取经路上妖魔众多,需时刻小心提防,若是稍有一个不慎,就会遭遇妖精骚扰与偷袭,碰上一些小妖还好说,三两下就可以解决战斗,碰上个实力强劲的大妖,如果一个不小心,陈玄奘他们也是比较吃力的,倒不是这些妖真的有多厉害,只是这遥远的路途,他们被消耗了太多的精力,尤其是在疲惫不堪的时候,那是最为危险的时刻,不得不说,哪怕是拥有天道无极的陈玄奘,在这样的时候也难以发挥出他百分之十的能力,每每这样的时候,悟空便掏出自己的那根大宝贝——如意金箍棒,就那么一挥一抹,在地上就出线了一道圈,悟空将它取名为“避魔圈”,有了这道屏障,陈玄奘他们就能在此之中进行歇息和修整,圈里是十分安全的,但却也是极其枯燥无味的,因为活动空间有限,不过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只有在那一个圈子里面,所有人才能够感觉到安心。
玄奘并没有骑马,而是牵着马再走,四个人都知道玄奘很少骑马,因为马就是白龙。
猴子照例走在最前面,有时他们并不知道自己下一站的地名叫什么,但是只要朝着西边那个方向前进,终究会到达目的地。
“猴子,我问你,天上的白云自由吗?”行走间,玄奘再一次上前询问孙悟空。
孙悟空看了他一眼,说道:“白云本无根,随风而行,所到之处受制于风,哪有自由可言?”孙悟空用刚刚玄奘反驳白龙马的回答回答了玄奘。
听了孙悟空的回答之后玄奘依旧摇头,说道:“你又怎么知道白云是随风而行而不是御风而行呢?或许白云所到之处都是它最想到达之处呢。”
白龙马和悟空在后面对视一眼,白龙马咿咿呀呀的声音是在嘲笑孙悟空,说道:“你看猴子那样子,还去和玄奘师父谈论佛理,吃瘪了吧。”
孙悟空回头瞪了一眼白龙马,却并没有要打他的意思,虽然两个人打过的架他们自己也都已经记不清楚有多少了。
白龙马见猴子瞪了自己一眼也就识趣的不再多说,并不是因为他怕猴子,而是因为现在他不想和猴子打。
不知不觉,月上柳梢头,几人前行至了一处破庙里面,庙里冷清的很,屋顶因年久失修破了一个大洞,远处传来几声乌鸦的啼叫。陈玄奘抬头望着悬挂在夜空中的月亮,月亮显得多么的冷清,不知怎么的,陈玄奘忽的就生起一阵莫名的伤感。
“哎,悟空啊,我跟你们说,我怎么感觉那哪有一个人一直在看着我呢?”陈玄奘指着月亮对其余人说道。
悟空不屑的说道:“师父,虽然你长的帅,可是就凭你是和尚的这个身份还想着月亮上有人看你?你可老是教我们说,要心静如水,要不受外界一些是非因素困扰,做一个冷暖自知的人,师父难道你是在骗我们的吗?”
对于悟空的话,陈玄奘完全没有听进去,这次陈玄奘少见的开始担忧起来,未来的取经之路如何他也不能确定,毕竟连一个猪刚鬣都无法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