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栎萤微趴在窗沿,嘴角弧度上扬:“别听他的,你待会把药熬好送来。”
冬弦不确定地朝春音看了一眼,随着她的点头才应道:“是。”
不知道又望着那群白鹤看了多久,等药来时,女孩正趴着睡得清甜,想着药也还热,春音便从衣柜中取了斗篷落在了女孩身上,不想却惊醒了她。
江栎萤抓了把肩上的斗篷,睁着惺忪的眼眸看了下四周,才稳了神:“药好了?”
“嗯,这会还热着呢,县主先坐会,婢子去拿过来。”
“春音,现在是酉时末了吗?”
“还没呢,才入酉时不久。”
江栎萤接过药碗,又问道:“陛下回宫了吗?”
春音还是摇头:“还没呢。”
江栎萤抽了抽嘴角,改问道:“冬弦呢?”
“婢子在这儿!”才问出口就见冬弦端着食盘稳稳健健又满心雀喜地来了,“县主快瞧,今日的鲫鱼多新鲜,熬得这汤都奶白奶白的呢!”
她将食盘放好,夺过江栎萤手中的药碗:“空腹饮药伤胃,县主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再喝,婢子给你温着。”
江栎萤并不饿,可还是吃了大半碗,那碗鱼汤更是汤汁不剩,看得冬弦又是一脸的自豪。
春音将浓茶递给她簌了口后,问道:“县主可要起来走走消消食?”
感受着腰间的伤和自己的身体状况,江栎萤点了头:“那便起来走走吧。”
绕着屋内踱了两圈,终是多有不便,江栎萤停下了步伐:“这屋里太拗了,湖边那处我看了一日都无人迹,咱们过去那边走走吧。”
春音和冬弦迟疑不决,江栎萤却已经先她们一步走出了屋门,才踏出,就听前院像是有嘈杂:“冬弦,你脚步快,去前院看看是何事。”
“是。”
冬弦直线冲去,没一会就气喘吁吁地来报:“县主,是,是吕少夫人发病了,躺在地上直抽,还口吐白沫!”
江栎萤眼眸凝了下:“快去把我药箱取来跟上。”
提着红裙摆,江栎萤一脸小跑着,也不管顾后头直喊她慢些的春音,冬弦动作倒是快,她们前脚才到,她后脚就拎着药箱跟上来了。
和辞厌对了一眼,江栎萤迅速地蹲跪在那位吕夫人身旁,此时她的脸色已经很不好了,连呼吸都显得艰难无比,由一名男子搂抱着,应是她的夫君。
“将她放平。”江栎萤肃然道。
男人抬头看了下金灿灿的煊帝,犹豫着将妻子放平在了地上。
沈辞厌也跟着蹲跪在了她一侧,静默无言地看着她把脉,开箱……
却吓得对面的一众刷地下全闪没影了,空荡荡的,唯剩吕大人干愣了会后,也跟着对跪了下去。
银针落定,江栎萤眼前一黑趔趄着朝身旁的人怀里栽去,她下意识地伸手要去抓点什么东西,就被辞厌接在掌心。
“栎萤!”
“县主!”
激动的不止是沈辞厌,吕大人也是吓得不轻,虽然自家娘子现在看起来是好了许多,可那些针还扎着呢,这人要是晕了谁来收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