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的杀父仇人,江家怎么可以!
心中万分恨愤,她却不敢弄出半点动静,唯恐惊了那人给自己招来祸端。
时间一点点流逝,门突然被踹塌了,江栎萤想要转过头去看,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一阵檀香萦绕而来,沈辞厌将她扶起,声音像是有些颤抖:“栎萤,可有受伤?”
心中五味杂陈,江栎萤一时哑了言,红了眼眶。
察觉到她的异样,沈辞厌不确定地问道:“你中毒了?”
“她们给我喂了软骨散,我动不了了。”
他侧首看了眼被凌云骑扶走了的五皇子,眼眸嗜血,那模样让江栎萤看了都有些心悚。
江栎萤不安地唤道:“沈将军?”
他不言,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回床上后,他褪下自身的斗篷给她盖上才又将她横抱而起。
江栎萤被他抱着头倚在他怀中,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还是她第一次从他身上感觉到了害怕。
一路张扬地进了城,他带着江栎萤直径到了江家。
她狐疑地想要问他为何知道是江家,可转念一想就又明白了。
他将江栎萤放在江府门前一张太师椅上,接过袁及早早备好的汤药,单膝跪蹲江栎萤身前:“解药。”
四处皆是围观者,江栎萤不安地张开了嘴巴,任他把药一勺勺送入口中。
与此同时,凌云骑也已经破府而入,将一众人尽数逮捕出来。
江老太面露骇色,却还是对着凌云骑喊道:“你们做什么?我家谦儿可是今年探花郎!是朝廷命官!!”
一碗药见了底,沈辞厌不急不缓地将碗放在一旁的案上,转身目光如利刃:“朝廷命官?看来江大人与此次谋害县主之事也有份?”
江老太看清了来人,原本的气势低到了尘埃里,她忙否认道:“没有!我们没有!”
“有没有另当别论,都跪吧。”
一众人齐刷刷地跪了一片,江栎苓和梅姨母害怕地挽紧了江老太的手,江栎嫣更是颤抖不止,却还不忘搀扶着脸上带着鞭痕的余氏。
沈辞厌微抬下巴,对着江老太道:“那几个黄昏时分为何出城?可去过桃花庄?”
江老太随着他的目光看向孙嬷嬷几人,四月的天,她们却都大汗淋漓,头埋得深深的不敢抬起。
江老太厉声道:“大都督问你们话呢!你们可都想好了再回答,莫要想着随意扯谎蒙混过关!到时还得连累家人!”
孙嬷嬷抬头含泪看了江老太一眼,对着沈辞厌叩拜道:“老奴认罪,老奴去过桃花庄,谋害县主……”
袁及厉声喝道:“后面那几个呢?可有蒙冤的?!”
“无,奴婢们,皆认罪……”
沈辞厌和江栎萤并坐着,两人中间隔着案几,袁及回头看了他眼,随即对着凌云骑下令:“行刑。”
几个老嬷嬷惶恐地任由凌云骑拉着到了一旁,外衣被扒去,她们被推倒在地,一根根粗壮厚实的棍子砸落在她们身上,掀起一片凄喊。
江栎萤漠然地看着,从鲜血淋漓到血肉模糊,棍子并没有挑位置,头部,身上,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