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转念一想,要不就让何璃月这个女人喂老虎算了,也好省的自己动手,魇魔勾唇一笑,觉得这倒是好主意。
漆黑的夜色,就剩贺何璃月一个人躺在地上,周围都是乌鸦的叫声,显的恐怖又诡异,
不多时,就有一个浑身的黑漆漆的男人骂骂咧咧回来把她给扛了起来。
魇魔走了不远,突然想到贺修明威胁他的话,顿住了脚步,贺修明这个不成弃的,为了这个女人,宁愿耗费仅剩的妖力也要救何璃月,万一以后他要有机会夺回身体的控制权,不好真的为了给那个老女人报仇,拉着自己同归于尽吧。
他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于是还是认怂的回头把何璃月这个老女人给扛了一起走。
感受到自己肩头上的重量,失去妖力的魇魔肩膀有些微酸,这女人相貌平平也就罢了,竟然吃点东西还不知节制,都这么重了,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扛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猪。
何璃月做了一个梦,颠来颠去,等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身体上的骨头都咬被拆了,她睡眼朦胧,看了看自己已经老化的肌肤,下意识觉得这是梦。
正准备继续找周公,可突然几惊坐起来。
破庙传来一声惨叫。
魇魔寻着找来野果子,颇有兴致的看着何璃月揉着她的妖,
他咬了一口野果子,酸涩中带了丝微甜:“哎,我说何大娘,自己现在多大,心里没点数,老胳膊老腿的,悠着点。”
何璃月神情悲愤:“魇魔,你少过分,像你这种人,估计老了以后只能瘫了,坐轮椅。”
魇魔嚼着野果子,笑的桀骜:“大娘,你忘了,我可是魔,魔怎么会老呢,都说女人啊,头发长,见识短,我看就是真的。”
“你,你这个人,简直比贺修明还要恶劣。”得亏有魇魔做对比,何璃月开始想念贺修明了。
魇魔收起了笑容:“你们这个女人啊,就是得而不惜,活该。”
何璃月气不过想要回怼,肚子就已经很不给面子的开始叫起来。
少倾
魇魔开始不给面子的笑了起来,何璃月红着脸,一双手也不知道是该揉腰,还是捂肚子,
“啧啧啧,何璃月,我是真的没想到,你都这么一大年纪,还这么能吃啊!!”魇魔笑的自前仰后翻,拍起自己的大腿。
何璃月一整无语,她黑着脸,再也忍不住:“你这个人,有病吧,这个有什么好笑的,我是人,人,当然要吃东西,要是不吃东西,那不是修仙吗?”
“行行,行,你们女人就是拥有把黑说成白的能力。”魇魔笑着把野果扔给何璃月。
何璃月本来气的不想吃的,但是实在是饿,而且这果子应该没毒,要是魇魔想杀她,那再她昏迷的时候,应该就动手了,她将野果随意的擦了擦,但是从始至终,他们都忽略了一个问题。
那就何璃月已经中衰老之术,现在的身体已经老化,自然不能比以前,于是忽略的后果就何璃月病了。
何璃月疼的捂着肚子,想她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没想到魇魔这孙子还真下毒了,真的是疼死她了。
此刻的魇魔也是一头雾水,他寻思着自己也没有下毒啊,这何璃月不会是装的吧,就是为了借机逃跑。
是以,他还是悠哉悠哉的,
“何璃月,你这是什么了,不会是装的吧,想逃跑啊,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
“装你奶奶个腿。”何璃月捂着自己的肚子,觉得胃里好像像是有火在烧一样:“魇魔,你这个人简直太歹毒,要是想杀了的话,直接给我痛快就好,何必如此折磨人。”
魇魔眸子闪过一丝怀疑,见贺何璃月的样子也不像是作假的样子,连忙探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好像发烧了。”
何璃月此刻见他一脸懵懂的魇魔,心中升起吾命休矣的感觉。
“大哥,你才知道,你还不快点给我找大夫,要不然我就不被烧死,也被疼死。”
魇魔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然后转身出去。
