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房间中的沈竹被沈芯叫醒,沈竹看着沈芯问道“起这么早,做什么?”
“去玉春楼。”
“青楼哪有早上开门的。”沈竹看着刚升起的太阳,揉了揉眼睛。
沈芯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玉春楼是青楼?”
“你不知道吗?原著没讲吗?”
“没有。”沈芯应了一声,然后走出了屋子,关住了房门。
她来到中院,唤出了千月,在骄阳的照耀下,鹅黄色的襦裙在光下飞扬,青丝随风而起,又随风飘落。
剑身将风劈开,传来尖锐的声浪。
直到正午,沈芯才收起了剑,回到房间沐浴更衣。
在她出来的同时,外出练剑的谢清也回到了院子,他将带来的吃食放到了石桌上,环顾四周寻找沈竹的身影“沈竹兄还没有起来吗?”
“我去叫他,你先去沐浴吧。”沈芯绕过石桌,径直走向沈竹的房间。
“沈竹,午饭你要吃吗?”
房门从屋内打开,沈竹踏进院子里“吃啊,为什么不吃。”
饭桌上的气氛格外萧条,只经历一战,他们便失去一位同胞。
“凌峰可有收到阿狸逝世的消息。”沈芯打破了这片死寂。
“嗯,赵渊说会再派一名弟子过来。”谢清将手中的碗筷放了下来,抬头看着参天大树。
“为什么还要再派一名弟子过来?”
“说是保护我们。”
“但愿吧。”希望他能保护好自己。
午饭过后,三人回到了各自的房间,经过短暂的休息后,几人商量着外出打探消息。
世界各地,消息最灵通的便是那酒馆,别看里面的人说着些疯话,酒后的真言也穿插其间。
酒馆内来往的客人不算多,可在最里面还是有几桌喝大了的客人。
三人走到里面,坐在空位置上“小儿,五两猪肉,三坛酒。”谢清对着旁边的店小二说道。
小儿应了声,之后便走到后厨准备酒菜。
“赌坊的狐媚和狐岐死了?”一个手上开着花的酒鬼醉醺醺的大叫起来。
“我也不相信,可是那赌坊血流成河,破败不堪,打手看场的死完了。”其中一个张着狐耳,满脸通红的青年酒鬼描述着赌场的可怕场景,栩栩如生的讲给同伴听。
一位张着兽牙的壮年男子说道“城主派军队驻守,去迟迟没有抓到凶手。”
“城主那是去抓人的吗?那是去找寻花的。”那手上长有花朵的花妖说道。
“寻花?最近好多人都在找啊!这有什么用啊。”酒鬼的狐耳动了一下,满心期待的听着妖怪述说。
“哼,寻花可以治病可以将死去的人复活,光这些作用就够人们去抢夺了。”长有兽牙的妖怪将空掉的酒坛扔到地上,没有好气的说道。
一旁的店小二断了酒肉放到了谢清的桌上,三人看了一眼,便又将心思放到了那桌酒鬼身上。
“你在这抱怨什么,干你什么事。”手上张着花朵的花妖问道。
“最近新任魔君也在寻找寻花,这种差事经过层层交接就压倒了我们身上,这偌大的魔界我去哪里找?”长有兽牙的妖怪压低声音与同伴讨论着这件事。
“你们消息广,很容易的。”狐妖安慰着。
“但是魔君要三十朵寻花啊!这他妈的去哪里找,我们走遍魔界,黑市,才寻到了五朵。”小妖将尖利的牙齿收了收,努力压低声音。
“我怕你这一辈子也找不到这三十朵寻花。”花妖开玩笑的说道。
“哼,看运气吧。”兽牙漏了出来,贪婪的吃着桌上的牛肉。
狐妖动了动耳朵,低声说道“我听说玉春楼楼主手中有一朵寻花,不如你去问问。”
“早就去了,那黄鼠狼精着呢!死活不承认有寻花。”那张有尖牙的妖怪叫过了店小二,醉醺醺的要了两坛子酒,和五两肉。
“魔君的面子也不给?”花妖看着对方满脸不可思议。
