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司烨……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白语盯着他，有气无力地问：“我不欠你什么，你为什么不抱着我？”
“我求求你，你放我走好吗？”白语边说边哭，“我真的很累。”
他说着，额头无力地靠在肩上。
她身上的东西太多了，她真的上气不接下气。
“不好！”纪司烨半蹲在她面前，黑黑的眼睛沾上了血红色，声音沙哑，没有商量的余地： “白语，我要你！”
白语无法辩解，只是无奈地笑了笑： “好的，我保证！”
听到白语的话，纪司烨愣了几分钟。
答应他什么？
“你说，一年后让我走。”白语湿润的眼睛在眼眶上，分不清里面的情绪： “如果这句话还算数，我保证。”
答应和他在一起，一年后离开。
一年…
哦。
“你不怕一年来，我不让你走吗？”纪司烨拉着薄而凉的嘴唇，呼吸没有节奏。
“害怕。”白语抿了一口干枯的嘴唇，眼睛不见了，他叫道：“但那永远是希望，不是吗？”
比现在好，无尽的纠缠。
盯着白语看了很久，纪司烨突然抱着额头笑了起来。
她看不出他微笑中的伤，也看不出他微笑中的痛。
“好吧，一年后我就放你走。”纪司烨抬起他的手，用一个薄茧的指腹滑过她的脸。她的眼睛暗了下来： “当然可以，放你走！”
白语不知道他会不会反悔，也不想纠结……
没有再打扰她，纪司烨起身向客厅走去，目光刚好落在大厅中间的长桌上。
长桌中间是娇艳的海棠狮虎，两头的酒杯里盛着半杯红酒，在烛光的映衬下分外浪漫。
他想和她一起坐在这张桌子旁，一坐就是一千多个日日夜夜。
她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但只有一年……
365天太少，不够用。
看到纪司烨发呆地盯着长桌，刚布置好餐桌的纪大忍不住问：“纪少，餐桌有什么问题吗？”
纪司烨面色阴沉，没有任何声音，背对着两人走向净水器。
纪二伸长脖子，却发现纪司烨倒了半杯温水，转身回到卧室。
眼见纪司烨消失，纪二抓住纪大的手，张着嘴结结巴巴地说： “纪少他……怎么回事，白语那个女人……”
“闭嘴！”纪大狭长的眼睛盯着纪二： “纪少心里明白，不是你我能指出来的。”
纪二皱着眉头，低声骂道： “纪少陷进去不能起飞怎么办？”
听到这里，纪大突然沉默了。过了很久，他才面无表情地开口： “无论发生什么，我们要做的就是确保纪少是安全的。我们的生命是他的！“
纪二顿了顿，无法耸肩，非常认真地笑了： “好吧，这次恐怕不仅仅是肋骨，身体里的骨头都要准备好。”
纪大完全静音。
当纪司烨回来时，白语已经在床上睡着了。
她睡得很不稳，握着被子的手指和腹部微微发白，身体虚弱成一团，额头上长满了细细的汗珠。
纪司烨坐在她身旁，手指肚轻轻滑过她的脸，开始苦笑起来。
“如果你没有遇到我，你的生活不会变成这样。”
纪司烨拿着纸巾为白语擦去汗水，低声低语道： “白语，你说我们欠谁？”
说着，纪司烨掏出口袋里的盒子打开。
里面躺着一个色泽绚丽，色泽极佳的紫水晶脚链，在灯光的照射下放射出耀眼的光芒。
纪司烨的目光从白语的脸上移开，一路向下，先是腿，然后是脚……
最后落在白语修长白皙的脚踝上，黑眼圈。
纪司烨拿出脚链，小心翼翼地戴在白语的脚踝上。
把它扣起来锁上。
紫色的水晶戴在她的脚踝上，很像一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哪怕只是放在那里，也足以让人神魂颠倒。
她的腿很美，每一寸皮肤都很耀眼，配得上这样独一无二的好东西。
沉迷于久久的凝视，纪司烨突然俯下身子，热吻缓缓落在白语的脚踝上，然后上去……
每一个动作都极其轻盈，像是害怕损坏某种无价之宝。
但即使纪司烨动作很轻，还是让熟睡中的女孩发抖，不安地晃动睫毛，人却不醒过来。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纪司烨笑了……
白语说他处于一种变化的状态，这似乎是完全正确的。
他的坏，已经深入骨髓。
要不是她的光亮，他早就死在肮脏的角落里了。
但这盏灯一年后就会熄灭。
纪司烨忍不住捏了捏白语的脸，重重地威胁道： “小东西，我真想把你拉下地狱！”
白语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只知道当他睁开眼睛时，房间里的光线刺眼。
她记得被纪司烨带到酒店，然后就在黑暗中。
她以为她又回到岩洞里了！
看着眼房，白语松了一口气。
纪司烨不在这里？
就在她一头雾水的时候，门突然开了，那个眉目冰冷，嘴角含笑的男人靠在门框上，双手放在胸前看着她。
斯文人渣。
看到纪司烨，白语想起了之前说过的话。
她答应和他住一年！
她后悔自己匆忙说的话。
白语被他盯得浑身不舒服，下意识一开始就歪了，掀开被子准备下床，但脚踝突然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是什么？
纪司烨走到白语身边，把人抱在怀里，把下巴随便搭在她的肩上，用手指和腹部托住她的脚踝，哑着嗓子说： “礼物，我觉得很适合你！”
白语微微皱了皱眉头，心里堵得慌。
她不喜欢。这种事情对她来说很讽刺，就像手铐一样，限制了她的自由。
她下意识想解开脚链，但试了很多方法都没能解开。
看到她苦涩地仰望着自己，纪司烨漫不经心地解释道： “开锁只有两个办法，拿到钥匙和断腿。”
“肯定没有钥匙。”那个男人贴着她，稀薄而炽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脸上，声音清晰： “你可以考虑一下，把你的腿砍掉。”
白语狠狠地看了他一眼，沉默许久后低声抱怨道： “无聊！”
她不相信她不能把这该死的东西弄下来！
“哦。”纪司烨笑着把她拖了回来，扔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