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这事情结束之后,顾伯然的脸色已经跟黑炭一样了,也不知道是恼怒还是羞怯,总之这脸色精彩极了。
黎兮去洗完手出来,就不想要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实在是太尴尬了。
“我先走了,那件事情就像是我说的这样子,老顾总,你不用担心,不会有任何不好的事情发生,你要相信这一点。”
顾伯然从鼻子冷哼了一声,也就算是回答了黎兮了。
正当黎兮往外面走的时候,赵思涵却突然叫住了她。
“黎兮,我告诉你,你就不要再做梦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也不看看自己到底配不配,就开始做这些事情了,你也这是不怕恶心死别人。”
“你以为你照顾照顾顾伯然,他就会心软让你嫁给顾北辰了?我看你是做梦!”
黎兮淡淡的笑了出来,好整以暇的看着赵思涵:“赵小姐,我想有一件事情你可能还没有搞明白。”
“我不需要得到顾伯然的认证,也不需要他帮助我嫁给顾北辰,事实上,我想我只要跟顾北辰说上一句,我想要结婚了,你信不信,他会立刻将我带到民政局里,去登记结婚?”
“只要得不到一样东西的时候才会采用曲线救国的方式,赵思涵,我不是你,我不需要,你明白吗?”
这话里的杀伤力简直太强太强了,强到赵思涵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强到等赵思涵反应过来的时候,黎兮已经走不见了。
赵思涵只能在原地跺了跺脚,并且在心中发誓,终有一天一定会让黎兮受到应有的惩罚。
其实黎兮心里也是很犯疑的,洗了好几遍手但是却还是感觉到自己的手很脏,也有些臭,不过她想凡事都是应该有一个过程的。
就算换成她自己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也会很嫌弃的,所以呢这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黎兮打开门之后就看到了季奉在家里,瞬间觉得很奇怪。
“季奉,你你怎么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呢?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季奉的工作一直都很忙的,所以黎兮才这么奇怪。
“没有发生事情,”季奉的腰间系着围裙,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最近工作已经告一段落了,所以才有时间早点回来。”
这也的确算是一个原因,不过真实的原因却是因为季奉抓紧时间将工作都赶完了,回来给黎兮做一顿饭吃。
这黎兮之前就已经说过了,要搬出去了,这还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具体时间呢,说不定明天就搬走了呢,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好好的跟黎兮吃一顿饭。
季奉的性格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不过既然他不想要说,那么她也就不问了,都是一家人,什么事情都不用说的那么简单清楚明了。
季奉的手艺很好,只不过是很少做饭而已,简单的四菜一汤,色香味俱全。
黎兮挑了挑眉:“我们现在离别在即,我还以为你会做顿西餐,或者是做顿大餐,再不然就是上车饺子下车面,但是却没想到你做的竟然这么简单。”
“我们又不是以后很少时间才能碰面,你也不是去什么异国他乡,”季奉给黎兮递过去了一双筷子,“我们两个人只是一起吃顿饭,其实还是最普通的一天。”
“我们就该怎么样子过就怎么过就可以了,千万不要想那么多,其实真的没什么用的啊。”
这话说到了黎兮的心坎里去了,其实她一直都是一个很在乎仪式感的人,总觉得不管什么时候都是需要有仪式感的。
可是唯独分别的时候她不怎么喜欢这所谓的仪式感,不过是在渲染离别的气氛而已,而这离别的气氛就是最令人感觉到难受的了。
“你说的对,为你这番话我们来干一杯。”
所谓的干杯也不过是喝番茄汁而已,可是这两人却仍然很是开心,愉快开心的不得了。
尤其是季奉,脸上都是大大的笑容,就连离别都冲不散这开心。
“其实我真的很为你开心,尤其我还是这样子看着你一路走过来的,能够有今天的结局真的已经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了。”
“在你身上我真的看到太多太多的美德了,不抛弃,不放弃,勇敢追爱,又能及时放下会让自己感觉到沉重的东西,真的是很好,很好,我真的觉得你的品格可以说成是很优秀的了,你知道吗?”
被这么一通夸,饶是平常就自恋的慕相思都被弄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季奉,你要是再这么说的话,我这尾巴可就要翘到天上去了。”
“没事,翘吧,反正我说的也是实话,你是真的就这么优秀,不是假的。”
季奉真的是毫不吝啬自己对黎兮的夸奖:“其实不光是我,在你跟着江沂学习服装设计的时候,他也经常表扬你的。”
“虽然现在已经出国了,但是对你的关注可没少半分,前两天还在问我你怎么样了呢?还说他现在在国外也挺好的,询问你要不要也去国外呢?”
“真的啊?”
黎兮可兴奋了,毕竟江沂过去的可是时尚之都啊,扭头就泄了气。
“还是算了吧,就算我可以去那里,可是我想我应该也是发展不起来的,什么优势都没有怎么发展,那里可才是真正的群英荟萃啊。”
“不是,你怕什么?”
季奉的眼神十分坚定,想要给予黎兮信心:“难道你忘记了吗?这回的服装设计大赛,去参加的不也都是顶级的人物吗?可是那又怎么样了呢?你还不是脱颖而出了吗?”
“所以不管什么时候,你首先需要做到的就是对自己有信心,只有你对自己有信心了,那么别人才会对你有信心的,而且是谁说的去了国外就一定要脱颖而出呢?学习到了经验,让自己对时尚潮流把握的更好,这不就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吗?”
“是啊。”
黎兮豁然开朗起来:“你说的没错,看来是我钻到牛角尖儿里面了,太过于功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