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馨原本就是暗涌组织手下的一个间谍,虽然没有明言,但是大家都知道贝馨现在的所作所为和蓝肆一样,甚至比蓝肆还要更加过分,都是属于背叛了暗涌组织的叛徒。蓝肆遭受到了封刃残酷的对待和抓捕,贝馨非但没有被封刃对付,反而是让一向都和贝馨有过节的薄娇来救了贝馨一命。
无论如何幕爵也想不通那封刃葫芦里是卖的什么药。
幕爵和秦涉以及凌云三人面面相觑,显然都是很疑惑。
这个时候秦涉又道:“对了,除了酒会上的监控以外,我们还找到了一些目击者,他们声称封刃和薄娇从酒会上出来之后去了不远处的一个酒吧。”
凌云又补充道:“关键的莫迪伦被告知也在那酒吧之中,也就是说这两个人会过面了。只是不知道谈话的内容是什么。”
说着凌云又翻动了手机,找出了其中几张照片。第一张是封刃和薄娇一起从酒吧里出来的照片,没有什么不同。
接着是在两个小时以后,莫迪伦才从酒吧里面走了出来,满脸的阴郁。
凌云道:“这样一来我也有了一个猜测,封刃和莫迪伦见面不是在预谋着什么,而是在警告莫迪伦,从他的状态看来是这样。”
秦涉也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之前袭击过贝馨的那三个女人似乎也进出过那个酒吧,是莫迪伦的人肯定没错了。因此我们想一定是封刃进去找到了莫迪伦谈判,或者说是警告莫迪伦不要对贝馨小姐下手。”
幕爵又陷入了沉思之中,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事情就更加的蹊跷了。贝馨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间谍而已,不被追杀也就算了,被保护也可能是刚好遇到,但是封刃还煞费苦心,专程去找打了莫迪伦,这就不同寻常了。
凌云想了很久之后道:“我觉得这件事可以征求一下贝馨小姐的意见,她……”
凌云话都还没有说完,幕爵就瞪了他一眼道:“这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贝馨知道,我保护自己的女人难道还需要一个外人来?以后你们两个都给我提高警惕,要是再有危险发生,我首先便是找你们两个算账。”
凌云和秦涉对望了一眼,严肃的点了点头。
幕爵叹了一口气,躺在沙发上,又点燃了一根烟。这一晚上他不知道已经抽了多少根烟了。
凌云本想劝阻幕爵少抽些烟,因为幕爵其实平常生活中本来也抽得很少,这样对身体摧残太大,不过看到幕爵那一脸的寒霜和阴郁他也是没有说半个字。
摆放在幕爵身前桌子上的手机还在循环播放着酒会的录像,秦涉呆呆的看着那个画面,过了一会儿,他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
凌云发现了秦涉的表情变化,轻声问道:“怎么了?”
秦涉指了指录像上面的薄娇,然后按动了暂停键,他看着幕爵道:“幕总,你不觉得薄娇在录像上看起来很怪异吗?”
因为录像的画质十分的清晰,而且暂停的画面刚好是薄娇不经意仰头的一瞬间,所以整张脸的表情全都暴露在了屏幕上。而那张脸是惨白的,近乎没有人色的。最为恐怖的是薄娇的双眼,似乎瞳仁占据了比以往更多的部分,因此看起来漆黑无比,如同恐怖片中被施加了魔法的人一样,没有神采。
秦涉这么一说,幕爵和凌云两人也是发觉到了不对。
凌云本来就懂得一些医术,对人体的了解也是在秦涉之上,他将手机视频拿起来仔细的看,看了很久之后他皱眉道:“是有些不同寻常,就像是中了毒一样,不过虽然画面还算清晰但是也隔得太远了,所以我也看不出什么来,如果能当面看到的话可能会发现一些什么。”
这个时候幕爵将手机拿了过来,他按动了播放键,然后仔细的看着薄娇在酒会上面的移动轨迹。
看了很久之后幕爵道:“你们没有发现薄娇的动作也显得很僵硬么?给人一种机器人的感觉。”
秦涉和凌云两人看了几眼之后也觉得是这样,但是也仅此而已,得不出更多的信息。
幕爵揉了揉太阳穴,闭着眼睛道:“这样,秦涉你明天多加派些人手,暗中也好,明里也好,对贝馨做到二十四个小时的保护。你自己也得时刻跟着我和贝馨。另外,凌云你不用负责保护的事情,用尽一切手段对薄娇进行调查,不管什么信息都要调查。”
秦涉和凌云两人都点了点头。事实上幕爵并没有将自己的心思全都告诉给两人,因为她看到薄娇的反常之后心中也是有了一个比较夸张的猜测,只是不知道到底正确与否。
接着幕爵便是让秦涉和凌云两人退下了,自己却没有上床睡觉的打算,仍然是独自坐在客厅的黑暗中想着一些事情。
……
第二天,贝馨醒来的时候觉得近日的精神越发的好了。
她下了楼却发现幕爵坐在沙发上竟睡着了,不过即使如此幕爵的眉头仍然皱着,似乎在睡眠中都在思考着什么头疼的事情。贝馨看着幕爵的样子只觉得心疼不已,她找了一床薄被子轻轻的盖在了幕爵的身上。
正准备不动声色的离开的时候,幕爵的手却是突然抓到了贝馨的双手上。贝馨微微一笑,任凭幕爵这么抓着,她本以为幕爵已经醒来了,于是轻声问了一句。
“爵?”