何璃月一个人无助的蜷缩在草堆上,她觉得魇魔这孙子肯定丢下她了,没准就是他下的毒,然后再跟她着装模作样,借着给她找大夫,实则跑路。
想想就凄惨,现如今的她就是一个年老的妇人,青春不再,还要被人丢在这里等死,这气氛就差下点雪,绝对把自己苦逼的处境衬托的透透的。
“快点,病人就在这里。”一道阴鸷的声音响起,何璃月却像是见了救星一样。
原来这个魇魔还有点良心,竟然真的给她找大夫来。
那大夫颤颤巍巍的放下药箱,显然被魇魔吓的不轻,他给何璃月把过脉以后,斟酌着开口:“公子,你放心,你娘亲没事,就是年纪大来,吃不得过凉的食物。”
娘亲,这个大夫竟然说她是魇魔的娘亲,差点没气的何璃月心肌梗塞,要是她有这种的日子肯定塞回去重造。
魇魔脸一黑:“她不是我娘亲。”
大夫连忙点头,他今天肯定是运道不好,本来想休息一天,本不想看诊,却没想到突然闯进来这个年轻人,说要让他去看病,在遭到他拒绝以后,那浑身的戾气让人惧怕。
店也直接被砸了,老大夫也连忙同意,他年岁大人,也看过不少人和事,这位公子一看就不是等闲子之辈,估摸着要是他再不同意跟他去看诊,怕是没命了。
给何璃月施针以后,她顿时觉得好多了,她刚想开口跟大夫道谢,突然看到魇魔竟然从拿着一把匕首要想取大夫的性命。
“住手。”这老大夫毕竟救过自己的命,何璃月差点没被魇魔气晕过去,但她强撑着,不能让这犊子再杀人,更何况是对她有恩的人。
老大夫不敢跑,他知道这个年轻人武功高强,要是想杀他,跑也是跑不了的,他连忙跪下拼命的磕头。
“公子饶命啊,我上有老下有小啊。”
何璃月挣扎着起身,此刻她也颇有些老年人的觉悟,这犊子要是她儿子,她绝对一巴掌教他重新做人啊。
“不,魇…,”何璃月想着,这么多人,叫他魇魔也不太好,待会别人把他们当妖怪烧死怎办?
“那个贺修明,你是不是有毛病啊,你找来个大夫给我看病,人家大夫给我看好了病,你做什么要杀他?”
魇魔眉一皱:“看大夫不是要钱吗?我没钱。”
何璃月眼前一黑,她克制住自己想扇他一耳光的冲动:“就因为这个,你就要杀了人家,你不早说,你没钱,我有啊。”
老大夫连忙抬头:“公子,你放心,老朽分文不取啊。”
魇魔看向他们,仿佛就像看两件垃圾一样:“可是这样,不会太麻烦吗?”在他的印象里,麻烦的东西杀了不就行了。
何璃月拿下自己的耳坠,然后跑到大夫面前:“这个您收着,实在抱歉,给你造成困扰。”她见老大夫的手都在发抖的样子,顿时有几分内疚。
“不不不,老朽不能要。”
何璃月不由分说将耳坠子放进大夫手中,然后示意让大夫快走,要不然这魇魔待会又做出什么出人预料的事情怎么办?
老大夫连忙点头道歉,然后拿着药箱就跑了。
魇魔哼了一声:“虚伪的女人,真是愚蠢。”
何璃月压下自己想教育她的心思,毕竟现在的自己打不过他。
有了这次的教训,再他们进入小镇时,何璃月先去典当自己的首饰,然后紧跟这位爷,生怕他一个不如意又杀人怎么办。
他们先寻了一个客栈住了下去,何璃月先泡了个澡,看着自己起皱的皮肤止不住的叹气:“都怪魇魔这个混蛋,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她突然想到最坏的可能,她不会永远都是这个样子了吧,正她心思重重的在浴桶里泡澡时,门突然开了,她一惊:“谁呀?”
进来的是魇魔,他看了看浴桶的方向,冷哼了一声:“是我,真不知道你这个女人紧张个什么劲,都这么老了,估计男人一看到你,便什么兴致都没有。”
何璃月红着眼眶,破天荒的没有回话,虽然魇魔的话很伤人,但是她已经被他打击伤害太多次了,算了,大不了她就当自己身边就是一个只会叫嚣的狗好了。
对,就是这样,不气,她不气,狗咬了,自己总不能咬回他一口。
这般自我安慰下来,何璃月觉得自己的心态好多,得不到回应的魇魔,眸中已经微染怒意,他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忽视,这也是他为什么想办法夺贺修明控制权的原因。
他直接慢悠悠的走进屏风,每一步都带着危险:“何璃月,我跟你说话,你是聋子吗?还是故意装听不到?”
何璃月看见魇魔进来,毫不在意,带着破罐子破摔:“没有,我只是觉得你说的对,像我现在这年老色衰的摸样,应该看着就让男人倒胃口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