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栎萤甜甜地笑了下:“我家辞厌可遇不可求。”
温黎:“……”
隔日,江栎萤和温黎赶了个大早来到凤鸾阁,然而去到时却还是最迟的两个,一个大写的无语盖在二人脸上,陈教管却显然比她们更不开心:“二位姑娘何故这么迟?”
姑奶奶,这天才刚亮啊!
两人想着,温黎将后半句脱口而出,江栎萤却是侧身道:“姑姑见谅。”
不敢置信地相视一眼,江栎萤肘了肘温黎,温黎却不以为然地甩了陈教管一眼,就差直言一句怕什么了。
其他姑娘左言右语地议论得起劲,却被陈教管一个眼神就定住了,她冰冷冷地道:“今日验莲步果,各位姑娘哪位先来?”
底下鸦雀无声,江栎萤这时才注意到了一旁的小池上正横放着一根不足两脚并站的木板,陈教管察觉到她的目光,于是扬声道:“莲步者,弃急弃躁,纵天塌,不可惊,是以身正而铃无音,裙逸而钗不摇。”
“我先来!”人群的一名女子雄赳赳地走了出去,领过陈教管手中的清铃一脸自信地系在了腰间,踩着莲步走向了木桥。
她动作优雅地成功走过了半道,陈教管从地上拾了粒小石子朝她抛了过去,吓得她一个趔趄直接就栽入了水中,陈教管却视若无睹地回过了身,继续问道:“下一个谁来?”
一个接一个地上了场,温黎看得跃跃欲试,于是对陈教官道:“姑姑,我与萤姐姐初来乍到的也不会,要不您先来给我们展示一段?”
陈教管板正地看了她一会,道:“也可,那温姑娘可瞧好了。”
“是是是,我保证目不转睛地瞧着!”
陈教管肃然地看向不正经的她,不料温黎就是这么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甚至还回了陈教管一记得逞的笑眼。
怎一个优美清逸可了,江栎萤看得眼睛都直了,再回过神来已是温黎丢石子之际,一颗鹌鹑蛋大小的石子砸在陈教管身上,她竟愣是没有生出半点异动。
温黎不服气地又拾了一颗对准她的发髻,还是毫无反应。
就在她打算丢出第三颗时,手却被江栎抓住了:“好了,阿黎。”
温黎愤愤地将石子丢回了地上,嘟起嘴巴道:“萤姐姐为何帮她?!”
“我这是在帮她吗?”江栎萤拿手戳了下她额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听过没有?要是待会她伺机报复,你可能给我忍好了?”
“哼!谁怕谁了。”
江栎萤无奈地摇了摇头,陈教管却已经回到了她们身前:“温姑娘刚刚可看仔细了?”
“仔细。”温黎想都没想就翻了个白眼应了。
江栎萤恨铁不成钢地抹了把额头,果然就听见陈教管道:“那便请温姑娘过桥。”
温黎不屑地看了眼木板桥,接过清铃系上走了上去,她三步化一步地嗖嗖跃过来小池,无比帅气地落在了地面。
人人面面相觑,她自豪地走回江栎萤身旁,用手肘顶了下她,挑眉道:“如何,英气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