幕爵大概是听到了贝馨的声音了,但是他的双眼却没有睁开,眉头却皱得更加的厉害了。
贝馨觉得有些奇怪,这个时候幕爵却是更加紧地抓住了她的手,并且有些干涩的嘴唇突然微微的动了起来,似乎像是在说些什么。
贝馨发现幕爵是在说梦话,觉得这和一向高冷的幕爵形象反差太大,反而显得很可爱,因此侧着耳认真听着幕爵在说些什么。
贝馨其实心中期待着能够在幕爵的梦话中听到自己的名字,但是他却是听到幕爵轻声念着一个自己从来没有听过的名字。
“欢……”
幕爵一直重复呢喃着一个叫欢的女人的名字。他的眉头皱着,但是偶尔嘴角却会浮现出一抹微笑,而且他握着贝馨的手也是时而用力,时而温柔得如水一般。
此时贝馨脸上的笑容也是僵持住了,心中更是五味杂成,她没想到,幕爵念的不是她的名字,而是一个叫欢的女人的名字。
贝馨心中感觉到极大的失落,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将自己的手抽走,因此身体也是尴尬的僵持在那里。
虽然幕爵平时也这样温柔的叫着自己的名字,但是哪个女人不想自己的名字被男人在梦中呼喊着?因为在梦中喊出的名字才是自己灵魂深处最爱的那个人。
难道幕爵最爱的仍然不自己?
难道幕爵只是将自己当成换的替代品?
难道平时幕爵所做的那些温柔的举动都是将自己想象成了欢?
在那一瞬间,一万种悲伤的可能在贝馨的脑海中不停的翻滚着,她原本应该抽开自己的手,但是看着幕爵那难得露出的孩子一般的睡颜的时候,她又不忍心这样做。
或许是,或许是幕爵在梦中梦到了欢而已。这也是人之常情。幕爵最爱的还是自己。
贝馨如此开导着自己。
这个时候刚好幕爵也醒了过来。他脸上那柔和的表情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平日里的冷漠和寒霜,但是在他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眼前的贝馨的时候,他脸上的寒霜又转瞬即逝,如同将世界上所有的温柔都浇灌在了他那双黑白分明的双眼之中,然后传递到了贝馨的身上。
醒来后的幕爵,还是那个温柔的幕爵。
幕爵仍然拉着贝馨的手,没有放开的意思,看到贝馨表情似乎很是不自然,他抽开手摸着贝馨的柔软头发说道:“怎么了?昨晚没休息好?还嘟着小嘴。”
贝馨尽量让自己露出笑容,摇了摇头道:“休息得很好,只是你昨晚就在这里睡吗?”
幕爵笑了笑道:“在想一些东西,所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贝馨心中还是好奇那个叫欢的女人是谁,她装着可爱的模样问道:“诶?是不是在想其他女人?”
幕爵摇头道:“怎么可能,不过我之前的确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一个女人。”
贝馨的心提了起来,她迟疑了一会儿,不过还是问道:“梦到谁了?”
贝馨不知道在自己问这个话的时候表情突然变得很是严肃认真,因此也是让幕爵觉得有些奇怪。
幕爵将贝馨抱在了自己的腿上,猝不及防的含住了贝馨那柔软的耳垂,故意喘着热气在她的耳旁,然后一边吻着贝馨那洁白的脖子一边用那富有磁性的声音说道:“梦到……你了……”
贝馨感觉自己在幕爵这猝不及防的温柔下就要融化了,可是心中又猛然想到幕爵在欺骗自己。
他梦到的不是自己,而是那个叫欢的女人。
贝馨正在犹豫要不要拆穿的时候,幕爵已经将她放在了沙发上,吻如同雨点一般落下。
此时贝馨只顾嘤咛,哪还说得出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