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太：“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授了意，袁及上前扯了下江老太的右手，等众人反应过来时，“咔嚓”声伴着她杀猪般的惨叫已经漫延到了天际。
欺负老太婆不甚上台面，袁及一脸嫌弃地丢开了她，退回沈辞厌身旁。
“祖母！祖母？”
一家人围着江老太，见鬼般地望着沈辞厌和江栎萤，最后还是江谦殊开口了：“县主为何肯定丢失的玉佩一定就是祖母拿了？如今江家没落了，却也还没到强盗他人之物的地步。”
江栎萤看了眼满头大汗的江老太，对着江谦殊道：“你和我进来。”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府中书房，江栎萤看着眼前的人半晌后，缓缓开口道：“父亲的死，你怎么看？”
江谦殊一顿，良久后才道：“我知此事与二姐无关，只是众心所向，你留在这府上也不会过得安生。”
“我不是说这个，我只问父亲的死，你欲何为？”
江谦殊皱了眉头，神色愈加黯然：“中了探花后，我便自请到了刑部，这事确实与苏太傅和晋阳王无关……是桩无头案。”
江栎萤又看了他许久，只说了句：“让江家离五皇子远点。”
“二姐这是什么意思？！父亲的死与五皇子有关？！”
“……无关。只是今夜之事我作罢了，五皇子却未必能放过你们，好自为之吧。”她终究是没有跟江谦殊说出实情，转身之际，她又补了句，“上回五皇子在江家被勾引之事，你可知情？”
“勾引？！”江谦殊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我与五皇子不过两面之缘，他何时来过府上？！”
江栎萤摇了摇头，轻笑一声，道：“内院是一个家的根基，如果根都烂了，再枝叶茂盛又还能苟活多久呢？”
江谦殊愣在了原地，心中慢慢有了考量。
“妄附王权贵胄，一朝升天，一朝堕死，家族若想长存，当行中庸之道。江谦殊，你现作为一家之主，亦当立起心骨，而非或是妇人之仁地助纣为虐，或是逃藏于一方自欺欺人。”
说完最后一句，江栎萤抬脚踏出了门槛，江谦殊的声音却在身后响起：“那二姐呢？为何又要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你我不同，你的背后是家族，而我只是我。”
她提步远去，只留下一个身影，夜色晦暗，江谦殊却似乎在她身上捕抓到了光的影子。
随便找了个丫鬟带路到孙嬷嬷的房间，江栎萤开始翻找了起来，柜子里，被子里，床底下，她地毯式搜索着，却始终没有看见那两块玉佩的影子，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起来：
“刚才被杖毙的那几个房间在哪里？”
门外的丫鬟唯唯诺诺地朝隔壁奴房指去，江栎萤阴着个脸疾步跑了过去，又是一顿好找，还是没有。
“栎萤？”
江栎萤闻声缓了缓脸色，却仍是阴沉：“沈将军怎么来了？”
“我见你许久没有出来，”他朝江栎萤走了过去，问道，“还是没有找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