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状况僵持。
林婉到底比江柔高一些，也不为难这些下面的人。
她收回去自己的黑卡。
“业绩而已，没什么好担心的，我到时候自然会让我手底下的人消费，你们放心好了，没必要去惹江秘书不高兴。”
她缓缓起身，提着自己的东西就要走。
江柔宛若霜打一般蔫了下，很快又抖擞起来精神，“等一下，你买的这些全部都退了，我们不会卖给你，如果你把衣服带回去做手脚污蔑公司怎么办？”
她说的这些可是非常严重。
经理也不愿意给自己找麻烦，只能走到林婉面前，好声好气地商量起来：“林小姐，我们不算是正式开业，您看您能不能……”
林婉本来已经不想和江柔计较了，可是现在面前的江柔让她很不爽也很不高兴。
她轻笑一声，挑眉看过去：“一会儿裴昭就带着记者来了，你确定要一直闹下去？让所有人看了笑话？”
江柔不为所动：“那都是秦氏集团安排的媒体，知道什么应该报道，什么不应该报道。”
她气定神闲地看着林婉：“我知道你想引起更大的矛盾，但是我不会上当。”
她这点心思和心胸，确实有点小。
张义比我先去商场，就碰上了这一幕。
他急匆匆来到林婉面前，一看就是为了给林婉撑腰。
“江秘书，我安顿你来做什么的，你还记得吗？”
江柔被张义一上来的训斥给训懵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不好看。
林婉顺势说道：“算了，没什么好计较的，这些衣服我带走了，你们继续。”
“不行。”
江柔还在坚持。
其他人都看清楚了情况，选择站在张义这边。
跟着张义选择肯定没问题，毕竟这么多年在我身边待着的人，肯定能做出正确选择。
江柔傻眼了，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她咬着下唇，眼巴巴看着张义：“张助理，难道你不应该帮我吗？”
张义声音冷冽：“江柔，现在是工作时间，不是你闹脾气的时候，你回去吧，今天的工作你干不了。”
话音刚落，保镖就上前准备劝人离开。
当然，保镖都站在这里了，江柔再不走就不行了，她再不乐意，也得承认自己失败了。
跟了我挺长时间，她以为自己的地位也是举足轻重的，可还是不如张义的一句话。
我进商场的瞬间，恰好就是她出去的时候。
待着怒意气冲冲从我身边经过，我扫了她一眼，唇角往下压了压，脸色更加严厉起来。
经理和张义已经迅速准备好迎了过来。
商场视察，其实也就是看看有没有什么经营上的问题。
不过我却不打算忽视刚才的问题。
张义在我身边站定，就听见我询问的声音传了过去：“刚才怎么回事？”
张义抿了下唇，再开口已经有了理由，“林小姐来这里消费，江秘书觉得不好。”
这期间大家的争吵和矛盾他一句都没有说。
可就算是他不说，我也能想象到那个场面。
其实我在这里走了一圈，基本上就能猜到林婉是在哪一块儿地方消费了。
她的喜好其实算是专一，基本上都不会变化。
我带着人浩浩荡荡地来到商场前面，经理咽了咽口水，开始紧张起来，眼神往试衣间看过去。
我知道林婉肯定是怕我生气，才会躲在那里面。
我也没有要拆穿的意思。
“既然有人要来消费，无论是哪里的人，你们都应该拿出态度来。对家的人来消费，那说明咱们这里的商品确实不错，你们难道不应该送上一些吗？”
我缓缓开口，说出了很多话。
经理在旁边还消化着这些内容给，我已经踱步到了里面。
挑了一部分衣服后，直接拿给服务生。
“人家在这里消费不高兴，你们也该拿出态度补偿一下。这些全部打包送过去，从我的账上扣。”
张义这下也摸不着头脑了，不知道我这是什么意思。
我又扫视了一圈后，最后对张义说道：“咱们公司的秘书室里很多女工作人员也很辛苦，准备购物卡，当做额外奖励送给大家。”
张义应了下来，跟着我一起离开，临走时朝试衣间的方向瞥了两眼。
那边林婉早就听清楚了我说的话，但是却还是不敢走出来。
服务生已经把衣服全部打包，自然有人会送到林婉的家里，直到我回到办公室很长时间，她才终于走出去，面色有些复杂起来。
比起来我对江柔的态度，其实她还不适应我突然对她的好和温柔，她只觉得又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吓得连公司都不敢来了。
而江柔的行为在，着实被我打了脸，可是她也不敢吭声儿，只得不高兴咽回到肚子里面。
林婉不在，没人送饭。
我面容冰冷，按下内线电话。
江柔先一步进来。
“最近的饭菜怎么准备的？”
江柔低头扫了一眼，是我之前经常吃的那几家。
她不明所以道：“裴总，你想吃什么我去准备？”
我和她对视一眼，眼眸之中有些不耐烦，其实是对她之前行为的警告。
江柔咽了咽口水，脸色不自然起来。
好在张义进来打破僵局。
他轻咳一声：“裴总，有什么事情吗？”
我没说话。
江柔低声提醒：“裴总对饭菜不满意。”
张义闻言，顿时放松下来，明显就是幸灾乐祸的表示。
他找到了属于他自己的乐子。
“裴总，之前我还真以为你不喜欢吃那些饭菜呢，所以我就没让人拿来。”
他把问题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得了，我马上去准备，您稍微等等。”
他拉着江柔让她一起离开，江柔不情不愿地开口：“裴总，您这几天身体还不错，其实可以正常饮食了。”
我冷笑一声：“江柔，你负责工作上的内容就行，以后其他你不用管了。”
言下之意就是不要让她出现在我的面前。
江柔站直原地不动：“裴总，我已经习惯了现在的工作。”
她还想再说，那边张义已经开口：“江柔，裴总这里不是你胡闹的地方，你再这样，干脆离开秘书室。”
这话属实让人难受，可到底也有用，江柔立马抬脚跟上了他。
不过张义这临时起意的这几句话，我倒是放在了心里。
或许江柔确实不适合放在秘书室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