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光渐去,辞厌离京也已经十日余了,袁及的嘴巴还是很严,半点消息也不肯透露给她。
江栎萤此时正由春音搀扶着在园中踱慢步,冬弦的大喇叭老远就响起:“主子!主子!”
她一喜,猛然回头问道:“可是有消息了?”
冬弦闻言表情都萎了些,迟疑地摇了摇头:“……婢子觉着,袁及将军是在故意躲着。”
为什么这个时候要躲着她?难道是辞厌那边有什么变故?!
不会的,辞厌每日的信条从未间断过,他是平安的。
心里宽慰着自己,可一颗悬着的心却怎么也平定不下来,就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主子瞧,这是婢子给您做的杏仁乳,味道可好了,您快尝尝!”
江栎萤才接过,一朵烟火在空中展出。强烈不可抑制的心慌,江栎萤将碗放了回去捂着伤口快走了过去。
“主子您慢些!仔细伤口裂开!”
春音率先追扶了过去,冬弦也顾不上许多,直将食盘放在了草圃上也追了过去。
府门外刀剑乱舞,其中一个血人正趴着门槛紧张地观看着,春音和冬弦吓得险些后退,奈何主子不顾危险,两个没见过这种世面的姑娘也只能白着脸继续跟了上去。
那血人似乎也认出来江栎萤,他的脸上尽数伤痕已经看不出本来都面目,一张口就流血:“夫,夫人……救……将军……”
话才说完,一只暗箭就将他刺透了去,那些和府兵纠缠的杀手也都朝江栎萤渐渐靠了过来,好在春音还是理智尚存,招呼着冬弦就把江栎萤往回拖:“主子危险!快回去!”
江栎萤手都凉了,外面的杀手尚且成群,那阾州……辞厌……
一阵马蹄声响,袁及腾空而下,一剑就去了两人,一场血雨腥风被掀起,江栎萤站在门内看着。
对方渐渐势败欲退,却都围劫了回来,袁及将手中的人下巴一扭,咔嚓脆响后,他道:“杀!”
春音率先没有忍住直在一旁干呕着,冬弦素日宰鸡宰鸭地倒是还算镇静,只是在袁及朝她们走来时,还是忍不住腿软地跪了下去。
袁及瞧了她一眼,对着江栎萤躬身作揖:“夫人可有伤?”
“阾州……”江栎萤憋了半天,还是止不住红了眼眶,她深吸了口气缓缓压下,才继续问道,“阾州出事了?”
“夫人勿虑,将军,”袁及顿了下,道,“将军会回来的。”
“那你告诉我,那人是谁?”
袁及顺着她的手指看向了地上的血人,可分明兄长前日还来信说事情进展顺利有惊无险的。
“是谁?”江栎萤咄咄逼人。
“夫人没有伤着的话,就早些回房歇息吧。”
“袁及!我问你话呢!”眼泪随着怒气夺出,江栎萤指着他道,“你家将军就是这样叫你待我的?!”
一声铿锵,袁及干脆跪在了她面前不语,江栎萤微愣后气得再说不出什么来,半晌却转而冷笑道:“好,你嘴硬,我自己去找。”
“春音冬弦!带夫人回房!”他跪在地上,声音却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