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栎萤用筷子戳了戳金黄的饼面,欣喜道:“成功了,成功了!冬弦,快,取刀来尝尝味道。”
“诶!”冬弦惊诧地看着面前的饼子,这简直和之前坨是天壤之别啊。
她略显激动地跑到一旁取来小刀递给江栎萤:“来,夫人,刀。”
江栎萤得意地看了她一眼,有模有样地将饼子划成了小块,然后拈起一块递了过去:“要不要尝尝?”
冬弦笑眯眯地接过塞进嘴巴里嚼了嚼,非常夸张地捣头道:“嗯嗯嗯!好吃!”
江栎萤嗔笑地看了她一眼,这马屁拍得可真没技术含量,她不以为然地拈了一口尝了尝,满意地点了下头,火候果然才是精髓之所在,看来以后闲来没事她得常来学学怎么烧火才好。
“快去看看将军要回来了没有。”
“婢子这就去。”冬弦意味深长地扬起了嘴角。
江栎萤毫不留情地给了她一栗子,龇牙警告道:“丧期还未过不许嬉皮笑脸。”
冬弦捂住额头立即就苦瓜了脸:“是——”
江栎萤将饼子收在盘中晾着,又极其自觉地把满地满桌的面粉收拾好,最后才端着爱心饼子悠哉悠哉地走回了院子里。
出门迎人的冬弦没有把将军迎回来,倒是把温黎迎来了。
“温六娘子?”冬弦透过纱帽不确定地问道。
温黎点了下头:“萤姐姐在吗?”
“在的,温六娘子这边请。”冬弦应道。
两人走进院子的时候,江栎萤正在院里泡着茶,温黎驻足看了会,才神色黯然地唤了句:“萤姐姐……”
“阿黎?!”江栎萤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面色清瘦的女孩子,哪里还有昔日半分的圆润光泽。
对上江栎萤的目光,温黎有些委屈地瘪了嘴,她缓缓地走过去抱住了她,红着眼问道:“姐姐,我可以单独和你说两句话吗?”
江栎萤抚了抚她的背,朝冬弦摆了下手,冬弦立即心领神会地退了下去。
“怎么了?”她轻声问道。
“那日的事……”温黎有些难以启齿地道,“祖父在蕲州替我说了门亲事,萤姐姐,我不想嫁给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人……”
说着,她抬头看向了江栎萤,可怜巴巴地乞求道:“萤姐姐,你能不能让我见见谛公子?”
江栎萤梗了一下,左右为难地沉默了会儿,后才直言道:“他,他回南疆去了,走的时候也没来和我道别。”
温黎满眼震惊地呆愣住了,难道这就是命吗?
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中的遗憾她并不想体验,若连争取都没去争取一下,叫她怎么能甘心?
“萤姐姐可知怎么找到他?”温黎不死心地问道,“我只想见他一面,与他表明心意,绝不纠缠!”
婚期还有半年,自己还有最后的机会,就算争取到最后结果还是逃不掉要嫁去蕲州,至少也算是对自己的一片痴心有了个交代。
江栎萤纵然万般不忍心,却还是摇了摇头,她只知道自从阿烈佐的事情后蛊教就换了个更隐秘的栖息地,可这到底是关乎了整个蛊教生死存亡的机密,所以阿罗谛没说她也就没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