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男人声音都在颤抖。
乔秋雨又看向其他几人，“碍着你们了？”
“没，没有……”
“那你们跑来找我们麻烦？”
乔秋雨语气冷的似是能掉冰碴子。
几个人更害怕了。
原以为就是两个普通摆摊的夫妻，料想着也没什么大本事，哪里想到……
这哪里是没大本事啊，这简直……
简直煞神！
比他们这些常年找人麻烦的还不好惹。
该死的吴掌柜！
为首的刘二壮狠狠的瞪了眼旁边酒楼门口看着这边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大腹便便，脸色难看，正是这家酒楼的掌柜。
姓吴，人称吴掌柜。
吴掌柜见刘二壮看过来，连忙给他比划了个‘五’字，意思是只要不供出他，就再给他加五两银子。
然而，他才比划出来，那个手里握着菜刀的女人就看向了他。
下一刻，女煞神旁边的男煞神就朝他走来了。
吴掌柜的心下一个哆嗦。
完了，不会已经知道是他指使的了吧。
该死的刘二壮，拿了银子还供出他，看他回头怎么收拾他。
他下意识的就要回酒楼。
可刚转身，后衣领就被人扯住了。
男人冰冷的声音传来，“是你指使的吧。”
“不，不是我。”吴掌柜声音颤抖的道。
可还不等他狡辩，就被直接扯到了摊位跟前。
那个手握菜刀长的漂亮的不像话的女人面无表情的问他，“我在这摆摊碍着你了？”
吴掌柜一个激灵点头，反应上来又赶紧摇头。
“你别紧张，我就是想知道有没有碍着你。”
不知道是不是女人长的太漂亮，还是声音里并未透露出太多的冷意，吴掌柜稍稍冷静下来一些，道：
“是有些妨碍我们酒楼的生意。”
“所以你就二话不说找这些人来砸我摊位？”
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比之前更冷了一些，让吴掌柜刚平静下来的心再次提了起来，却尽可能冷静的道：
“不少客人以往都是在我们酒楼买卤肉当下酒菜的，可他们今天却直接从你这里买了卤肉带去我们酒楼。”
乔秋雨点头，一副很认可他的样子。
这让吴掌柜的心更加冷静了一些，他色厉内荏道：“这严重影响了我们酒楼的生意！”
“的确会有影响。”
乔秋雨煞有其事的点头，可却话音一转，声音陡然冷冽。
“可这不是你来欺负我、砸我摊位的理由！你完全可以告诉你的客人们，你们酒楼禁止外带食物，可你却偏偏找人来砸我的摊位，我和我相公脸上写了好欺负三个字？”
她手里的菜刀，一下下的在手心拍打着，发出轻微的有节奏的声音。
那清楚的声响让吴掌柜心下哆嗦，他连连摇头道：
“不，不是，没有。”
“没有啊……”
乔秋雨拉长了音调，忽然暴躁，道：
“没有你跑来欺负我？找人来砸我摊位？你知不知道我心脏不好，经不得吓！我刚才要是一个害怕杀了人，你负责的起吗？”
吴掌柜：“……”
围观众人：“……”
心脏不好？
经不起吓？
害怕杀人？
这到底哪一个词和她相符？
乔秋雨深吸了一口气，似是在努力平复情绪，好一会儿后，才语气平静的道：
“有什么事好好沟通，别动不动就上武力，我妨碍了你们酒楼生意，你可以来找我谈嘛，说不定咱们还能达成合作呢，干嘛总搞打打杀杀这一套嘛。”
她说着，就一脸不赞成的摇头，指着刘二壮道：“你看把孩子吓的，都尿了，这可都是你的错。”
吴掌柜：“……”
刘二壮：“……”
刘二壮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他横霸这条街这么多年，就没这么丢人过！
恨不得冲上去杀了这嘴巴抹了毒的小娘们。
可他不敢，只敢尽可能的不发出声音，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乔秋雨接着道：“行了，这件事暂且放一放，咱们谈一谈合作吧。”
“合作？”
吴掌柜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乔秋雨白了他一眼，道：
“你不是说我妨碍了你们酒楼生意吗？那为了我不在这摆摊妨碍你们的生意，你不得好好和我谈一谈？”
“这……”
吴掌柜试探的问道：“怎么谈？”
乔秋雨笑了笑，拿着菜刀回去，用水冲了冲，又仔仔细细的擦干净，切了一块肉递给吴掌柜，笑眯眯道：
“尝尝看。”
吴掌柜狐疑的看着乔秋雨，又看了看她递过来的肉。
这不会有毒吧。
在她微笑的目光中，硬着头皮吃下去。
下一刻，他眼睛就是一亮。
怪不得今天那么多人买这里的卤肉，这味道当真一绝，比自家酒楼的好吃多了。
“还不错吧。”乔秋雨笑吟吟的问道。
吴掌柜不太想承认的点头，“嗯，还行。”
“那你要买吗？我可以把方子卖给你。”
吴掌柜眼睛一亮。
乔秋雨一脸认真的说道：“你不是嫌我妨碍你们酒楼生意吗？你把方子买走，以后你们酒楼也有这种卤肉，我不就妨碍不到你了。”
吴掌柜试探的问道：“多少银子？”
乔秋雨等的就是这句话，直接伸出两根手指，道：
“二百两！”
吴掌柜脸都黑了，忍着心里的惧怕，颤颤巍巍的咬牙道：
“你，你这是抢钱！”
乔秋雨耸肩，笑道：“无所谓啦，反正你不买我就一直在这摆摊，二百两迟早能挣到的。”
“你……”
吴掌柜想要呵斥几句，可看到乔秋雨手中的菜刀，再看边上虎视眈眈的楚奉烨，又只好和颜悦色道：
“能不能便宜一些。”
“不能。”
乔秋雨回答的斩钉截铁，眼睛更是直勾勾的盯着吴掌柜，让吴掌柜觉得，他要是再讲价，他就会把菜刀直接架他脖子上。
吴掌柜看着乔秋雨，好一会儿后，咬牙点头道：
“行吧，二百两就二百两。”
乔秋雨笑眯眯的直接收了摊位道：“这些还没卖完的，就作为咱们初次合作的庆祝礼物送给掌柜您了。”
看着还没卖完的一些，吴掌柜的心莫名就稍稍被抚慰了些。
“走吧，我现在就去把方子教给你们的厨子。”
乔秋雨和楚奉烨赶着牛车就往酒楼后厨过去。
吴掌柜看着，眸子危险的眯了起来。
他冷冷看了眼边上的刘二壮，压低声音吩咐道：
“再去给我喊一些身手好的，都给我带上刀。”