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就可以看出来,以前的司挽都是装的。
上辈子她去求救,如何被拒之门外,这辈子就让她试试吧。
“听说你答应了司小姐?”刚进国公府还没有一会,沈肆后脚赶回来询问道。
姜宁姝看着气喘吁吁的他,“你是怕我会一时头脑发热,去求国公爷,让他出面为三皇子说话?”
沈肆毫不掩饰点头,在他心里,他真觉得姜宁姝会为了司挽,做出这样的事。
“你现在赶回来,是来阻止我?”姜宁姝有些失笑。
沈肆再次点头,坐下身抿了一杯茶。
“是在阻止,也是想告诉你,这事可管不得。”
他在朝堂上,知道皇上因为这件事发了多大的火。
有个别为三皇子说话的,全部被贬,一时间谁都不敢再插手这件事。
这时候姜宁姝千万不能插手过问,更不能让父亲插手过问。
“难不成在你心里,我是这般不识趣?”姜宁姝嗔怪。
沈肆摇头,“怎会。”
他只是觉得司挽和姜宁姝关注好,这才怕她一时被迷惑。
姜宁姝笑了又笑,“放心吧,我知道分寸。”
过后几日,姜宁姝躲在府宅闭门不出,司挽等的着急,四处求人无果后,登上门来找姜宁姝。
只可惜被国公府的护卫给阻拦住了。
“你们知道本小姐是谁吗?竟敢阻拦,你们大少奶奶没有嘱咐过你们吗?”司挽呵斥。
下人们对视一眼,“大少奶奶被老爷禁足在府宅,任何人都不可见。”
听见这话,司挽眼睛都瞪大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自从三皇子出事后,姜宁姝是她唯一的后路了,可现在竟然告诉她姜宁姝也被禁足了。
这让她如何能接受。
“她可是郡主,谁敢将她禁足。”司挽咆哮呐喊。
护卫们垂低脑袋,“小的们也不太清楚,只知道老爷以大少奶奶要静养为由,让她待在院中静养。”
司挽瞪大了眼,想进去见姜宁姝的心思就这么歇下了。
国公爷都说了让姜宁姝静养,意思她也见不到了。
司挽走后,看守大门的护卫将这事禀告给了姜宁姝。
姜宁姝早就料到了,闻声并没有太大的波动。
司挽走投无路,接连来国公府好几回,到三皇子彻底落马,她才认清这个现实。
她怎么也想不到,上辈子到最后登基的人,这辈子怎么会就这样倒台。
三皇子倒台,楚国与邻国之间的那条线也断了。
邻国生怕三皇子告发郡主的真实身份,蠢蠢欲动。
楚过见状也蓄势待发起来,承诺将公主嫁过去,也反悔了,意在打仗。
毕竟最近抄了太多府邸,空虚的国库已经充实起来了。
边关都有能力震慑住,更何况小小邻国。
姜宁姝如今的身份是邻国郡主,两国若是交战,她首当其冲会受到伤害。
一些大臣想让姜宁姝前去邻国说和,毕竟打仗对两国都不好。
姜宁姝看着隆起的肚子,和沈肆商量后,毅然决然踏上了前往邻国的路途。
但她可不是要去邻国,而是躲出去。
两国交战逃不过,沈肆安排让姜宁姝先逃出去,沈仪陪同。
沈肆目的是想让两人躲出去,谁知沈仪起了歪心思。
她见姜宁姝大着肚子不方便,趁着她没有自保的能力,想让她死。
“我就知道你不是个省心的。”姜宁姝看着凶狠的沈仪,眼神冰冷。
“两国马上就要交战,你就是死了,沈肆也不会察觉到什么。”
“沈肆!这般直呼兄长名讳,可知是大不敬。”姜宁姝冷嘲。
沈仪轻呵一声,“我肯叫他已是给了极大的颜面,若非他命好,怎配成为我的兄长。”
她说完,手中匕首就要刺进姜宁姝心脏。
危机关头,护卫齐齐现身,直接将沈仪降服。
“你们……”沈仪看着那些护卫,满眼都是诧异。
他们出来身边并未带多少人,怎么会?
姜宁姝居高临下看着她,“你以为沈肆就这么相信你,一点都不防备你吗?”
沈仪眼睫闪了闪,怎么可能。
姜宁姝让护卫放开她,“我不杀你,至于你想去哪,随你。”
沈仪和沈肆并非亲兄妹,沈仪真正的哥哥得病死了,国公夫妇为了以后有依靠,特意挑了沈肆过继而来。
沈仪走后,姜宁姝也想离去。
天大地大,她想找个村子,安稳生下孩子,抚养他长大。
只可惜还没有两步,她们的马车便被一群人马包围。
“来者何人?”
“让你们主子出来说话。”对面之人叫嚣。
姜宁姝探身而出,手抚摸在腹部。
“我乃国公府二少奶奶,只要不伤及我性命,钱财有的是。但诸位要是敢伤我和腹中孩子,国公府定不会放过你们。”
姜宁姝软硬兼施,走到这一步,她不想出任何的差错。
“大少奶奶真是财大气粗!”一人骑在高头大马上,众人为他让开一条道路,他缓缓迈进。
看见姜宁姝挺着的肚子,眼睛不停闪烁。
姜宁姝稍微眯了下眼,觉得他很是熟悉。
两人视线在空中交织,姜宁姝平静冷淡的眼底渐渐炸开火花。
裴祁!
他没死!
这一瞬间,姜宁姝又喜又惊,她就知道,他怎么会因为那点伤就失去生命。
她喂的那颗药,云山说就是死人也能从阎王爷手里救回来,怎么可能救不回他。
裴祁骑在马上,看着许久不见的女人,想要恐吓决绝的话语一点也说不出。
视线从她脸上和肚子上频道扫视而过,唇角泛起涟漪。
姜宁姝瞧见了他这个小举动,慌不择乱下马车。
裴祁心里莫名慌张,挺着这么大的肚子,行为还如此不收敛。
“你……”姜宁姝缓缓走到裴祁面前,高扬头颅看着他。
裴祁低头,将她整个人看在眼里。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