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人是铁饭是钢,两个大馒头下肚,走路都能生风,熟门熟路地来到了辞厌的书房,她举手轻了叩了两声,唤道:“辞厌?”
“……”
隔着门缝看了个寂寞,她又加重了些力度叩了两声:“辞厌?你在吗?”
“……”
不远处屋檐上突然探出了个脑袋:“夫人,将军他不在。”
也不知是惊多一点还是奇多一点,江栎萤尴尬地朝那个暗卫笑了一声,点头应道:“啊,好。”
回去的路上越想越觉得好笑,路过凉亭时不由就躇了足,目光扫过周围,她从不知道这府中竟还藏着暗卫,那些黑暗中究竟躲藏了多少双眼睛?
等等!那自己刚才那副模样?!江栎萤轻扶额,摇了摇脑袋,一言难尽……
即便很不喜欢被这样监视着,可这并非是针对她个人的,辞厌的职位和身份本就该是要这样谨慎,毕竟牵一发而动全身,她需得习惯。
她比任何人更想,更愿意护好那个如清风明月般的人。
月色已经高悬夜空,等的人还是未归,江栎萤也提步出了府门,她该去交货了。
才出门便有马车迎了上来,车夫一脸憨厚的笑:“夫人可是去五皇子府,将军特命小的在这儿侯着接送您。”
吃过亏的江栎萤回头看了眼门口的守卫,确定来人身份后才踏了上去,随口便对车夫问道:“你们将军去哪儿了?”
马夫憨笑了下,只道不知。
车内一贯的整洁,一张狐皮垫子有如白雪皑皑,香炉中散着熟悉的气味,江栎萤推开了点窗门往外看了眼,半端坐半慵懒。
这回五皇子比她迟,足足等了半个时辰才见他姗姗而来,眼里的疲惫宣释着这几日他也没闲着:“好了?”
“是。”
他轻笑了声,不知道真心还是假意地道:“辛苦。”
江栎萤没有应他,只从怀中取出了三包药粉和一瓶药水递给他:“粉是毒,水为解。”
他接过东西,闭眼捏了下眉心,顾左右而言他道:“月黑风高的,县主回去路上小心些。”
话说完就再没有理会江栎萤,直径离开了。
回味着他的话,江栎萤的眸光都跟着幽深了起来,他这是要对自己动手了?为何是选在这个时候,难道她对他的价值就仅限于这些幻药粉?!
这家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迟疑了片刻,江栎萤不再枉做逗留,五皇子府离都督府还是有段距离的,期间也多是巷弄,根本不用路过闹市,正是做伏击的好路段。
这个时辰已经是人迹罕见,如果他真的要动手的话,不远处那条胡同更是最佳地点,
想到这里,江栎萤不由取下了髻上的铜簪做备战姿势握在手中,竖耳静听着。
风声渐起,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马夫一把扯进了车内,孤身跃下了地面,扬手用力一拍马臀,一声马蹄穿过天际还没落下,马车便已经跑远去了。
十个黑衣人点着轻功从屋顶落下将她团团围困住,个个手持长剑,相对之下,她手中的簪子就显得有些落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