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一想到一会还有个戏要拍就走的飞快,若是再晚点就会迟到。她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起的这么晚,莫少楠也没有叫醒她。真是……
面前突然一黑,鼻尖紧接着一疼。她下意识的向那人说了一声对不起,才发现来人是莫少楠。
“莫总。”她本想习惯性的称谓呼唤他,可一想到那些令人难受的视线,还是礼貌又疏远的叫了最官方的称谓。
莫少楠挑了挑眉,显然不满意这个称呼,他见夏染略过他要往前走,就拉住她的手臂将她往怀里带,试探性问了句:“怎么了,心情不好?”
夏染本想推开莫少楠的,可下一秒却怔愣了起来。奇怪,她竟然读不出莫少楠的心思了,怎么回事?
虽然有些震惊失落,但她现在也没有多少时间来处理这事,只能先处理完现下的问题,“没有,有些头痛而已。”
她不太想理莫少楠,敷衍的说完后便越过他去了片场。
袁野本来不想上前打扰夏染和莫少楠,可一听到夏染说头疼脚步就顿住了。他迈开步子跑向了夏染跟前,大力的拉住了她,“你不舒服?要是真的不行,今天的戏份可以不拍。身体更重要。”
他怕夏染还想着前天告白的事会尴尬,于是用了口是心非的理由,“你真的生病了话,拖延的是整个剧组。真的不舒服千万别挺着。”
“袁野,我没事。我不会勉强自己的,你放心就好。真的迫不得已我是绝对不会勉强自己的。”夏染对袁野虽然没有男女之情,但依然对他抱有感激之情的。她对他笑了笑。其实她撒谎了,头疼的很厉害,好像下一秒就会晕倒一样。可她依然想拍完这场戏,强烈的工作欲望支撑着她到现在。
不过她也发现她读不出袁野的心思了,要是莫少楠可以称为意外,那袁野呢?她不免得更加心烦了,可良好的教养让她知道不能对无辜的人发怒。
虽说夏染说自己没问题,可袁野还是放不下心来,特意叫了导演延迟了她的戏份。
对此夏染虽然有些不爽,但也没多说什么。
导演在她休息期间和她说了接下来戏份注意的事项,这无疑让她多少有把握了些。
“那一会的骑马戏,女孩子怕那些其实没什么问题的。希望你能尽量克服下。”导演最后给了句忠告便走了。夏染在他走后又认真的分析起了剧本。
……
魏舒颜那场戏拍完后并没有去休息室,“我去趟厕所,你就别跟来了。”待她支走经纪人后,并没有往休息室那个方向走,而是去了反方向。
她边走边掏出手机,“嗯,对。事成之后肯定少不了你好处。要是骗我,你知道我的手段。”
她坐在马场里寻找着夏染拍戏要用的那头马,驯马师也在下一秒到了魏舒颜的面前。
“我希望你兑现你的承诺。不许伤害我家人,对我的做的这件事完全保密。”驯马师带着一副鸭舌帽让人看不清他的模样,甚至让人觉得不舒服。
魏舒颜已经有点不耐了,摆了摆手道:“动手吧。我还不至于欺骗一个这么没地位的人。”
再不动手她怕夏染快要来了。
她不知道的是,这一幕早就被藏在暗处的狗仔拍下。
……
夏染将剧本放置一边,她的头实在受不了了。可现在除了坚持别无他法,在快要开始的时候却说要休息,明天出现的消息一定会是她夏染耍大牌,玩弄剧组的。记者又怎么可能会放过如此一个大做文章,博得眼球的机会?
“我看你虚汗都出来了,真的没事吗?”袁野见夏染脸色愈发的苍白,担心的走了过来。他将手按在了她的头上,有些发烫,“你这体温太不对劲了。今天的戏还是别拍了。”
夏染迷糊中抬起了头,她知道自己还能撑的下去,起码将这场戏坚持下去还是可以的,“袁野啊。我真的没事,就昨天酒喝多了头有点疼。我这个人毛病就是一疼下就会冒汗,发烫。”
“这场戏快要开始了,不管如何我也得将这场拍完,你也别劝我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了解。对了,你来跟我对戏下吧。我稍微有点紧张。”夏染拍了拍旁边的座位,将剧本放在了自己面前。
袁野知道她的倔强,无奈只好答应了她。要是她真的不行,说什么也得带走她。要是她依然坚持,他会叫来莫少楠,虽然他并不愿意如此。
“对戏前我给你到杯热水,还有这个药你先吃下去。专吃头痛的。”袁野将剧本抽走,而后将药片和热水都塞给了她。
夏染没有拒绝,倒是豪爽的吃了进去,“看来你也经常头痛。”
袁野听了笑了笑,只是很苦涩。夏染果然什么都不懂。但他也不会告诉他,那是他听到她说头痛时就让人去买过来备用的药。果然派上了用场。
“是啊,老毛病了。失眠久了头痛难免的。”
……
导演在十分钟后就来叫夏染开始准备,夏染点了点头后就往休息室走去,“还疼吗?药给你用了。我备用还有一打。”袁野在她走的时候给她的,她看着感动十足。
夏染将衣服穿好后去了摄影棚里,那个药好像根本不对她的情况。只是稍微的缓解了下,药效来的快去的也快。她正准备上马脚就软了下。险些摔倒。
“你真的没问题吗?要不要用替身?”导演看着夏染的情况,皱起了眉头。
他的眼光很精,很毒。看过那么多艺人里,他最欣赏的就是夏染。以至于对她的身体状态也很关心。一个带病却依然坚持的艺人真的不多了。
夏染被导演的表情所吓到了,不由地紧张了起来,她擦了擦手心的汗,“没事没事。我第一次上马有些不熟练而已。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可以做到的。”
她定了定神,深呼吸了口气,瞄准之后准确的踩上了马。待上来后,摸了摸马,对远处的导演笑道:“好了,可以开始了。”但愿她的头别在时不时的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