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不好意思了。”
曹怜丹含笑试探道：“听闻阿萤妹妹前两日常与我表哥一起？”
闻言，江栎萤肃然：“曹娘子，我月事正常，与五皇子殿下更是清清白白的。”
曹怜丹忙解释：“阿萤妹妹你不要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的，我，我……”
仿佛眼泪下一秒就能掉落，江栎萤截然道：“好了，我知道你只是关心我。”
“阿萤妹妹能明白我的意思就好，怜丹真的只是觉得妹妹是极好的人，总想着你能早日得以良配。”
江栎萤：“好了，不说了，粥都快凉了。”
“嗯。”曹怜丹眼里蒙雾，眸光流盼，我见犹怜。
“那日我与五殿下在灼华宫倒是相谈甚欢，齐妃娘娘做的杏花糕亦是咸香可口。”
曹怜丹面色流露出一丝尴尬，却又很快掩了去：“确实姑母她，她的手艺向来很好，我亦喜欢吃的。”
“嗯，还有断慕，亦是令人心生欢喜。”
“是啊。”曹怜丹附和着。
“曹娘子最喜欢断慕什么？”
曹怜丹脸上的笑有些挂不太住了，丫鬟阿屏突然开口道：“小姐，时辰不早了，您不是刚约了县主上府看江南锦缎吗？”
“是啊，阿萤妹妹可吃饱了？”
江栎萤收回了目光，付之一笑：“饱了，走吧。”
“好。”
曹怜丹巧笑着挽着她，才上马车江栎萤便不露痕迹地摆脱了开，她独坐在一方，假意地望着车窗外。
曹怜丹也没有再开口，她的余光恨恨地落在江栎萤身上，袖中的手不禁收紧，恶念心生。
“曹娘子家中可有独属于你的书房？”
“自然是有的，曹家虽然是武将出身，却也从未弃文，先祖教导当文武双全可匡扶社稷，只可惜父亲情深，母亲去世后亦再没续弦，独有我这一病殃女，真是愧对曹氏祖先，惟愿堂兄堂弟们能代我守家立业，光耀门楣。”
江栎萤勾起嘴角浅笑安然：“有沈将军和齐妃娘娘在，曹家定会日渐昌盛。”
曹怜丹今日首次会心地笑了：“承阿萤妹妹的吉言。”
“如此国公府不得数几个书房？定是藏书不少吧？”
“各自院中皆有的。”
江栎萤像是来了兴致，脸上的笑也浓烈了些：“那曹娘子最喜欢谁院中的书房？”
“自然是祖父的，幼时我最喜欢赖在祖父书房中，一待便是一天。”
江栎萤笑着调侃道：“可是因为曹娘子院里离那书房太远懒得走了？”
“才不是，从小祖父最是疼爱我，我的院落更是离他的扶元院最近的。”
“有时候我真的是羡慕你的，我自小被弃在戚州，从未感受过家的温暖是何滋味。”
曹怜丹见她这样心里更是舒畅，说得越发起劲：“阿萤妹妹也无需伤怀，你我情同姐妹，国公府亦是你的家。”
江栎萤苦笑：“说来不怕曹娘子笑话，我此生仅进过我父亲书房一回，还记得，他的书房清一色全是书籍，摆了满满两大架子，那时我初回江府，还曾想若是能在里头待上一日，估计也能令我废寝忘食。曹娘子祖父书房中定更宏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