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堡包?男人听了这话差点笑出声来。
看来唐维已经把燕泽砚给他们送餐的事告诉甜甜了。
难怪她刚刚答应的那么痛快。
“好,我答应你。”燕泽砚伸出小拇指,跟甜甜拉钩做约定。
“以后你想吃任何东西,我都会买给你。”燕泽砚凑到甜甜耳边小声道。
“真的吗?”甜甜是个小吃货,一听这话,立即两眼放光,对燕泽砚的好感直线飙升。
一旁的唐蝶有些纳闷,怎么才过了一小会,男人和两个孩子就开始说悄悄话了?
有什么是她作为母亲不能知道的?血缘关系的力量就这么强大吗?
无奈,唐蝶只好带着两个孩子,陪男人沿着沙滩慢慢往前走去。
夜幕下的灯塔明亮而孤独,凭一己之力照亮了海滩。
如果说白天的夏威夷是海面上热情奔放的海鸥,那夜晚的夏威夷便是海面下宁静美好的珊瑚群。
走在燕泽砚身旁,唐蝶心情自在又随和,即使不说话也不会觉得尴尬。
不似跟威廉在一起,总是那么拘谨。
看着唐维和甜甜在前面又跑又跳,一副开心的样子,唐蝶和燕泽砚心情都柔软起来。
这时海风送来一袭寒凉,唐蝶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燕泽砚连忙将挂在手臂上的风衣披在了唐蝶的肩上。
“我不用……”唐蝶后退一步想要拒绝,一抬眼,对上了男人的眼眸。
那眸子里闪烁着温柔,让她下意识放弃了抵抗。
风衣上散发的淡淡香气,让唐蝶闻着有些上瘾。
不论过去多久,男人身上的味道始终没变过,而唐蝶对此没有抵抗力。
“你不冷吗?”唐蝶开口了。
“嗯。”
“不冷你带什么外套?”唐蝶有些纳闷。
男人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这外套当然是为她和孩子们准备的。
就这样走了半个多小时,海风越来越凉。
燕泽砚只有一件衣服,明显暖不了三个人。
于是他们转身往回走去。
为了取暖,唐蝶牵着唐维的手,燕泽砚则主动要求抱着甜甜。
唐蝶有些抗拒,但一想到自己牵着唐维又披着衣服,实在不方便抱甜甜,只好由着男人。
被燕泽砚抱在怀里的甜甜,一开始有些拘谨,但在感受到他怀抱的温暖后,渐渐轻松下来,走了没一会,眼皮就开始打架,不由得将头靠在了男人肩上。
这是燕泽砚第一次和女儿这般亲近,唐蝶看得出他在刻意掩藏激动,她的内心也生出些许异样情愫。
抵达房间后,燕泽砚温柔的弯腰将甜甜放在床上,直起身时,眼中还带着不舍。
唐蝶送他离开房间,两人在走廊中告别。
“谢谢你送我们回来。”唐蝶难得对他这么温柔。
燕泽砚点点头:“应该的,明天带你去看电影。”
说完,不等唐蝶拒绝,便转身离去。
唐蝶站在原地,想到自己就这么被人安排了,顿觉有些憋屈。
凭什么他说干什么就干什么?如果她明天没心情,男人就是把电影院搬到酒店来,也休想请她看电影。
过了一小会,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唐蝶好奇的走过去开门,看到酒店三四个服务生站在外面。
“您好,唐小姐,打扰了。这边显示您的房间已升级为顶楼的总统套房,请允许我们为您转移房间。”
“我没有升级啊?”唐蝶错愕道。
服务生将升级订单交给唐蝶,继续说道:“是一位姓燕的先生为您办理的。”
“这……能退吗?”唐蝶想要拒绝。
“不好意思,因为是全款支付,总统套房已经为您空出来了,即使不住也不能退。”服务生脸上带着歉意。
这时唐维凑了过来,看了看唐蝶手中的订单说:“妈妈,我还没住过总统套房呢。”
“你想住吗?”唐蝶问,内心开始犹豫。
“嗯。”唐维点点头。
“……好吧。”唐蝶选择了让步。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意识到当燕泽砚对他们示好时,她已不能擅自替两个孩子拒绝。
再怎么说燕泽砚也是他们的生父。
她已经瞒着他生下了两个孩子,又瞒着他将他们养大,可以说她亲手剥夺了燕泽砚作为父亲的身份,也剥夺了两个孩子享受父爱的权利。
她不愿意承认,但事实确是她把自己和燕泽砚的恩怨,转嫁到了两个孩子身上。
她当然不可能将孩子拱手让给燕家,但她也不能一再阻拦男人对孩子示好,更不能阻拦孩子接受他的好意。
在唐蝶的引导下,服务生开始整理房间,并为他们打包行礼。
甜甜睡着,唐蝶便抱着她上了顶楼。
刚走进总统套房,甜甜就睁开了眼睛。
看到天花板上吊着明亮而华丽的水晶灯,甜甜瞬间清醒了。
她挣扎着从唐蝶怀里下来,环顾四周,一听这是他们的新房间,立即开心的拍手:“这个房间好大,我好喜欢呀!”
唐维一进门就被阳台上的天文望远镜吸引了,一直守在望远镜旁没挪步。
服务生则为唐蝶介绍着总统套房的配套服务,当他打开满满都是冰激凌、零食和饮料的冰箱,介绍这些都是免费无限量供应时,甜甜激动的两眼放光。
送走服务生后,唐蝶再次打量着偌大的总统套房,除了望远镜和装得满满的冰箱,这里还有开放式厨房,VR游戏机,一些健身设备,客厅里还摆着一架白色钢琴。
唐蝶觉得有些夸张,如果地方再大点,难保他们不会在这儿设置室内游泳馆。
虽然没有游泳馆,但浴室里配备了温泉池,足够唐蝶和两个孩子一起泡汤。
这也太豪华了!
唐蝶不禁叹了口气,走到另一个阳台上给燕泽砚打电话。
“怎么了?”又是懒洋洋的声音。
“燕泽砚,你又做了多余的事情。”唐蝶揉着眉心,有些头疼。
“是吗?我不觉得多余啊,不信你抬头看。”
唐蝶愣住,下意识抬头,看到对面那栋楼的阳台上,已经换上家居服的燕泽砚靠着阳台栏杆,微笑着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