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给我住嘴!”
平定了江栎苓,江伯贤转而问道:“萤儿,你还会医?”
“是,女儿素日爱看医书。”
“今日,你可动手了?”
“那些仆人是我打的,这些年我身边唯有千桃,她与我胜似姊妹,我必永远护着她。”
“父亲,祖母是我气倒的,请父亲责罚。”江谦殊往前跪了一步,叩头请罪道。
江伯贤看了一眼江谦殊,又看向江老太,见她撇个头不再像以往一样袒护江谦殊,心中明了。
“来人,拿家法来!”
等到家法真的拿出来时江老太却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好了好了,你就这么一个儿子,打坏了怎么办?”
梅姨娘这时才舒了一口气,她的全部身家可都压在江谦殊身上了,要是江老太和老爷厌恶了他,那他们可就算全玩完了呀。
“殊儿,还不赶紧给你祖母道歉!”梅姨娘用力地掐着江谦殊道。
江谦殊忍着疼痛朝江老太身边挪去:“祖母,孙儿失言了,还请祖母勿怪。”
“罢了,退下吧。”
江老太失望地不肯看他一眼,一场闹剧就这样告了段落。
夜里,江栎萤院里早早就落了栓,千桃被她留在了临月院,她从衣箱最底端中拿出了一套暗色的衣裳换上,翻墙消失了。
她为梅姨娘准备的药还差一味药材,去买又怕留下痕迹,唯有上山自己去采了。
“将军,那个好像是江娘子。”
沈辞厌随眼看去,只见江栎萤每走一段路就停下来撒一下粉末,直往城门口去。
“她在做什么?”袁及不解地挠了挠后脑勺。
沈辞厌朝袁瑛使了个眼色,袁瑛便领命悄悄朝城门口去了。
等江栎萤来到城门时,一个守卫立马凶神恶煞地上前将她拦了下来:“干什么呢?鬼鬼祟祟的!”
“没有吧?”
“什么没有!我一早就看见你一路在洒什么东西了,走,跟我回牢里录个口供!”
“诶诶诶!”
正当江栎萤考虑是不是要使用一下美人计时,手肘被人从后面拉住了。
原先拉扯他的卫兵忙屈躬礼道:“大都督!”
江栎萤回头看去,月光下沈辞厌一袭牙白,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微风掠过时便送了一阵淡淡的檀香味入她鼻间。
“好久不见。”他笑道。
“好久不见。”江栎萤亦朝他笑道。
“走吧。”
江栎萤任他拉着走出了城门,心中不免感激,再想起那日自己的唐突,就加了两分尴尬。
“今日多谢沈将军了,那日我唐突了,还望见谅。”
白狐和妖孽两个字一直算是她的禁忌,这一世她父母健全,原本她终于可以像别人一样过平凡的日子,就是因为这些个莫须有的罪名,她被丢在了戚州,冰冷冷地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待了十余载。
“无妨,不必放在心里。”
他对着江栎萤,目光比月色还要柔:“你要去哪里?可需我给你带路?”
“不必了。”江栎萤想也不想立即开口拒绝了,她要做的这件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