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起来他倒是挺介意慧贵妃的此番挑拨,呵,看来这慧贵妃也不似传闻那般稳得圣心。
太子见状忙出来打了圆场,他转移话题道:“阿璟啊,你与阿婉亲事是定在何时啊?”
“殿下,婉婉与表哥的婚期定在初秋时分。”苏秦婉莺莺道。
“善贤县主与兄长的呢?日子可有定下了?”
“七日后大婚。”
本来就是随口一问,谁知道他居然真的连日子都定好了,太子有些答不上话,但毕竟是储君,很快他就满脸堆笑道:“是否有些仓促?”
“未曾。”这话应得太让人没法往下接,好在煊帝开口了:“辞厌啊,这吉日可有经礼部过过?”
“不曾,吉日是连安寺际空法师帮着选的,臣亦觉得甚好,便定下来了。”
除了煊帝和江栎萤,众人皆咂舌,那际空法师不是常年闭关的吗?沈辞厌是怎么找到他帮忙算吉日的,难道其二人还有交集?!
煊帝则是觉得,际空法师德高望重法力浑厚,得他过了目的,想来这个善贤也不是如传闻所说的什么妖孽和歹命人了。
他点了点头,目光看过江栎萤:“既是际空法师选的自然妥帖,那就这样定了吧,结婚仪式繁杂,朕拟旨让礼部协助操办。”
“多谢陛下厚爱。”江栎萤学着沈辞厌拱手应谢,身子却开始隐隐发热,闷燥得她有些不适。
脑子空一顿实一顿地抖着,察觉到不妙,她悄悄拉了下辞厌的衣袖:“辞厌,我头晕,想回家了。”
微醺渐渐上脸,沈辞厌拉过她的手握在掌心,又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皱了眉头对煊帝道:“陛下,臣先带栎萤归家醒酒。”
犹豫了下,煊帝应道,“去吧,朕也乏了,那便先各自散了吧。”他率先站起身走得比谁都快。
沈辞厌看着江栎萤微垂的眼眸,摸了摸她的头,满脸宠溺地道:“别乱动,先坐一下。”
江栎萤似有似无地轻点了下头,就见他走向了齐妃躬身行礼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她歪了头看了会却听不清,姿势难受,她干脆摆正了身体撑了双手在桌上托着下巴,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善贤县主,风光无限。”
这声音有些熟悉,她想了下,等想清楚了,她强打着精神睁开了微红的眼睛,正色道:“五殿下,别来无恙。”
“呵。”他轻笑了声,脸上如封霜,“你爽约了。”
“……”江栎萤扑扇了下沉重的眼帘,“殿下,言重。”
“昨夜之事我可以不予追究江氏,现在亦可给你醒酒时间,但今夜亥时前我要看到你。”
“……”捂了捂脸,她拿下撑着下巴的手,肃然道,“殿下放心且等。”
又看了片刻浑身醺醺的她,五皇子转身走向了齐妃,正好对上站在远处看着他们的沈辞厌,两个深邃的眼神相望须臾,各自散开。
眼皮仿佛有千斤重,江栎萤伸手揉了揉,又撑睡在桌案半梦半醒地等着辞厌。
“栎萤,喝点水,我们回家了。”
檀香味渐近,江栎萤闭着的眼微张,倚在他怀中也不管他递过来的是什么东西,喝下后才知道原来他刚才是在和齐妃讨要蜂蜜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