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县,本来也算是较富裕的县,但是天不遂人愿,一场多月不停的大雨,使的庄稼淹死,颗粒无收。
何璃月刚到清平县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她的眼睛,到处都是快要饿死的,甚至还有婴儿孩童。
“这,怎么会这个样子?”何璃月眸子闪过几分震撼,以前玩这种剧情类的手游不是没见过这种场景,但是心中却不为所动。
但是这次这些快要饿死的难民却是真真切切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臣不是说过了,因为水灾,但是比起天灾更严重的是人祸。”贺修明的唇边划过几分讥讽。
前面好不容易有施粥的地方,何璃月跟着贺修明下了马车,却看见那些难民破碗里的哪里是粥,说是米汤都算是高看了。
何璃月红了眼,这贪官也太可恶了吧。
“姐姐,可以给我点吃的吗?”一个脸已经饿的浮肿的小男孩拉了拉她的袖子。
何璃月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当然可以。”
小男孩还没来的及高兴,贺修明冰冷的打断他的希望。
“不行。”
男孩的视线黯然。
“丞…,不,贺修明,人家小男孩那么可怜,你给人家点吃的怎么不行?”何璃月把他拉到一旁。
贺修明敛眸:“你确定?你这脑子里到底有没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会是什么?”
“不就是这个小孩子饿了,给他点东西吃有什么后果,贺修明,我拜托你,能不能不要什么事情就按最坏的地方想啊。”
何璃月压低声音,虎着眼睛瞪着贺修明,大大有他今天敢说不给,她就跟他没完的架势。
“行,我给,但是你可别后悔。”贺修明一招手,萧介就从干粮袋里拿出一个饼子给那个小男孩。
“谢谢姐姐,和两位哥哥。”小男孩接过饼子就跑了。
何璃月心里“切”了一声,哪有什么后果,她看就是这个贺变态抠而已。
但是下一秒发生的事情却狠狠的打了何璃月的脸。
那些灾民一见那个小男孩要到了吃的,连忙一股脑朝他们冲了过来,就算他们已经把干粮袋的干粮给完了,他们仍旧将他们围成一团。
何璃月哪见过这种阵仗,吓的怔在那里,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办,混乱中,突然有一个难民因为着急,所以不小心推了何璃月一把。
贺修明连忙将她扶起来,此刻贺璃月也有些后悔了,这些难民此刻哪像是要钱啊,更像是要把他们吃了似的。
【叮咚,危险人物贺修明杀意值百分之五十,请玩家尽快阻止。】
这声音,是警报器,何璃月下意识想去握贺修明的手,果然这厮表面上依旧镇定,暗地将拳头攥的紧紧的,动了杀心。
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这些难民围着他们,不让他们走的缘故。
“你们在干什么?”周为突然出现一个清俊的男人大声呵斥。
本来何璃月对这个人也是不抱太大的希望的,毕竟在一群饿红眼的难民前,估计也是根本听不进去别人的话。
但是反常的是,这个男人的话很是顶用,周围难民见他发话,也就不在围着他们。
何璃月这才注意,这个男人身上穿着的是已经发白的县令官服,本来以为这贪官污吏肯定过的极好的,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这里的县令也过的那么差。
但是她有存了几分疑惑,会不会这个县令就是装装样子,要不然怎么薛墨阳怎么会拍贺修明下来查贪污受贿。
清平县,县令特别好客,还把他们请到他们县衙,等到了县衙,何璃月才真真的风中凌乱。
这……
这也太寒酸了吧,知道人家说着县衙,不知道别人还以为这是一栋破宅子,还是没人住的那种。
“那个各位,你们别嫌在下这寒酸。”
“不会,不会。”何璃月笑着摇头“还是要感谢大人刚刚为我解围。”
【警告,危险人物贺修明杀意值过高,请玩家密切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听着系统的播报,何璃月这才注意到贺修明竟然给了萧介一个眼神,然后萧介握着剑打算离开县衙。
难道贺修明是打算命令萧介去杀人,没必要啊,那些难民也是又苦衷的啊。
“那个萧介,你去哪里啊。”何璃月忙不迭把他叫住,然后抓住贺修明的袖子,轻轻摇了摇:“行了,贺修明,你也不要那么小气吧啦的,那些难民也不是故意,别生气啦。”
何璃月说的小声,就像猫儿在挠贺修明的心,所以她这是在像他撒娇的意思吗?
【叮铃,危险人物贺修明杀意值平息。】
“呼。”何璃月松了口气,终于把这个祖宗给哄好了,反正不杀人就行。
这里县令叫严颂,也才高中不久,可是也不知道是得罪人,还是怎么了,就被派到这个清平县这个烫手山芋这里。
那些难民之所以听他的话,也是因为知道他是一个好官,要不然估计他们也撑不了多久。
到了开饭的点,做饭的大婶为难的看了她们一眼,然后把严颂拉到一边:“大人,咱县衙都快没粮了,你怎么还把外人带到这里啊。”
“无妨,大婶,他们之所以没有干粮也是因为把他们带的干粮都分给县衙外的难民们。”
听到解释,做饭大婶的脸色好了一点,但仍旧苦着脸,再这样下去,也不知道县衙还能撑多久。
等饭菜被端了上来,也不过就是几个杂面馒头,还有几碗数的出几粒米粥而已。
看这情形,这县令大人可能已经把县衙里目前最好的伙食给他们了。
“大人,这偌大的县衙怎么会变的如此,朝廷不管吗?”贺修明看这碗里的清粥,眸色越来越暗。
严颂探了口气:“本官又何尝不希望朝廷能帮一帮这个县,只是救灾的粮食银子迟迟不来,眼看这县衙的粮食也快撑不了多久了,各位此行要是因为游玩的,还是莫要在此逗留。”
说到这里,县衙的人都一脸颓废,想必在他们心里早就对所谓的朝廷失望,只是求生欲一直强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