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厌沉默了一会,道:“许桀子与我说的正是南疆蛊教之事,对此我不甚了解,或许真有噬魂之说。”
江栎萤心里一咯噔,下意识地扶住自己的左手,沈辞厌当即紧张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有点凉,我们快些回去吧。”
“好。”沈辞厌不放心的又看了她一会,满怀心事地夹了下马腹,走得比最初快了许多。
江栎萤靠缩在他怀里,看着身旁飞速流过的风景,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究竟有什么价值能被对方盯上。
南疆蛊教,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词,在此之前,她从未想过自己会与之有任何交集。
可如果真的有,对于这个一无所知的敌手,她又该怎么防守反击呢?
她转眼看了下身后的人,才勉强寻得了一丝心安。
“栎萤,这些日子无事便不要外出了好不好?”
“好。”
“等我尽快忙完手头事务带你南下,我不放心。”
月光似乎都明朗了几分,江栎萤倚着他恢复了慵慵散散的模样:“辞厌,你认识蛊教的人?”
“不认识。”沈辞厌单手揽在她腰,在她耳边轻声道,“可以认识。”
江栎萤忍不住笑了下,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等她再睁眼时是被常公公的声音唤醒的:“沈将军,陛下邀您端阳节宫中同宴。”
“知道了。”
江栎萤晃了晃神,忙从沈辞厌怀中跳了下来,理好了衣裙朝常公公无声地行了个礼。
常公公一脸眯笑地看得她脸都微烫了起来,直想找条地缝钻进去:“善贤县主多礼了。”
“县主,德妃娘娘明日在流云园举办端阳会,特邀京中五品以上诸贵女眷齐聚裹粽子游园,还望县主赏脸,明儿一早前来?”
“是,栎萤定来。”
常公公满意地点了点头,笑眯眯地客套道:“那老奴便先行回去复旨了。”
“公公慢行,我送您。”江栎萤走近了他身旁,将手上的玉镯取下塞进他的手里。
常公公心悦地假意推脱了下,开心地跨出了府门:“县主回吧,不必远送。”
“好,常公公慢行。”
江栎萤站在门前满脸乖巧地笑着朝他摆摆手,目送着他走上了马车远去。
“这么殷勤?”沈辞厌不解地问道。
江栎萤回眸朝他眨了下眼睛:“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
眸中秋水承光流,沈辞厌揉了揉她的头:“夜凉,先回屋。”
“嗯!”
初夏的风吹过树梢,波动着地面零零碎碎叶的影子,随着月徐徐高悬来,它们被慢慢地拉长着,后来天色渐深,又不知过了多久,天际边迎现出了曙光,天地间各处开始有稀稀疏疏的人影流动。
江栎萤难得早起地将一根五彩绳地系在了沈辞厌手上,还未扣上男人就睁开了惺忪的眼眸,她忙伸手快速地捂住他的嘴示意他不要开口,等佩戴好,她笑着又躺了回去:“五彩绳,辟邪祈福的。”
沈辞厌吻了下她,抬起左手珍视地打量着:“你编的?”
“嗯!”江栎萤讨赏地凑近了他,“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