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璃月小心的拿出帕子给他擦血,可这血怎么样也止不住,她也试过找驾车的人,可是显然在他们马车后面还有匈奴人在追他们。
马车行驶很急,驾车的人压根顾不上她。
“算了,算我欠你的。”何璃月一伸手,手心立刻就凭空出现了一瓶止血的药粉,治愈能力超强。
何璃月只是轻轻一洒,贺修明的伤口总算是没流血了。
穿到这个破宫斗游戏里,何璃月的着坐马车那是坐的够够了。
青衣他们总算带着他们甩掉了那些匈奴人,但是因为他们现在边关,所以为了掩人耳目,便让他们自行散去,掩于人群。
这马车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停了,何璃月扶了一下自己的腰,人都快颠散架了。
青衣连忙撩开车帘,脸色焦急。
何璃月无精打采的靠在一边:“别着急,她死不了。”
青衣松了口气,连忙扶着自家主上走了下来。
“青衣你把娘娘带回来了吗?”
何璃月本来困的不行,一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立刻从马车里跳了下来。
“翠玉,是你,你没事就好了。”
“贵妃娘娘。”翠玉一看见她家娘娘,立马就红了眼眶,娘娘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她都快吓死了。
她直接扑进何璃月的怀里,哭的停不下来:“您没事就太好了,娘娘你不知道,奴婢有多担心你,那些匈奴人没把那怎么样吧,你怎么能把奴婢打晕了,一个人引开那些匈奴人呢?”
青衣扶着他家受了伤的丞相大人,颇有些同病相怜的意思。
“切,小翠玉,你可别再哭了,你再哭的,别人还以为你给你家娘娘哭丧呢。”
这语气,或许他自己不知道,可真是酸的很。
“你胡说什么,青衣,你不许咒我家娘娘,要不然担心我撕烂了你的嘴。”
青衣扶着自家大人,撇了下嘴:“哦,我知道了,哎,还别说翠玉你跟你家娘娘还真是天生一对,你呢,见面直接就用匕首给我肩膀,你主子,那更是不得了,直接就给我们大人一刀,差点我家大人就交代了。”
“啊。”翠玉的小脸立刻浮现担忧:“贵妃娘娘,你怎么样,是不是丞相大人欺负你了?”
青衣这回彻底无语了,合着在这个丫头眼中,错的永远只能别人,反正不可能是她家贵妃娘娘。
自从何璃月知道是只看捅了贺修明一刀以后,心里就发虚的很,生怕贺修明跟自己秋后算账。
但是贺修明醒来的以后,只是淡淡的看自己已经好的差不多的伤口一眼,然后就不再理她了。
是真的不理她,后来他们重新启程的时候,连一句话都没有跟她说过。
何璃月当然是求之不得,只是宁愿走路都不愿意跟他一个车厢,任谁都不想跟一个隐型的冰窖走在一块吧。
跟他坐在一起,何璃月感觉自己不是会被闷死,就是会被他冻死。
青衣故意把马车驾的慢一点,好让他们跟上的步伐。
“哎呀,贵妃娘娘,您说说您,好端端的跟我家大人呕什么气,这不累着自个,您说不知道,你被匈奴人掳去这段时间,我家大人有多担心你。”
“本宫才不用他救,猫哭耗子假慈悲。”何璃月气的哼了一声。
贺修明拉开车厢的窗户,语气讥讽:“是啊,贵妃娘娘莫不是怪臣耽误您的好事,说来也对,要是臣晚来一步,您就应该跟那什么七王子钻帐篷了。”
“钻帐篷,钻什么帐篷。”何璃月也是怔了好久,才明白贺修明是什么意思,她的脸红的不行。
“你胡说什么,我跟萧炎才认识多久,怎么会做这种事情,贺修明你不要因为人人都跟你一样龌龊。”
“哟,贵妃娘娘可以,臣真是佩服,这才几日,您就叫的那么亲切,说来也对,你俩要是没点什么特效关系的话,贵妃娘娘又怎么会舍得为了他差点要了臣的命呢。”
贺修明好看的眼角带着嘲讽,仿佛看穿了何璃月的心思。
此刻的他,才好似一个人一样,又像是仙人被拉下凡尘,也就有了喜怒哀乐。
一提到捅刀的事情,何璃月气势一弱:“贺修明,你怎么还在这个事上过不去,人家不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我看你的肚子别说船了,舟都费劲。”
贺修明听了,神色变的更寒了,他直接把车窗的帘子放下来,摆明了就是不想看见她。
何璃月不紧不徐的跟着,语气有些委屈。
“贺修明你干嘛那么小气,我都说了,我那是喝了酒,我也不知道那是你啊。”
贺修明坐在车厢里面容有所缓和,便又听见何璃月接下来的一段话。
“再说了,萧炎虽然把我抓走,但是他也是个好人,你倒好,上来就把人打的那么惨,还想弄死人家,本来就不对。”
青衣扶额,这贵妃娘娘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果然。
自家大人发飙了。
“青衣,你是不是连马车都驾不好,还不快点。”
“丞相大人,要我说,您就别再跟贵妃娘娘斗气了,咱们是男人,就别跟这些个女人计较了。”
贺修明语气平缓:“本相看你的样子,是嫌弃舌头是你的累赘了。”
青衣立刻收声,然后一挥鞭子,马车速度立刻快了起来。
何璃月气的直跺脚:“喂,贺修明,你是不是男人,怎么没有绅士风度,真扔下我和翠玉啊,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翠玉连忙捂住自家娘娘的嘴,小心翼翼的劝解。
“贵妃娘娘,你可就别再跟丞相大人斗嘴了,待会别给丞相大人听见了。”
“怕什么吗?再说了,他都走那么远了,哪里能听见,没事的。”何璃月低声对翠玉说道。
只是这回贺修明好像真的丢下她们了,翠玉有些害怕,毕竟这条道上没几个人。
何璃月拉住她的手,对她宽慰一笑:“没事的。”
但是她们不知道的是,在她们所处的路段,周围的空间迅速发生变化,通往一条诡异而且从来没有人踏足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