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毒……”邹轲右手搓出一团火焰,在左臂上面连点,封住了毒素在体内的流动。
“打斗不限手段,下毒并非违规举动。”霍南风尚未开口,余剑的声音已经传来。
霍南风眼神依旧呆滞,没有给邹轲喘息之机,他举起蛇头拐杖再度扑了上去。
邹轲此时左手手臂已被火焰缠绕,熊熊的火焰把空气燎地扭曲了起来。
转瞬间,二人又开始了第二次交锋,不同于上一次的试探,邹轲开始放出底牌了。蛇头拐杖被邹轲右手匕首正面格挡住,两枚蛇牙暗器又再度吐了出来,直射向邹轲肩膀。
按理说这个角度,邹轲很难再挡住这暗器,可邹轲也不是易与之辈,一团火焰从他左臂蹭地冒了出来,竟直接将那两枚暗器融成了金汁。
燃着火焰的左臂同时挥击,重重打在了霍南风右臂,一簇簇火焰像奔涌的浪花儿一般顺势粘连在他的身上。
方才邹轲匕首攻击霍南风时,他就已经知道霍南风衣衫上有些诡异,这回他再次出手时,更是能深刻感受到这衣衫的叵测。
受到火焰的加持,邹轲的左臂已经没有痛觉了,可打到霍南风身上还是被反震地有些麻木,恍若拍击在一块铁石上一般。
何云琰在一旁看得清晰,她很明确,这霍南风应该是修行了金系功法,以致神通加身,才使得衣衫有如金铁,难以被邹轲肉掌打破。基于对卢毗祁的万恶观感,何云琰下意识地对邹轲反感,此时见他受挫,心里反而畅快得很。
不同于何云琰的小心思,程咬金反而暗下为邹轲打起气来,虽说二人刚才发生了小小矛盾,但那不过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根本不值一提。关键是,这霍南风乃是异域之人,民族立场极其分明的他怎么能够接受自家人被打?
“你个怂蛋!刚才不还叫嚣着挺熊的!快快烧了那番鬼的花辫子,俺老程亲自请你去长安最好的酒楼吃宴!”程咬金见邹轲处于下风,暴喝着吼道。
余剑面色不悦,一道剑指隔空打在程咬金前的地面,激起数丈高的烟尘:“比试之中不得喧嚣,违者交由执法队行罪,你莫要再犯第二次……”
程咬金虽是个莽汉,但也知道余剑不是他现今可以应对的,便讷讷坐回原位不再出声,李元芳看着他乖宝宝的模样,一时失笑。
邹轲修行的是火系功法,但他自修行以来却始终觉得自己与火焰之间有着一层隔阂,无法发挥出这功法中的真正力量,否则他大可发挥出更高层次的神通。
火焰掌拍在霍南风身上并没有造成大影响,仅余些许火星粘连在他的身上,被他不屑地随手拍灭。
上午夺位战祝离打斗卢毗祁之时,他其实也是在场的,对祝离的打法也进行了一阵摸索。遂模仿起祝离的手段,开始远距离释放火球打消耗战。
没想到这还真给近战强大的霍南风造成了不小的麻烦。霍南风近身可攻可守,远距离神通却只能依靠拐杖连挥,又展开步法躲闪,飘动的身影像一只灵活的顽猴一般,这才勉强在火球攻势下护住身体。
施放火球对灵力的消耗其实是不小的,邹轲此举也不过是为了拖住霍南风的进攻节奏,想好破解他铁衣的策略。
但是霍南风也并非只守不攻,躲闪的空隙他还在邹轲附近抛下了数枚指肚大小的铁球。
邹轲知他不会无的放矢,不敢懈怠,火焰顺着铁球就飞了过去!
于此同时,霍南风诡异一笑,迅速后退。
只听得“嘭!嘭!”声音大作,却是那铁球在火焰中轰然炸裂!
铁球的炸裂并未对邹轲作出大的伤害,可是其中放出的烟尘却彻底限制住了他的目光所见。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邹轲暗道不妙,可霍南风已经欺近了他的身……
……
“第七天君霍南风战败第八天君邹轲,守位成功……”余剑扶起倒地咳血的邹轲,为他暂且治理了伤势,淡淡的声音传遍整个演武场……
“小老弟,你的风刃能穿透那个番鬼的铁甲么?”程咬金看着李元芳,神色不豫。
“我没有试过,按理说应该可以。不过此人在这一战中轻松至极,根本没有使出看家本领,西域人向来神秘,如若真实打拼,说不定他还会有什么让人棘手的手段……”
“一刻钟的休场,第七天君第八天君不可被选,其余天君做好盘算……”余剑轻声提醒。
卢毗祁终于打起了精神,看着前面两场费力的打斗,他早就厌倦了。最重要的是,如果他所“钟情”的惠施先被别人抢走,他就功亏一篑了!方才程咬金和邹轲动作实在太快,根本没有给他挑战惠施的机会。
抬头看向何云琰,正巧见她一脸玩味地盯着自己,心下不禁懊恼。他自然明白何云琰打着什么如意算盘,如今低位次的天君除韩丹外根本就没别人了,如若自己不趁机挑战韩丹,让韩丹先手选了上位天君,自己赌约败退的想法在她面前更加牢不可破了。
他哂笑了两声,可又有谁会知道我想挑战的是首席惠施啊!转头看向另一边的惠施,见他闭目似在修行,卢毗祁又不禁有些惴惴,他当真是红色资质、不能修行么?是的,是的!当日我可是亲眼检查过他体内没有灵气存在的啊……
先前稳操胜券的卢毗祁现在反而开始动摇……万一,他的修行功法特殊呢……
再看向何云琰,卢毗祁不禁重重握了握拳头……
一刻钟很快就过去了,但这对卢毗祁来说却有些度日如年……
“第三场比试即将开始,有哪位天君意欲挑战?”
当余剑的声音再度有如天籁在某人耳中唱响时,几位天君恍若无闻,卢毗祁却猛地跳了起来!
他不坚定的声音传遍整个演武场……
“我……第十天君卢毗祁……要挑战首席天君——惠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