长有兽牙的妖怪冷哼一身“她死鸭子嘴硬,一个劲的说没有。”
“人家将寻花送给自己的情人,这样也未尝不可。”花妖手上的藤蔓爬进酒坛里,摄取着甘甜的清酒。
“她还有情人?什么时候的事。”狐妖凑近花妖生怕错过一点消息。
“八百年前了,那时候你们还没有化成妖怪。”植物的修炼周期往往要比兽类多上一辈,他们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她那情人张什么模样,做什么的?好看吗?”酒馆的气氛瞬间被推向高潮,人人都盼望着花妖的答复。
“也是一个黄鼠狼精,至于干什么的我也不知道,在三百年前说要闯出一片天,就毅然决然的离开了她,现在还没回来,画像就更别提了,屁都没留下。”花妖扶着头,迷迷糊糊的说道。
谢清拿起酒坛给三人分别到了一碗酒,将就坛放到一边,拿起酒碗便喝了起来。
沈芯明白了谢清的用意,眼神瞟向旁边,那三个妖怪正警惕的看着三人。
也是他们太亮眼,来到酒馆酒也不和,呆呆的桌在旁边。
三人喝了一碗又一碗,才将那三只妖怪的疑虑打消。
“这事到是稀奇。”狐妖趴在酒桌上有一茬没一茬的搭着话。
沈芯迷迷糊糊的听着,头重的不行,一次一次的往下掉。
谢清靠近了沈芯,这人使他有个依靠点,不会过于难受。
谢清与沈竹在沈芯睡着后听了一会,喝完了那三坛烈酒,在要离开的时候,给隔壁桌的妖怪点了五两肉和两坛酒。
毕竟说书的还要给赏钱,怎么能让人白白提供线索。
酒楼外,天色暗淡,太阳刚刚落下,晚间生活才刚刚开始。
谢清背着沈芯,向着家的方向走去,来往的的行人,都只有一面之缘,可芸芸众生“你是我的一缕光。”谢清小声的说道。
沈竹走在后面看着这副画面,她的宿主真的什么也忘记了吗?
房间内,沈芯瘫软在床上,院子里是商量对策的两人“那我们便先去玉春楼探探路。”谢清走到沈芯的房门前将一张墨符贴到了门上,随后才与沈竹走出了院子,去往玉春楼。
玉春楼楼外车水马龙,来往的人皆是达官显贵,城里的将军,王爷,商人……
谢清将折扇拿在手中,跟着沈竹走进了玉春楼。
一位热情的老妈子贴了上来,她靠在沈竹身上,故意压着声音说道“我看公子面生,应当是第一次来玉春楼楼吧。”
沈竹看了看老妈子,笑了起来“妈妈眼睛可真好,我昨日才从魔都搬到这里来。”
那老妈子的眼神一下子亮了,她挽着沈竹的胳膊,向大厅走去“不知公子在魔都做什么啊!”
“自然是好差事,妈妈快去给我寻个房间,在布置几桌酒菜。”沈竹将挂在腰间的荷包放到了张妈妈的手中。
张妈妈点了点荷包,然后眉开眼笑的去前面带路“哎呦,公子快跟上来。”
谢清伸手拿过小姐的手绢,笑着看着人家,那小姐秀红了脸说了句讨厌便匆匆离开。
“小姐的手绢可是不要了?”谢清喊道,可那小姐的背影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谢清穿过门口的人群,艰难的更上了沈竹。
“跟上啊,谢公子。”沈竹喊了一声随后面带笑容的走上了二楼。
谢清穿过小姐,摆出了一副浪荡公子的模样,在加上他这副皮囊,赚足了眼球,怀中的丝巾更是数不胜数。
谢清抱着丝巾,一路小跑的跟上了沈竹。
房间内,张妈妈将一切安排妥当,谢清看着满桌的菜肴,却一点胃口也没有。
“辛苦妈妈了,有事我在找你。”沈竹将妈妈打发了下去,房间内只剩下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