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沈辞厌不容置疑道。
袁及不甘地看向自家哥哥,奈何袁瑛也只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放弃挣扎。
一连跑死了三匹马,几日后沈辞厌满脸胡茬子地出现在了京都外的十里凉亭。
孤寞不安的常临守在那儿,一见主子当即就跪了下去:“属下办事不力,求将军责罚!”
袁及看着自己推荐上来的人,狠狠地就踹了他一脚:“废物!说!”
这一脚许是真的用了力气,常临差点扑到地面去,他忙跪好身子将头伏低,一五一十事无巨细地把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汇报了上去。
沈辞厌越听越沉静,甚至到最后都差点让人找不到他呼吸的痕迹,袁瑛用吃人的眼光看向了弟弟,不用说,发生了这么多事常临却还敢隐瞒不报是受了谁的指使。
袁及心里也开始怵得慌,他怎么能想到江栎萤会跳楼?!这女人真是麻烦死了!好吃好喝地供着还那么能折腾,到底懂不懂什么是惜福啊!
抱怨归抱怨,袁及还是老老实实地跪了下去:“属下自作主张,当罚。”
时间静止,沈辞厌化作一尊雕塑站了许久,再回过身来已是满脸白森森的模样:“调动所有闲暇人员乔装南下寻人,此事不能走漏半点风声。”
他突然对准袁及道:“办不好,你就不要多留了。”
袁及心一悸,肃然拱手应下。
“袁瑛,我走后凌云骑全权托付于你,万事你自行斟酌便好,南疆之事量力而行。”
袁瑛:“属下领命。”
“各自下去吧,不用跟着了。”
三人面面相觑,几秒后才踌躇应道:“是。”
风吹过林间,枝叶娑婆,沈辞厌握紧了手中的白玉,思衡片刻后策马去了最近的码头。
***
晦暗无光的地下室里,点点烛火勉强地照亮了四周,顾璟抱着怀中呆若木鸡的人,不满地对阿烈佐骂道:“废物!”
阿烈佐也不恼火,睨了他一眼幽幽道:“我劝你还是早些把人弄出去,她中蛊不深又是个意志坚定的,保不齐什么时候就自己苏醒了。”
听完他的话顾璟的脸色就更难看了,憋屈着一口气也不搭话。
阿烈佐贱贱地笑了起来:“还是大人想通了,决定听取我的意见来个金屋藏娇,霸王硬上弓?”
顾璟:“你给我闭嘴!”
阿烈佐不正经地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脸上却溢满戏谑,:“好,闭嘴。”
他故意将声音拉得老长,说完又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声充斥在空阔又封闭的室内显得奇怪又诡异。
“难听死了!”
阿烈佐这才停了下来,面色不悦地看着顾璟:“大人到底还有求于我,不如对我态度好些?”
顾璟也勾起了嘴角,阴沉着脸把女孩扶靠在榻上,一步步地走向阿烈佐,阿烈佐鼓着勇气站了会,到底还是后退了。
直到背靠墙壁,顾璟与他近在咫尺,伸手拍了拍他肩头,阿烈佐不住地屏住了呼吸,果然,他只轻收了下拳头,阿烈佐就腹痛难忍地曲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